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所率的三路大军一路过关斩棘,势如破竹,终于将成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那成都城本是西蜀的核心所在,城墙高耸,厚实坚固,平日里尽显繁华之态,如今却在大军的围困之下,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霾,城中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士兵们亦是神情紧张,严阵以待,仿佛末日即将来临一般。
刘璋站在成都城的城楼上,望着城外那漫山遍野的敌军营帐,脸色早已没了血色,像一张白纸般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衣衫领口,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的残叶一般。他的双腿好似灌了铅,沉重得几乎难以挪动分毫,身子也不自觉地微微佝偻着,全然没了平日里身为一方诸侯的半点威严模样。
他心中暗自思忖,当初真不该听信马超的怂恿,贸然称帝,以至于引来了这灭顶之灾。此刻,那满心的悔恨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每多望一眼城外那严阵以待的敌军,他心中的恐惧便增添几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城破之后可能出现的种种惨状,越想越害怕,身子也越发颤抖得厉害。
他心中已然萌生了投降之意,觉得只要能保住城中百姓的性命,免受这战火的涂炭,自己即便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可这懦弱的想法刚一冒头,他又开始担忧起来,害怕自己这投降之举会遭到城中将士的唾弃,更怕那些平日里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们会因此而寒心,可若不投降,面对这城外如狼似虎的敌军,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逃过此劫。
正在他内心纠结、惶恐不安之时,马超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马超径直闯入刘璋所在的宫殿,只见他怒目圆睁,豹眼瞪得极大,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冲着刘璋大声吼道:“刘璋,你这贪生怕死之徒!如今敌军围城,尚未交战,你便想着投降,岂不辜负了这大好的西蜀基业,又怎对得起那些追随你我之人!我马超宁死不降,定要与那潘凤拼个你死我活,杀出一条血路来!”
刘璋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身子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猛地撞在了宫殿的立柱上,可他却好似浑然不觉疼痛一般,只是脸色愈发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害怕激怒了马超,那哆哆嗦嗦的嘴唇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声音也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且带着一丝哭腔:“孟……孟起啊,如今这局势,敌军兵强马壮,三路大军合围,我等已无胜算可言。若……若继续抵抗,只会让城中百姓受苦,倒不如降了,也好保全大家性命呀。”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视马超那喷火的目光,只是畏畏缩缩地看向地面,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那副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模样尽显无遗。
马超听闻此言,更是怒不可遏,他觉得刘璋这般懦弱之举,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当下气血上涌,竟一时失去理智,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朝着刘璋就刺了过去,口中还大骂道:“你这无能之辈,留你何用!”
刘璋根本来不及躲避,那佩剑直直刺入他的胸膛,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宫殿的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刘璋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马超竟真的会对自己下此毒手,随后便倒地身亡,至死都未能闭上双眼,仿佛仍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惊愕。
马超杀了刘璋后,自知已没有了退路,当下便决定出城与潘凤决一死战。他披挂整齐,头戴狮盔,身着兽面吞云甲,那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胯下一匹乌骓马,马蹄不停地刨着地面,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战意与决绝。马超手提长枪,枪尖在微风中微微颤动,似在渴望着饮血。此时的他,心中虽涌起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然,但也深知潘凤绝非等闲之辈,这场战斗凶多吉少,可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让他不愿去多想失败的后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日便是死,也要拉着潘凤陪葬,绝不能辱没了我马超的威名!”
城门缓缓打开,马超一马当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潘凤的大军。潘凤早已听闻城中有变,正严阵以待,见马超单枪匹马冲了出来,心中也不禁对其勇气暗暗赞赏,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握紧手中双戟,催马向前迎了上去。
二人相距数丈之时,几乎同时大喝一声,如平地惊雷,震慑人心,接着便狠狠撞在了一起。马超的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刺潘凤面门,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枪尖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马超心中想着:“我这一枪先发制人,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只要能伤了他,后续便有胜算。”
潘凤却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右手的戟迅速挥出,朝着马超的腰部横扫而去,戟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威力十足。
马超见势不妙,猛地一提缰绳,乌骓马高高跃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戟。落地瞬间,他心中暗惊:“这潘凤果然厉害,如此轻易便化解了我的攻势,还能迅速反击,看来今日需得使出浑身解数了。”
他顺势将长枪一转,枪杆朝着潘凤的后背狠狠砸去,劲道之大,若是砸实了,怕是非得让潘凤受伤不可。潘凤仿佛脑后生眼一般,左手的戟往后一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二人的兵器相交,巨大的冲击力让两匹马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马超稳住身形后,再次催马向前,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枪尖化作点点寒星,分别朝着潘凤的咽喉、胸口、腹部等要害部位刺去,每一招都又狠又准,尽显其高超的枪法和拼命的架势。他一边攻击,一边在心中怒吼:“今日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你知道我马超的厉害,我可不会坐以待毙,任你宰割!”
潘凤则沉着应对,双戟在手中上下翻飞,或挡或攻,将马超的攻势一一化解,那双戟挥动之时,虎虎生风,仿佛在潘凤身边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转眼间,二人已交手数十回合,却依旧难分高下。马超心中越发焦急,他深知自己今日已无退路,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大喝一声,使出了自己的绝招“横扫千军”。只见他双腿夹紧马腹,身子微微后仰,随后猛地发力,将长枪横着抡了起来,那长枪瞬间化作一道银色的光幕,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朝着潘凤横扫而去,所到之处,仿佛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呼啸声。马超心中想道:“这一招乃是我压箱底的本事,看你如何躲避,只要能击中你,哪怕不能取你性命,也能让你重伤,战局便可扭转。”
潘凤见状,心中一惊,却也临危不惧。他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一蹬马镫,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高高跃至半空之中,巧妙地避开了马超这威力惊人的一击。就在众人都以为潘凤要就此躲开之时,他却在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双手紧握双戟,如雄鹰扑食般朝着马超直扑而下,双戟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马超的头顶狠狠砸去,这一招若是击中,马超怕是当场就要命丧黄泉。潘凤在空中时,心中想着:“马超这一击虽猛,但太过刚猛便露出了破绽,我正好趁此机会反击,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马超万万没想到潘凤竟能在空中使出这般凌厉的反击,当下急忙举枪抵挡。“铛铛”两声巨响,双戟重重地砸在长枪之上,马超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虎口都被震得裂开,鲜血顺着枪杆流淌下来。他心中叫苦不迭:“这潘凤好生厉害,竟能如此巧妙地化解我的绝招,还能立刻反击,这下可糟了,我体力已消耗不少,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败了呀。”
但他硬是咬牙忍住剧痛,用力一挑,将潘凤再次挑向半空,企图趁此机会摆脱困境。
潘凤在空中稳住身形,再次催马向前,与马超又战作一团。这一回,二人更是拼尽了全力,每一招每一式都毫不留情,招招致命。只见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兵器相交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又过了数十回合,马超此时已渐露疲态,毕竟先前连番激战,体力消耗巨大,而潘凤却依旧气定神闲,越战越勇。马超心中明白,今日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但他仍不愿放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决定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他心想:“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上这最后一丝力气,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就算死,也要让潘凤付出代价。”
他佯装不敌,故意露出破绽,潘凤见有机可乘,挺戟便刺。就在双戟快要刺中马超之时,马超突然侧身,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将长枪朝着潘凤的胸口狠狠刺去,这一枪倾注了他全身的力气,速度快到极致,根本不给潘凤躲避的时间。
潘凤心中暗叫不好,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凭借着多年征战练就的本能反应,强行扭转身体,那长枪擦着他的胸口划过,虽避开了要害,却也在他的胸膛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潘凤顾不得伤痛,趁着马超招式用老,来不及回防之际,右手的戟猛地一挥,戟刃精准地砍在了马超持枪的右臂之上。
马超惨叫一声,手中的长枪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难道我马超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吗?我还未成就那称霸天下的大业,怎能就此倒下啊!”
潘凤乘胜追击,左手的戟紧接着朝着马超的脖颈扫去,马超避无可避,被戟刃划过咽喉,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瞪大了双眼,望着潘凤,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一丝敬佩,随后便轰然倒地,那匹乌骓马见主人落马,发出一声悲鸣,围着马超的尸体不停地打转。
随着马超的战死,成都城中的守军顿时没了主心骨,士气全无。潘凤大军趁此机会,发起了总攻,轻而易举地攻破了成都城。城中百姓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投降,潘凤则下令严禁士兵骚扰百姓,对城中的物资进行妥善安置,西蜀之地就此纳入了潘凤的版图之中,这场伐蜀之战,终于以潘凤的胜利落下了帷幕,只是这胜利的背后,亦是洒满了鲜血,见证了乱世的残酷与无情……
成都城外战云浓,马超潘凤决雌雄。
百二回合分胜负,西蜀归心霸业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