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生看着那份认罪书目光发直。
“我认罪了，会被怎样判刑？”
那名清理者毫不犹豫地说。
“就你犯的这些事，死刑是免不了的！”
听到是死刑，王永生反倒松了口气。
“你先别急，我问你个问题。”
那名清理者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
“你想活吗？”
这四个字宛如灵魂的叩问。
一瞬间，王永生的眼睛里恢复了几分神采。
他拼命点头，声音都有些发颤。
“当然想活！你们想要什么？钱吗？”
戴着墨镜的清理者摇了摇手指。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只要能在那儿待满二十天，你就自由了！”
王永生毫不犹豫就应下了。
“只要能活！别说是二十天，就是二十年也没问题！”
清理者轻轻一笑。
“倒也不用二十年。你要是同意的话，咱们签个协议！”
说着，他又拿出另一份文件。
文件开头写着几个大字。
【自愿者招募】
“签了这个协议，你就能成为一名光荣的自愿者了！”
清理者面带微笑看向王永生。
王永生毫不犹豫就在末尾盖上了自己的手印。
“真是绝处逢生啊！”
他不禁感叹道。
原本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一听到能活，他的理智瞬间丧失。
完全忘了灵镜的特性。
结局无法改变。
清理者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手。
身后一名身穿保洁员制服的清理者拿着一套蓝色马甲走了过来。
“穿上它！”
…………
收容所里。
那面灵镜已经被收容起来。
教授正带人对它进行研究。
赵狂也在一旁观看。
对于灵镜，他还是有些好奇的，而且他也有问题想问灵镜。
教授推了推自己的帽子。
“该怎么称呼你？”
他这话是对着灵镜说的。
镜面上，一张人脸浮现出来。
“你可以叫我灵镜，或者全知之镜！”
教授点头，把这两个名字记录下来。
“向你提问的代价是什么？”
镜面上那张人脸咧开嘴，露出一个骇人的笑容。
“这个也算是在向我提问！”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以当作赠品送给你！”
教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全知之镜回答道：
“提问的代价，取决于你的问题答案。”
“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对世界影响很大，那么相应的，代价就会大到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
教授推了推自己的帽子。
“也就是说，需要等价交换对吗？”
全知之镜回答：
“没错，你比那个笨蛋聪明多了！”
“那个笨蛋只会问些愚蠢的问题，还拿些污秽的血肉来敷衍我！”
它口中的笨蛋正是王永生。
教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正好我有一个问题。”
“人类现在的科技水平应当如何突破？”
全知之镜上的人脸咧开嘴说。
“交换答案的代价是你们人类支付不起的！”
教授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推了推帽子。
“能告诉我代价是什么吗？”
那张人脸沉思片刻，然后说。
“这属于第二个问题了，需要付出一些相应的代价！”
“当然，代价不会太大！”
教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人脸继续说道：
“献祭一个学识渊博的大脑，就能换取这个问题的答案。”
正当赵狂还在思索什么是学识渊博的大脑的时候。
教授已经把身边的助手推向了全知之镜。
在那名助手惊恐的尖叫声中，人脸浮出镜面。
他的嘴张开一个极大的角度，一口咬下那名助手的脑袋。
其他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嗯！一个不错的大脑！”
教授推了推帽子。
“那么问题的答案是？”
人脸咂了咂嘴。
“想要换取突破科技的答案，需要献祭一名神祇！”
听到这话，教授眼睛一亮。
“献祭一名神祇？任何神祇都可以吗？”
人脸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当然不是！”
听到回答，教授脸上难得出现一丝遗憾的神情。
之所以遗憾，是因为收容所里正好有一位神祇。
S09-被污染的创世者！
这时，人脸开始诅咒道。
“想知道献祭哪位神祇吗？当然了，这属于另外一个问题了！”
“不过答案我可以给你个很大的优惠！”
“只需要向我献祭八十万条生命即可！”
“怎么样，我可是已经给你打了八折呢！”
听到这话，就连赵狂的脸都不自觉地抽了抽。
但全知之镜的话，就像恶魔的低语。
一直在教授的耳边萦绕，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
教授推了推帽子。
“等有机会，我会向你提这个问题的。”
显然，教授还是凭借坚强的意志力抵御住了诱惑。
那些工作人员此时看向教授的目光带着恐惧。
刚刚教授将那名助手推向全知之镜的时候，他们没有从教授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犹豫。
似乎是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教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关于闪电被鬼蝶寄生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闪电这一个月的行动轨迹里，他曾经和闪电有过身体接触！”
教授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被推向全知之镜的助手。
但看那些工作人员的表情，显然不太相信。
“教授先生！即便有所怀疑，不应该启动调查程序吗？”
有工作人员壮着胆子质疑道。
教授推了推帽子，但没有回答那个人的话。
就在这时，全知之镜开口道。
“怎么样？需不需要向我提问这个问题的答案？”
教授平静地说：
“不需要。”
那张脸略带遗憾地说：
“那真是遗憾。”
“那么这位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想要询问的吗？”
那张人脸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教授想了想，然后看向了赵狂。
“S9528，你有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