嘭——
却见一旁的老墨已经抬起手枪,丝毫不在意的开了枪。
此时,陆河距离这寸头男人的距离还有六十米左右,说五十米只不过是虚晃一枪,却见他在看到火光一闪的瞬间猛地极限反应,身体向下一缩。
而后,陆河的身形迅速地朝着前方行进了一大截。
“你妈的,真不在乎老子死活是吧。”
寸头男人猛地打向老墨的手腕,然而却是顺势想要将枪拿在手中直接结果了陆河。
却见陆河更快一步,火光猛地出膛,没有对准对方的心脏,也没有对准手腕,而是对准了——
嘭——
最后的子弹出膛的瞬间,陆河直接将枪丢了去,猛地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却见那枚最关键的子弹,直接命中了对方那把54式的弹夹。
火光在两人的手间炸开,猛地将弹夹炸飞了出去。
就在那寸头男人吃痛地下意识将手抽回之时,脖颈处传来冰凉的感觉。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人勒住了。
“想让他活命,就别过来!!”
陆河厉声大喝道。
却见一众古惑仔都停了下来,一旁的老墨手被炸了个血肉模糊,此刻跪倒在地,时不时发出一声嘶嚎声。
局面一下子僵住了,谁也不敢动弹。
陆河的眼中闪烁着凶光,刀锋狠狠地贴在寸头男人的脖颈处。
寸头男人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有任何异动,这柄锋利的刀子会把自己的喉管划破,然后让自己血流一地。
“玛德,谁特么要坑老子,艹——”
寸头男人把那几个平日跟他不对付的家伙的祖宗十八辈挨个问候了一遍,却只能吐出一句软话。
“这位兄弟,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有什么事好说好商量,先把刀放下成不成?”
“好啊,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好不好啊?”
远处,几个年轻混混架着已经被绑住的何璐走来。
“大哥,人抓到了!是那个娘们!”
为首的黄毛混混高兴地喊着,眼神触及到那柄架在自己大哥脖颈处的刀子的时候,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蠢货!”
寸头男人猛地大喝一声,却只觉得自己脖颈处已经被刀子割出来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在自己可见的眼角处显得狰狞可怖。
他不敢再有其他动作了。
“你快放了我大哥!要不然我就宰了这娘们!”
那混混猛地将何璐拉到身旁,手中的小刀对准了何璐的脖颈。
却见陆河猖狂地笑了。
“扑街仔,你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啊?我手里面的是你们大哥,你手里的不过是我的金主,一命换一命,我不亏的!”
狂放的笑声让周围人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那寸头男子在这时感觉脖子处的力道小了些,完好的左手猛地用力抓住刀面,却发现自己腰间的那把54式早已经不知何时落入陆河的手中。
陆河干脆松了刀,后撤了半步,将枪口怼在这寸头男人的后腰上。
“放下!”
陆河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耳畔大声喝道,这声音宛若惊雷般瞬间炸醒了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寸头男子。
“别,别开枪!房子,车子,美女,黄金,你开个价,我会满足的你的胃口的!”
容城贵承认,他早年间在习惯了刀尖上舔血的那股子血性早就成了一股余烬,这些年来随着大圈帮在整个香港站稳了脚跟,自己也松懈了许多,更何况自己现在身处高位,身边美女如云,小弟更是一找一大把,要是就这样折在这里,他不甘心!
“我,容城贵,以人格担保,只要你放了我,我绝对不会再招惹你!”
呲——
却见陆河冷笑着。
“你一个混黑帮的还讲究人格信用,我要求不高,放人走!”
在陆河的逼迫下,那几个混混只得将何璐被绑住的双手解开。
却见陆河用枪顶着这容城贵的后心处,轻微用力,推着他朝前面走。
四周的小弟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抬起了枪杆子,却都被容城贵呵斥了下去。
“很好,先放何璐走,然后,让你的小弟全退出去三百米!”
陆河对容城贵呵斥道。
容城贵只觉得心中耻辱极了,却也无可奈何,谁又能料得到,这家伙能从几十米开外一下子翻身到自己跟前,更想不到那枚子弹就能那么刚刚好打中自己马上要夺过来的手枪!
“全都给我后退,后退!”
有几名古惑仔似乎不服气,朝着前面走了一步,却被容城贵的目光逼了回去。
陆河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他看见何璐的身影已经出了庄园大门,这才缓缓架着容城贵朝着大门处缓缓逼近。
“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我!”
容城贵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事到如今,即便他还活着,他的脸面也丢光了,也就是大圈帮内乱了些,帮主对于自己这种大头目没有绝对的话语权,他这才没有拼命。
“放心,我会放了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陆河架着容城贵一步步地朝着庄园门口而去,外面,警笛长鸣,不过阵仗不大,对于大圈帮,香港的警察早已经习惯了这些狠人的存在,甚至面对这些手中有大家伙的亡命之徒有些本能的畏惧,只有几名警察全副武装站在庄园门口。
陆河扫视了一眼周围,确定这些混混距离自己起码有两三百米远的距离后,猛地将容城贵一脚踹开,左手猛地将这容城贵手腕上的一串珠子抢了去,而后身影迅速地朝着庄园大门处飞速奔掠而去。
一旁的小弟们看到自家老大被陆河撂下之后,快步朝着陆河的方向追了几步,更有两人朝着陆河的身后嘭嘭开了两枪。
“不要追了——这次,是我们败了。”
“大哥!弟兄们折了这么多,这家伙又侵犯了您的权威,岂能说放过就放过,!!这也放过那也放过,我大圈帮岂不是成为那几个社团口中的笑话了!”
一染着红毛的小头目站了出来,义愤填膺道。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菜鸟吴,老子还特么没死呐!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容城贵刚刚憋了一肚子的火猛地迸发出来,只见他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痕,站起身来,目光凶狠。
“这踏马是一条过江猛龙,你找死自己上!别带上兄弟们一起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