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羡转身离开高处，柳影紧随其后。地下通道里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去安全区看看。”林枫羡突然说，“我要知道那些官老爷们在搞什么把戏。”
柳影点头：“我这就去。”
“等等。”林枫羡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盒子，“这是钱虎新研发的微型摄像设备，可以记录十二个小时。”
柳影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这么小，不错。”
“记住，重点关注陈默。”林枫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个安全区总指挥最近动作有点大。”
柳影收好设备，身形渐渐消失在空气中。林枫羡转身走向地下情报中心，准备处理王家的事。
凌晨三点，安全区外围。
柳影站在铁丝网前，看着巡逻的守卫。这些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手里拿着电击棍，腰间别着手枪。
等守卫走远，柳影轻松翻过铁丝网。她的脚步无声无息，就像一缕游荡的幽魂。
安全区分为三个区域。外围是平民区，中间是物资储存区，最里面是高层居住区。
柳影先去了平民区。
破旧的帐篷排列成片，臭气熏天的垃圾堆积如山。
一个瘦小的孩子蹲在垃圾堆旁，正在翻找着什么。
“快走！”一个守卫举起电击棍，“这里不准翻垃圾！”
孩子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守卫一把抓住。电击棍打在孩子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柳影冷眼旁观，打开了微型摄像机。
“报告队长，发现一个偷翻垃圾的。”守卫按着对讲机说。
“带去劳改营。”对讲机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守卫拖着哭喊的孩子离开。柳影跟了上去，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废弃的工厂。
工厂里传出机器的轰鸣声。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柳影看到里面有几十个人在做工。
他们戴着简陋的防毒面具，正在处理一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化学原料。
“新来的，进去！”守卫把孩子推进车间。
柳影注意到车间角落里堆着几具尸体，都穿着工作服。
看来是被毒死的工人。
“这批货要在明天之前处理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死了补人就是。”
柳影认出这人是安全区的后勤主管赵建国。她继续拍摄，同时在心里记下这个地点。
离开工厂，柳影潜入了物资储存区。这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武装守卫。
但对柳影来说，这些防御形同虚设。她轻松避开巡逻队，钻进了最大的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物资。粮食、药品、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但最里面的隔间才是重点。
柳影打开隔间的门，里面摆满了名酒、香烟、奢侈品。
这些东西本该用来救济平民，却被中饱私囊。
“今晚的货都准备好了吗？”外面传来脚步声。
柳影闪身躲在货架后。两个人走进隔间，一个是仓库主管王德，另一个穿着军装，肩上的徽章显示是安全区副指挥张勇。
“都在这了。”王德点着货物清单，“十箱茅台，二十条软中华，还有那些进口化妆品。”
“很好。”张勇满意地点头，“陈指挥最近心情不好，这些东西能让他高兴点。”
“张副指挥。”王德压低声音，“那个计划...”
“别急。”张勇看了看四周，“等陈默处理完异能者的事，我们再动手。”
柳影竖起耳朵。这两人显然在密谋什么。
“可是...”王德犹豫道，“万一让陈指挥发现...”
“发现什么？”张勇冷笑，“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
两人说完便离开了隔间。柳影若有所思，这个张勇想对陈默下手？
有意思。
离开仓库，柳影潜入了高层居住区。这里环境优美，完全看不出末世的痕迹。
她找到了陈默的别墅。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灯火通明。
陈默正在和几个人开会。
“必须加快进度。”陈默拍着桌子，“这些异能者太危险了，必须尽快清除！”
“可是上级要求...”一个幕僚欲言又止。
“上级？”陈默冷笑，“他们在安全的地方发号施令，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他站起来踱步：“这些异能者迟早会失控。与其等他们反噬，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林枫羡那边...”另一个人问。
“他？”陈默露出阴险的笑容，“等我们的秘密武器研制成功，他就是第一个死的。”
柳影眯起眼睛。看来陈默也在研究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柳影正要继续观察，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她迅速闪到阴影处，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匆匆走进会议室。
“陈指挥，实验出问题了！”中年人额头冒汗，“三号实验体失控了！”
陈默脸色一变：“带我去看看。”
柳影跟着他们穿过地下通道，来到一座隐蔽的实验室。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一个被束缚带绑住的人正在疯狂挣扎，他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眼睛血红。
“怎么回事？”陈默皱眉。
“注射新型抑制剂后，他的异能突然暴走。”中年人解释道，“现在连镇定剂都不管用了。”
实验体突然发出一声怒吼，束缚带应声断裂。
他扑向最近的一个研究员，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撕咬。
“砰！”陈默掏出手枪，一枪打爆了实验体的头颅。
“真是可惜。”他收起枪，“这么好的实验品。”
“陈指挥。”中年人擦着汗，“要不要暂停实验？
这种药剂的副作用太强了。”
“不行！”陈默厉声道，“必须在一周内完成。
去把那些被抓的异能者都带来，继续实验！”
柳影在暗处拍下了整个过程。看来陈默在研究对付异能者的药剂，而且已经进行了人体实验。
离开实验室，柳影又去了其他地方。她发现安全区里到处都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军需处的王主任私吞救济物资，开设地下赌场。
纪律处的李队长包养十几个女人，经常对平民施暴。
就连负责医疗的张医生，也在偷偷贩卖药品。
那些本该免费发放的救命药，都被他高价卖给了有钱人。
天快亮时，柳影回到了黑市。林枫羡正在处理王家的事，看到她回来，示意到隔壁房间说话。
“怎么样？”林枫羡问。
柳影把记录仪递给他：“比想象的还要乱。”她简单说了调查发现的情况。
林枫羡看完录像，冷笑道：“这些人还真是会玩啊。”
“要现在就动手吗？”柳影问。
“不急。”林枫羡摇头，“让他们再蹦跶几天。
对了，那个实验室的位置记住了吗？”
“在安全区西北角，地下三层。”柳影说，“要我去偷药剂配方吗？”
“不用。”林枫羡露出玩味的笑容，“等他们研究成功，我们再去拿也不迟。”
这时，钱虎匆匆走进来：“老大，马家那边有新情况。”
“说。”
“他们联系的外部势力已经到了，就在城郊的废弃工厂。”
钱虎递上一份资料，“都是些亡命之徒。”
林枫羡翻看资料：“一共多少人？”
“大约五十人，都有异能。”钱虎说，“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
“有意思。”林枫羡合上资料，“看来马家是想玩大的啊。”
他转向柳影：“你先去休息。明天，陪我去会会这些不速之客。”
柳影点头离开。林枫羡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安全区。
黎明的阳光照在高墙上，映出一片血色。
“一群蠢货。”他轻声说，“以为抱团就能对付我？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谁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