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生活不比初中,每天的学习生活就够压垮人的,再加上从那次事件后大家都了解了于拾冉的脾性,几乎没有多少人再拿她的肤色开玩笑了,只是有些外号却因为叫的多了改不了,所以大家有时候还是会叫她“小黑”。
因为被叫的次数多了,于拾冉对这个外号已经没了多大的抵触,而且大家也只是在相对轻松的环境里叫她“小黑”,久而久之她便接受了这个称呼。
当然让她接受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班里的其他人后来都是直呼其名,不大叫她外号了,所以其实能叫她“小黑”的也就只有与她关系近些的朋友了。
刚开始时班里大多人都称呼于拾冉为“小黑”,她很是不开心,在被开玩笑后,她的朋友们也就是刘箜和韩轶帮她出了头。因为刘箜是班长,韩轶是学习委员,班里同学被制止后明面上不再叫外号了,但大多不太服气,她们二人为防止事态恶化便向班主任说了此事。
她们班的班主任赵枚是个很严格的老教师,不喜欢学生们做些不良事宜,加上这位赵枚老师还是她们这一级的年级主任,对学生的学风、校风等各项作风抓得很严,而对他带的班级自是严上加严。所以在听闻刘箜和韩轶这两个班干部的表述后,就在周一的班会上着重对那些同学提出了批评,并对这一级的学生展开了思想教育,教育主题围绕着“防范不良作风,将校园霸凌遏制在摇篮中”展开。
班里的同学大都是头脑清醒、人品还算不错的,在这次教育后意识到了错误,也就不怎么用“小黑”称呼于拾冉了。所以一场潜在的校园霸凌风险被化解了。
其实也不怪赵枚老师如此兴师动众,因为他太知道校园霸凌的危害了。在他刚任教那一年就有一个小男孩被霸凌然后抑郁退学了。
而霸凌的起源便是从起外号开始,那个男孩由于太过文静,加上自身心脏问题也不怎么参与男生的体育运动,而是和女生关系很好。女生会心疼他的身体,男生却觉得他矫揉造作,不阳刚,于是就有男生看不惯他,带头耻笑男孩,被反驳了后便以开玩笑为由一笔带过。后来“娘娘腔”便成了这个男孩的外号,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恶意,造谣他的性取向、嘲笑他孱弱的身体等等数不胜数,期间但凡女生帮他说一次话,他就会被霸凌一次。长此以往,女生们为了让他少受些冷遇,便不敢再帮他说话了。
开始是言语的霸凌、后来是精神的孤立加霸凌,终于男孩受不了了,家长也发现了不对,来学校问明情况,却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确实他们只是不理他、漠视他、言语讥笑他,并没有在肉体上伤害他,怎么会在身体上留有证据呢?所以家长只能帮男孩办理了转学,带男孩看病。
赵枚老师当时刚任教带18班,垫尾的班级,那个男孩在9班,还算中等的班级,他和9班的班主任不怎么熟悉,也不认识那个男孩。等到家长闹到学校来时,他当时坐在办公室里见证了这件事。
办公室里的家长眼角含泪,字字泣血,那个小男孩精神萎靡,神情麻木,胳膊上缠着好几条纱布,很是骇人。赵枚老师听过全程后对校园霸凌深恶痛绝,也更明白了软刀子的厉害之处,所以他带班之后对这一方面抓得很严,他不希望在他任教的期间有同学会有遭受到校园霸凌的风险。因此哪怕有一丝苗头,他都要尽快掐灭。
也幸得赵枚老师的从中制止,于拾冉后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恶意。而刘箜和韩轶为了安慰她,就以好朋友之间会用外号昵称来称呼对方,这样显得亲近为由也给自己取了外号,这样她们三人之间便用昵称相称了。
她们在饭桌上聊起时,刘箜便装作无意般提起一样,问道:“咱们现在都这么熟了,要不咱们给彼此起个昵称吧?这样别人一听就知道咱们关系最好了。”
韩轶立马拍手赞成:“好啊好啊!”
于拾冉看她俩都一脸期待地望向自己,便只能无奈含笑同意了。
刘箜和韩轶兴致勃勃,“咱们该起个什么昵称好呢?”
于拾冉无所谓了,她摆烂道:“反正他们给我起了外号,现在被老班说了后应该不会再乱叫了,你们就叫我那个外号吧。”
刘箜和韩轶听闻还想安慰一二,却见于拾冉一脸坦然,只得咽下到嘴边的话。
于拾冉看她们的表情哪能猜不透她们的想法呢,见她们有意安慰,只好对她们说:“其实我现在也不在意,我还要感谢你们呢,如果不是你们说不定他们会一直这样叫我呢。我现在看开了,我最近还学了一句话呢,叫‘那些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变得强大’,所以我真的看开了,你们可以叫我那个外号,一个外号再也不会让我变得自卑。”
刘箜和韩轶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已开了起昵称的话头了,自然得继续下去。于是,刘箜便说道:“那你那个不算是外号,是昵称,是咱们私下叫的亲密昵称。”
于拾冉笑道:“好!”
这时韩轶便接了话头,说道:“既然拾冉是‘小’字开头的,咱们也要和拾冉一样啊。”
刘箜道:“行啊,没问题。”言罢,她蹙眉思索了一下后又说道:“那我就拆我的名字吧,要不就叫‘小竹’或者‘小空’吧?”
其余两人听闻也在想哪一个更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又听到刘箜夸张的笑声,“小竹~小猪!小空~小孔成像!哈哈哈,好好笑啊!”
于拾冉无奈道:“你快别笑了,免得待会儿肚子疼。”说完也没憋住笑了起来。
等她们笑够了后,刘箜拍了下桌子,一锤定音:“就叫‘小猪’吧,符合我好吃的性子,也算是对我喜欢的猪猪侠致敬吧。”
韩轶看她定好了昵称,有些发愁了,“你是定好了,那我呢?我叫什么呀?”
刘箜不假思索道:“你也可以拆你的名字啊。”
韩轶眼睛亮了一下,“可以哎,那我应该叫‘小车’或者‘小失’。”
接着,她又摇了摇头:“还是叫‘小车’吧,‘小失’不太好听。”
“行啊!那以后就叫你小车了!”刘箜兴奋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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