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家儿子被打且无法获得赔偿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要赔付薛慧慧的医药费。
这让刘大慧无法接受。
她两手一摊,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我儿子打了人,他自己负责。”
“你们把他抓走好了,反正我是不会赔一分钱的。”
显然,她知道自家儿子年纪尚小。
即便不赔偿,警察也无法拿他怎么样。
对此,李清政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
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反应。
“如果你们拒绝赔偿薛慧慧的医药费。”
“那么你们的儿子王德发恐怕就要被送进少年管教所。”
“你们最好想清楚这一点。”
此言一出,刘大慧心头陡然一紧。
儿子要是进了少年管教所,岂不是前途尽毁?
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刘大慧终于让步。
“好吧,薛慧慧的医药费我们愿意赔,那我和我丈夫的伤怎么办?”
“徐卫霖和薛晓厉,他们是不是该去坐牢?”
“没错。”
王老六随声附和妻子,大声嚷嚷着。
“我们刚刚做了伤情鉴定,医生说这些伤口没有两个月是不会好的。”
“那这两个家伙究竟是坐牢还是赔钱?”
孩子们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
接下来就得处理大人之间的问题了。
李清政看了看那份伤情鉴定报告,脸上毫无波澜。
报告显示,刘大慧和王老六的伤势都不轻。
医生建议需要静养两个月。
随手将报告放在一边,李清政转向王老六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
王老六瞪大眼睛,回应道:
“要么坐牢,要么赔偿。”
看似给出了两个选项,实际上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条出路。
在那个时候,大多数人为了避免留下犯罪记录。
通常会选择赔偿了结此事。
王老六故意多提供了一个选项。
无非是想增加威慑力,争取获得更高的赔偿金额。
“这是校长的证词,你自己看一下吧。”
李清政拿出一份笔录,递给了王老六。
这份笔录上有郑校长对于事件现场的详细叙述。
王老六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由得有些发慌。
“我不识字,你能读给我听听吗?”
李清政身为一名警察,对待任何人既不会偏袒,也不会恶意揣测。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有人受伤就觉得对方有理。
一切都要依据证据说话。
郑校长提供的证词,那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据郑校长所述,是王老六率先出手,徐卫霖则是被迫进行反击。
薛晓厉参与打斗的情况比较特殊。
当时,王老六正打算拿着装满热水的瓶子去袭击徐卫霖。
如果薛晓厉不出手制止,情况将会更加恶化。
李清政重复了一遍证词后,敲了敲桌子,转向王老六:
“郑校长的证词有什么异议吗?”
听完证词后,王老六收敛了他的嚣张气焰,开始装出一副可怜相:
“确实,是我先动的手,但我们也不能全怪罪我们啊。”
“毕竟你看,我们现在伤得这么重,俩月不能上班。”
“要求一些补偿也不过分吧?”
李清政反问他:“你们的伤是谁造成的呢?”
“这还不明显吗!”
王老六一跃而起,指向自己受伤的脸颊。
“校长和保安都能证明,是我们被徐卫霖和薛晓厉打的。”
“同志,请冷静。”
李清政朝王老六摆摆手,让他坐下来说话。
“你和你爱人脸部的伤确实是徐卫霖和薛晓厉所致。”
“但归根结底,你们的行为性质和你们的儿子一样。”
“都是先动手挑衅,人家才会被迫反击。”
“所以,这一切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你们自己。”
刘大慧对此表示不满:
“那徐卫霖和薛晓厉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他们就不能选择不还手吗?”
这个问题让李清政感到厌烦。
不还手,难不成还要让人白白挨打?
事情发展至此,李清政也有些生气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现在是新中国,新社会,是个讲法制的地方。”
“你们要是继续纠结下去也可以,那就按规矩办事。”
“一切公事公办,做出来的决定你们别后悔就行了!”
所谓的公事公办,就是取消调解。
双方都有错,各受五十棍的处罚。
由于王老六一家首先挑起事端,因此面临罚款并被拘留。
至于徐卫霖和薛晓厉,则象征性地缴纳罚款了事。
有些人就是犯贱,好好说话他不听。
等到别人动真格的时候他又害怕。
看到李清政准备来真的,王老六立马服软:
“公安同志,我们听您的,赔偿的事我们不要了,薛慧慧的医疗费我们会支付。”
就这样白白被打一顿,王老六只能将这笔仇恨记在心里。
离开了派出所的时候,他对徐卫霖狠狠瞪了一眼。
这一瞪眼让徐卫霖感到极为不适。
真想把那眼睛挖出来,再狠狠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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