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谈什么?”
盖头男子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很简单,既然你们这次在14K那里吃了亏,我就能帮你把面子找回来。”
“你能做什么?”
“我?那个家伙你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吧,被我干掉了,那个日本人,也被我做掉了。”
“是,我承认你很能打,但是除此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能打还不够吗?能打就是最大的本事了,五百万!只要五百万,一个月内,我把澳门14K的老大摩顶平给你做掉,怎么样!”
盖头男子仿佛是第一次见到陆河的样子,用新奇的目光看了眼陆河。
“干掉澳门14K老大?就凭你?”
“就凭我,说句实话,上次他们给我的报酬让我很不满意,不过现在他们对于我还蛮信任的,所以,我还是有机会办到这一点的,怎么样?”
盖头男子敲了敲桌子,突然笑了起来。
“玛德,你凭什么认为那个死平头的脑袋值五百万,啊?”
“很简单,你和14K要争夺澳门地盘,不过嘛,14K很明显要强压你们一头,要是能把那家伙做掉,你们的生意很快就能扩张一大半,到时候多赚好几亿都不止的。”
“呵,呵呵,你真的很有意思,那好,我答应今天放你一马,不过时间我要改一改,就在两周内,而且,我只会先付一百万定金,要是你没做到,或者没办法活着拿摩顶平的脑袋瓜到我这里交差,那剩下的就泡汤咯。”
“可以。”
陆河伸出右手,做握手状。
两只手狠狠地握在一起,各自心怀鬼胎。
走出小房间,只见盖头男子随意摆了摆手,几十名小弟就迅速地散了开来。
“对于何璐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盖头男子突然提起何璐。
陆河皱了皱眉。
“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怎么办?我可不敢办哦,何璐这个疯女人本身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她的死鬼大哥,还有那个家族,我想想就头痛。”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动何璐小姐?”
陆河奇怪地问道。
“呵呵,只有你打死的那个货打算动何璐,我们本来打算敲诈一笔赎金,不过现在想想,没这个必要了,如果顺利拿下更多地盘的话。”
“这样好办了,趁着何璐小姐还没醒过来,我送她回去好了。”
夜深人静,船舶靠岸。
陆河扶着迷药劲还没过的何璐,又看着两名没怎么缓过劲的女侍者,皱了皱眉。
陆河随意叫住一辆的士。
“喂喂,年轻人哦,你要是迷晕了哪家大家小姐可不要坐我的车。我要报警的。”
陆河递过去两张纸票,足足一千澳门币。
“这是何璐小姐,您知道吧。”
“何璐小姐?你迷晕了何璐小姐?”
“没有,我是她的保镖,何璐小姐和她的女伴在刚刚的宴会上喝大了,现在还没醒酒,我得送她们回去。”
的士司机半信半疑道。
“我在电视上见过那位小姐,我记得何璐小姐出门都要坐劳斯莱斯,你为什么不开劳斯莱斯送她们。”
“大伯,你晓得,何璐小姐的女侍者开车的,我又不好随便动人家的钥匙。”
“那行吧。”
司机收了一千块钱车费,心中的芥蒂少了大半,简单地盘问几句后就开车将几人送到了何璐的豪宅。
“唔,你们小姐,还有两位保镖女士晕了,我送她们回来,你们把她们扶进房间去吧。”
守卫通知了几名侍者,很快将三人扶了进去。
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天刚刚破晓。
陆河简单取出一瓶碘伏给自己的伤口处消了消毒,而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喂,何璐姐,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大早上打电话找我?”
大哥大的声音将睡眼朦胧的陆河唤醒,是何璐的电话。
“阿河,你告诉我,昨天你怎么把我带回去的。”
“唔,这个嘛,我就随便那么一动手指头,他们就害怕的不行啦,直接给何璐姐你放了回来,放心啦我没事的。”
“我,我只是问一嘴,这几天你有空吗?”
“空闲时间我倒是有一些,怎么了,何璐姐?”
“我想,明天请你吃饭。”
“好啊。”
电话挂断了,陆河握着手中的大哥大,良久后,这才苦笑起来。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陆河在床上呆坐着,思索片刻后,决定去吃完那一屉没吃完的包子。
灌汤包,热气腾腾,雾气打在脸上,激起食欲。
没有各种干扰的早茶,是陆河最享受的时光。
一口灌汤包下肚,火热的汤汁在口腔中炸开,带来回味无穷的体验。
“阿河,你也来这家吃早茶啊,不过说实话,这家灌汤包向来不错。”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楚狂衣。
陆河有些惊讶,他一直觉得这不过是一家平民早餐店,却不想楚狂衣这种黑道上有名的人物也来这里吃早茶。
楚狂衣很娴熟地从旁边顺了把椅子,坐在陆河旁边,笑着将一屉包子递给陆河。
“阿河,这是蟹黄包,味道完全不输大酒店的啦。”
陆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狂衣哥,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
楚狂衣愣了愣,而后笑了笑。
“我对手下的兄弟也向来如此,习惯了。”
“噢噢。”
陆河明乎所以点头。
蟹黄包的味道很好。
早茶到了末尾,楚狂衣突然开了口。
“阿河,鬼主他老人家说你要走了,是真的吗?”
楚狂衣的眼神中有些复杂的情感,一开始他想要把陆河当作自己的亲信来培养,不过后来鬼主的话让他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而是将陆河当作兄弟,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陆河愣了愣,然后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错,我确实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所以——”
楚狂衣摆了摆手,将一张支票放在陆河的手上,郑重地点了点头。
陆河愣住了,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