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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大事不妙!”

人未至,声先到。

刘奔肩上挑着担子仍健步如飞,几步便来到风钰面前。

其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却又怕他人听见,不得不压低嗓音道:

“观中突发变故!”

闻言。

风钰瞳孔骤缩,心中不免狠狠悸动。

清虚观中到底有何事突生,竟然能让刘奔如此急切?

难不成是那竹简记载的仙法之事?

应当不是。

若真是此事,那么观中的杨仙师早就下山寻他来了,又岂能放任一介观中仆役前来通风报信?

想至此处。

风钰心中一定,面上不急不缓道:

“何事如此慌张?”

刘奔放下肩头的担子,一反常态地喘了口气,面色也有些虚白。

先是抹去额上汗水,这才继续道:

“公子且听我慢慢道来。”

“前几日观中仙师议事,我等仆役不知其中详情。”

“往年皆是如此,倒也习以为常。”

“唯独此次仙师们归来之后,各自面色不渝,其中杨仙师更是如此。”

“我等仆役兢兢战战不敢多言,唯恐惹祸上身,但最终还是被训斥一番。”

“在下更是听得杨仙师道出真相,言明观主大人已然出关!”

闻言。

风钰面上不变,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倘若仙法之事暴露出来,那么不仅是他要承受仙法之威,整个风家更是要直面清虚观与王府共同的怒火。

所幸这竹简之事眼下尚未暴露,也无需太过担忧,静待月底之前成就先天境地即可。

又听到仙师们议事,还有那观主大人出关之事。

风钰不由得心中微动。

木国世俗之中,平民百姓根本不知清虚山此地。

唯有那些世家氏族才能略微知晓仙师仙法,却还对此忌讳莫深。

而那清虚观主的传闻,更是寥寥无几。

风钰这是第二次从刘奔口中听闻观主之事了。

至于第一次听闻还是上月月底,杨仙师巡视灵田之时所言。

那时杨仙师言明,观主大人见世俗众生蜉蝣之苦,于是大慈大悲之下,开设清虚观收揽弟子门人,传授仙家妙法...

能够创出清虚感应篇这般玄妙至极的法门,也不知那清虚观主究竟是何境界。

“嗯!”

方才说罢。

刘奔闷哼一声,再也无法忍耐痛楚。

竟直接跌坐在了这土路上,低头弯腰身躯微微颤抖不止。

他那面色愈发虚白,更是不断滴落豆大的汗水,脖颈之间青筋暴起,看起来很是痛苦。

要知道,他可是习武多年成就堂堂的一介武道先天,放在世俗之中更是能够以一敌百之人。

莫说浑身气力非常人可比,便是那砍伐树木建造木屋而不出一滴汗,仍是气息平稳的耐力就很是惊人。

究竟是遭遇何事,竟使得刘奔如此痛苦乃至有些不堪?

见此。

风钰被他这番打断思绪,只能暂且按捺下心中所想。

细细打量一番,却见其背上的粗布麻衣表面,竟然微微渗出些血色。

不由得心中一惊问道:

“你怎的这般模样?”

“无,无妨。”

刘奔坐在地上挺直身子,紧闭双眼深深吸了口气。

待到略微缓解些痛苦,而后才抬起头来苦笑道:

“在下心想杨仙师之事,应当与公子有助。”

“于是便出言询问一番,而后趁此下山之机告知公子。”

“杨仙师恐怕月底也会如此不渝,所以在下便言大事不妙,希望公子莫要触了他的霉头。”

“方才还能忍受,这会儿愈发疼起来,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听闻此言。

风钰眉头一皱,走到他的背后。

却见那片血迹愈发明显,竟将那粗布麻衣都给缓缓浸染透彻。

“背上这伤,罢了,让我看看是否严重?”

刘奔暗道一声惭愧,缓缓脱下了上身的粗布麻衣。

浑身健硕如铁般的肌肉显露出来,胸前更是隐隐有几道刀疤横列。

但其背上的伤势,却是比之恐怖数倍!

“嘶!”

哪怕风钰自问见多识广,见此一幕也不由得感到触目惊心。

却见其宽阔的背上,无数道紧密细长的血痕遍布,从刘奔右肩直直划向左侧腰腹。

其上不少细长的血痕凝成血痂连成一片,却还是止不住的渗出血来,甚至都能隐隐看到莹白骨色!

仿佛曾有那根根利刃般的铁刷,从他这背上一刷而过,刹那间血肉纷飞鲜血四溅!

这般惊人的伤势与痛楚,若非他有着武道先天的境界,恐怕会就此直接被刷断脊柱!

哪怕刘奔耐力超乎常人,眼下也只能跌坐在地,痛苦地浑身颤抖不止。

“...”

见此,风钰眉头紧皱,心中却很是明白。

不用问都知道这伤从何得来。

那诸多仙师议事归来,皆是面色不渝。

在此情形下,众仆役战战兢兢,不敢出言。

唯有刘奔上前询问,这必定是触怒了杨仙师,才得来如此伤势。

难不成他便如此忠心?

不惜触怒仙师,也要为风钰探得详情?

风钰心中明白得很。

刘奔此人是误以为自己得了杨仙师青睐,很有希望习得仙法成为仙师,所以才表明忠心赌上一切。

就是为了自己日后成为仙师,也能让他习得仙法。

之所以在眼下流露出这般模样,也是为了表得忠心。

但其魄力竟如此惊人,风钰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有用之才。

“在下此般伤势,乃是杨仙师手中那柄拂尘所为。”

“这几日过去仍是无法痊愈,每每伤势发作,便如那跗骨之蛆般疼痛难忍。”

刘奔强忍着再度翻涌的痛苦,穿上粗布麻衣缓缓起身。

又将那担子上的木箱盖子掀开,显露出其中粒粒灵米来,略观便知足足有十数粒之多。

而他之所以没有带来更多的灵米,实乃观中灵米分配之下无有更多了。

即便是这十数粒灵米,也是他将自己的份额给加了进来。

“日后公子需得当心。”

闻言。

风钰心中一惊,感到有些离奇。

上月月底之时,杨仙师曾还用此物拂过他的双手呢。

当时只觉得轻软冰凉,更是治愈了掌中伤痕。

没想到那柄不起眼的拂尘,竟然能够造成如此恐怖的伤势。

不愧是仙家器物,比起寻常刀剑来竟如此不凡!

至于刘奔最后那句话语,则是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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