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伤心的状态慢慢走了出来,她不明白她为何要面对这样的一个抉择,竟然要自己蹲在树林里痛哭。
不过金克思夫人并不担心她,那时她只是尽兴的和她的老朋友相聚,许多来自艾尼西亚的像她一样的老仙灵也来到了榆树林,她们共同见证了这片土地的一层不变,从半个世纪以前这里就是这样了,而现在还是这样,实在让她们不知道说什么,除了见面彼此寒暄几句之外啥也没有,幻海森林就是这样,虽然森林里有了许多七彩石之路,可是那样的场景跟生活在这里的仙灵侠客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对于有些像金克思的仙灵,这里始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金克思夫人不担心她,可是她还是好几次想要找到月光的踪迹,虽然月光巧妙的躲过了她,可是无意间她还是让金克思夫人看到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她开始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许久过后,她终于试着坐在一块光亮的板凳上,慢慢的深呼吸着,眼睛不时的望向前方的一片翠绿的湖泊,以观察哭红了的眼睛是否变得和平常一样。
终于过了一阵子,她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个花丛的前面;正当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斯卡纳和萤火虫还有洛克从一个方块屋里走了出来,他们要前往榆树林弯腰捡树叶,以示对这个地方的仙灵的尊重;斯卡纳朝着她吼了一声,她顿时就满脸的火气;不过她不敢轻举妄动,她就只身一人,如今没有了禁魔石,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斯卡纳;她不动声色的跟在那些不明生物体后面,只见凤凰座得意洋洋的托着金克思夫人的小手,月光走在身后一看到此场景就心生无语;她想起了以前这群不明生物体在蓝色湖泊旁进餐的时候,竟然把金克思夫人赶走了,那时候金克思夫人连和这些高贵的物种坐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这个无语的巫师怎么会主动去牵金克思夫人的手呢。
他们走到了榆树林,分别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那时候金克思夫人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月光一个人站在榆树林里,斯卡纳见状立即对她表示了关心。
“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斯卡纳说道。
月光没有理他,她根本不想理会这只和黑巫师混在一起变成了虚空的南瓜。
斯卡纳顿时就脸上一块红一块紫的,貌似她的无礼得罪了他,貌似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斯卡纳又一次捡起他那点掉落到地面的尊严。
“我在等金克思夫人。”月光说。
那时斯卡纳彻底的脸色红涨起来了,旁边的凤凰座和萤火虫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而洛克正紧紧的和萤火虫挨在一起,梅贾则保持他一贯的中立风格。
不一会儿,金克思夫人回来了,她第一时间在榆树林里坐了下来,月光则坐在她一旁。
这个时候,斯卡纳又将一个橡树果子递了过来以表示他的关心。
“呐,这是你最喜欢的橡树果子。”斯卡纳说。
“我想要我自己拿。”月光藕断丝连般的吼了回去。
那时候萤火虫正坐在她的对面,幸灾乐祸着。
示敬活动结束后,月光心里十分的愤懑,因为斯卡纳和萤火虫的所作所为;她不停的回来的路上和洛克抱怨,她怎么都想不清楚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耳食不化的不明生物体还依旧和萤火虫和斯卡纳站在一起;而金克思夫人一直保持着沉默。
她回到了暗影岛,不久后她就收到了金克思夫人给她寄来的鸡毛信;在信件中金克思夫人疑惑着她为什么要在茂凯家园的附近说梅贾是只南瓜,而她则以诚恳的态度解释了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梅贾先说了她,而且当时斯卡纳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金克思夫人依旧不解,她就不明白了,她的孩子为什么总是要与斯卡纳为敌,老是让她产生困惑,让她心生不安;而月光则在鸡毛信里仔细的向她解释了,茂凯当年在暗林里独自湮灭,凤凰座和萤火虫是罪魁祸首,斯卡纳与她们为伍,他的双手沾有忤逆其父亲的原罪。
金克思夫人一下就明白了,她终于知道茂凯和嬷嬷为什么会将禁魔石给了她,原来只有她才能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
她试着再给月光发鸡毛信,以寻得更多的线索;而月光已经不想再搭理她了。
那段时间,她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湖边,看着梅花鹿从眼前走过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就区区的一只独角兽,怎么能够让茂凯舍弃自己的家园,独自在暗林里湮灭,留下了她和嬷嬷形单影只的靠着,有时候由于中间隔着凤凰座,她两还靠不到一起。
她不知道为何金克思夫人总是企图从她这里获得更多的消息,从某时某刻起,她就起疑心般的觉得自己好像什么秘密也没有,她的行踪总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论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避免不了和斯卡纳有磕磕碰碰,她还不时的会看到凤凰座在暗地里沾沾自喜,她的日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使得她这般的困扰。
那时候她觉得茂凯之所以在暗林里湮灭,除了萤火虫和斯卡纳之外,还遗漏了一个人,就是二阶一星的侠客梅贾,他似乎没有起到很好保护作用,才使得茂凯遗失了手中的冰杖,独自在暗林里消失了。
无论她怎么排列组合,似乎都无法将金克思夫人的丈夫排列进去,从许多诡异的现象来看,以及金克思夫人对她的无情索要线索,她大概可以判定洛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猜不出来,她势必要拥有一个月石再生器,毫无头绪的时候只有对着月石询问,才能知道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她不能一直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处境,她势必要查清洛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