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枪声和爆炸声渐渐平息，林枫羡转身走向作战室。
柳影跟在他身后，手指快速滑动着平板电脑。
“监控室主管杨涛今晚值班。”柳影说，“这个人很谨慎，从不按固定路线巡查。”
“他的习惯呢？”
“每天凌晨三点准时去顶楼抽烟。”柳影调出一段监控录像，“从不例外。”
林枫羡扫了一眼画面：“就他一个人？”
“还有两个巡逻队长轮流陪同。”柳影说，“今晚是钱勇和张伟。”
“三个目标。”林枫羡在椅子上坐下，“你有把握吗？”
柳影嘴角微微上扬：“我的暗杀能力，老大还不放心？”
“那就动手吧。”林枫羡说，“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
“明白。”柳影收起平板，“我已经安排好了后续目标。
监控室、通讯中心、武器库，一个都不会放过。”
“等等。”林枫羡叫住她，“武器库的李强，先留着。”
“为什么？”
“他是赵强的眼线。”林枫羡冷笑，“等他把消息传出去，赵强肯定会坐不住。
到时候......”
柳影恍然大悟：“明白了。”
凌晨两点五十分，监控室。
杨涛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盯着墙上的十二块显示屏。
每块屏幕分割成四个画面，实时显示着安全区各个角落的情况。
“杨队，要上楼抽烟吗？”钱勇走了进来。
“等张伟来了一起去。”杨涛打了个哈欠，“今晚不太平静。”
“是啊。”钱勇说，“军火库那边还在冒烟。
赵队长派了一个班的人在那守着。”
“赵强......”杨涛冷哼一声，“这家伙最近很不老实。”
“怎么说？”
“没什么。”杨涛摆摆手，“少打听这些。”
张伟推门进来：“杨队，该换班了。”
“走吧。”杨涛站起身，“上去透透气。”
三人乘电梯来到顶楼。夜风很冷，杨涛缩了缩脖子，摸出烟盒。
“借个火。”钱勇凑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柳影手中的钢丝瞬间勒住了钱勇的脖子。
等张伟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刺入他的后心。
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杨涛掏出配枪，却被柳影一脚踢飞。下一秒，他的喉咙已经被钢丝缠住。
“你......”杨涛瞪大眼睛。
“晚安。”柳影在他耳边轻声说。
三具尸体倒在地上，柳影从背包里拿出绳索。
她要把这三人伪装成醉酒后意外坠楼的样子。
十分钟后，柳影回到监控室，删除了相关录像。
她看了看时间，距离下一个目标行动还有半小时。
通讯中心主任王刚正在值班室里打盹。突然，一阵异响惊醒了他。
“谁？”他警觉地站起来。
没有回答。王刚拿起对讲机：“巡逻组，来值班室一趟。”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声。王刚皱起眉头，又试了一次。
还是没有回应。
“该死。”他拿起配枪，推开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王刚摸索着墙壁，想找到电灯开关。
突然，一股刺鼻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子。
“氰化......”他还没说完，就重重地倒在地上。
柳影从阴影中走出来，检查了一下王刚的呼吸。
确认他已经死亡后，她拿出一个注射器，将里面的药剂注入王刚的手臂。
“心脏病发作。”她轻声说，“再正常不过了。”
收起注射器，柳影走向通讯设备室。她要确保这里的设备在关键时刻全部瘫痪。
柳影熟练地拆开通讯主机的外壳，将一个微型干扰器安装在核心电路板上。
这种干扰器平时不会影响设备运行，但只要输入特定的指令，就能让整个通讯系统瘫痪。
“下一个。”她看了看手表，快步走向备用发电机房。
半路上，一队巡逻的守卫迎面走来。柳影立刻启动隐身能力，贴着墙壁慢慢移动。
“刚才军火库那边又响枪了。”一个守卫说。
“赵队长疯了吗？这么大动静。”另一个守卫说，“陈默肯定会......”
柳影没有继续听下去。她要在天亮前完成所有任务。
发电机房的大门紧锁着。柳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三秒钟就打开了锁。
值班室里，两个技术员正在打牌。柳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喷雾器，对着通风口轻轻按下。
无色无味的气体迅速扩散。不到一分钟，两个技术员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柳影戴上防毒面具，走进主控室。她要在每台发电机上都做点手脚，让它们在关键时刻集体罢工。
正在忙碌时，通讯器突然响起。
“目标出现了。”王虎的声音传来，“食堂主管马德胜，正在给明天的早餐调味。”
柳影嘴角露出冷笑：“看来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要不要......”
“按计划行事。”柳影说，“那批调味料，会让他们好好睡一觉的。”
挂断通讯，柳影继续她的工作。等她离开发电机房时，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
“还有最后一个任务。”她看了看时间，向地下监狱走去。
监狱深处关押着十几个异能者，都是被陈默秘密抓来的。
这些人一旦获释，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守卫室里，四个狱警正在打瞌睡。柳影无声无息地靠近，在他们的咖啡里加入了一些“佐料”。
很快，狱警们就倒在桌子上。柳影拿起钥匙，打开了监控系统的电源。
“各位。”她对着话筒说，“想报仇的机会来了。”
监狱里响起一阵骚动。柳影打开牢门的电子锁，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囚犯们的欢呼声。
“让他们先闹一场。”她自言自语，“等风头过去，再收网不迟。”
回到指挥中心，林枫羡正在查看实时监控。
“都处理好了？”他问。
“嗯。”柳影说，“监控室主管和两个队长意外坠楼，通讯中心主任心脏病发作，发电机已经做了手脚，食堂那边王虎会处理。”
“异能者呢？”
“已经放出来了。”柳影说，“他们现在肯定恨不得把陈默撕碎。”
林枫羡点点头：“干得不错。”
“不过......”柳影犹豫了一下，“赵强那边，会不会起疑心？”
“他现在哪有空管这些。”林枫羡冷笑，“军火库的事，够他喝一壶了。”
正说着，王虎发来消息：“老大，食堂那边搞定了。
马德胜已经把调味料放进去了。”
“很好。”林枫羡说，“让我们看看，明天早上会有多少人中招。”
挂断通讯，他转向柳影：“去休息吧。接下来有的热闹看了。”
柳影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些异能者......”
“放心。”林枫羡说，“他们逃不出安全区。
等他们和陈默的人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
“明白了。”柳影笑了，“老大总是能想得这么周到。”
林枫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监控屏幕。屏幕上，几个黑影正在快速移动。
那是逃出来的异能者，他们正在寻找复仇的目标。
很快，安全区就会陷入一场混乱。而这场混乱的每一步，都在林枫羡的计划之中。
柳影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想起今晚的行动。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激烈的枪战，只有悄无声息的死亡。
但正是这种死亡，最能让人恐惧。
因为没人知道，下一个目标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