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魔法部正堂,审判主沃利贝尔听说了之后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鲸鱼座是不存在的,可是每天在魔法部的暗林里走来走去的那个背影是什么,佛耶戈在位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将这个虚空罪恶的幻影彻底清楚,沃利贝尔曾扬言要彻底的除掉鲸鱼座,除掉虚空以及逗留在魔法部的那两个南瓜,包括大南瓜和小南瓜,让魔法部重振当年的清新繁华,然是时光易老,岁月难留;当他的话一出的时候,魔法部的门神内瑟斯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只是个刚入门的仙灵,她的话未必全是真的。”内瑟斯说。
“已经不止一个人这么说了,这一次她只是把话说得更清楚而已。”沃利贝尔说,他丝毫不想理会内瑟斯的花言巧语,担任魔法部的审判主那么久以来,他亲眼目睹了大大小小的仙灵侠客来来回回的走出魔法部,每一种声音几乎都向他传递着一种声音,就是魔法部早已被虚空和南瓜的脚印占满,使得作为仙灵和侠客的她们在魔法部根本找不到立足之地,无奈之下她们只好暂时离开暗林,离开有月亮的地方,去寻找属于她们的归宿,而这一次小月光的回归,只是把他挤压在心中的话语直白的说了出来而已,他在就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然而内瑟斯却将他的心声无视,觉得那只是一个传说,沃利贝尔有些愤懑。
“作为门神,你应该看紧魔法部的大门,不让那么多虚空南瓜进来才是。”沃利贝尔说。
“审判主您知道的,虚空之主斯卡纳并不是我能管的,他是佛耶戈在位的时候晋封的左堂主,作为门神我无法将他拒绝于门外,还请审判主原谅。”内瑟斯说。
“这不是你的错。”沃利贝尔深表同情。
然而那样的声音一出却喧起了轩然大波,魔法部的仙灵侠客纷纷的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将头藏匿起来,只有小月光是那么的正儿八经的在采掘月亮的光芒,有一天内瑟斯刚好走过了她所在的橡树,她却不以为然,好几次了,那个走火入魔的侠客才提醒她要注意门神的观察,她才注意到了门神就在她眼前。
“盛装光芒的玻璃瓶不能有树叶。”内瑟斯说。
“它本来就是干净的。”小月光说。
她想起了以前那个戴着铜框眼镜的外地人,往她的瓶子里扔树叶,那人的举止和曾经在魔法部的红眼睛海盗人一模一样,她有时察觉到了换形师的虚伪面孔,并下意识的提防着那个不速之客,她有感而发的觉得,那个戴着铜框眼镜的外地人就是曾经的那个红眼睛海盗人,就是曾经的鲸鱼座,那个以男爵之力闻名于西弗利亚的虚空幻影,那个躲在茂凯家园里的萤火虫,就像那个走火入魔的侠客一样,它们同属于一个属类,就是虚空魅影,这些奇怪的魅影从暗影岛的禁地里获得了生命力,短暂的出现在了西弗利亚的大地上,它们的攻击性极强,甚至可以一举摧毁魔法部的所有防御板石,小月光不晓得这一次双鱼座让男爵之力重现于世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一只穿梭在卡帕多西亚和西弗利亚之间的幻影而已,和得到了男爵之力的鲸鱼座一样,和虚空魅影一样,她只是短暂的存在于魔法部,只是她是个小仙灵,而男爵之力和虚空魅影是个罪恶的幻影,它们以破坏魔法部的防御板石为生,就像暗夜里的魔鬼一样,活在他人的痛苦之中,并以此为乐。
小月光曾经想要让男爵之力和虚空魅影彻底的消失在西弗利亚的大地上,可是至从暗影岛诞生以来,这里的一切都不由她做主,她更不可能凭借着一己之力将所有的虚空和南瓜彻底的清除,只要禁地的大门被打开了,那么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虚空从禁地里走出来,那是她根本无法阻挠的,就连神圣的室女座守护神都无法阻止这件事。
后来她想到了禁地失守的事,卡尔萨斯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真相,她也无从得知在她出生以来双鱼鲸鱼座就含夹在室女座和仙女座之间,卡帕多西亚的仙灵们难以抵达巨神峰,然而卡尔维亚却可以以一己之力在西弗利亚上建立魔法部,她直到今天都不明白为何魔法部会让禁地失守,让源源不断的虚空和南瓜走进魔法部的正堂,她想不清楚为何如今的审判主对那些虚空和南瓜视而不见,对那些热衷于采掘光芒的侠客和仙灵却忽冷忽热,就像太阳照耀了整片森林一样,沃利贝尔至从晋封了内瑟斯为门神以来,就曾大肆宣扬魔法部是一个虚空,南瓜,仙灵,侠客的共同天堂;然而作为仙女座的继承人,卡尔萨斯早就和她说过要分清虚空和南瓜的界限,还要分清南瓜和仙灵的界限,然而魔法部却是一个丝毫没有界限的地方。
小月光不知道是魔法部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她来到这里了才变成这样;不过听闻那么多的仙灵侠客下意识的要离开魔法部之后,她大概晓得魔法部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界限的地方;在这里的南瓜成堆,而魔法部的审判主,审判天使,还有花仙子却视而不见,还有女巫也同样是视而不见,她们似乎都相信海盗人的首领泰坦可以将魔法部的事务整理清楚,然而他只是热衷于自己手中的权力罢了,对此沃利贝尔十分的无奈。
也许卡尔萨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托付在了她的身上,她从来没觉得卡尔萨斯是一个法师,她有时候觉得他留下的足迹是那么模糊,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个能将圣火传递下去的人,火是什么,星光又是什么,希望在她心里何时才能发芽,如今的魔法部却是一片让她难以呼吸的土地,她曾想过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她重新回到了魔法部,是追寻梦想的绝望,是濒临悬崖的畏惧和惶恐,是分不清暗夜里魔鬼的面具,是曾经点亮的希望随之而来的倾盆大雨,是对港湾的眷顾,是想有一天,当她从清晨醒来的时候,可以发现自己脚下踏足的是一片坚固的土地,然而,就在这一刻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