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
一声长长的闪电划破长空,直击入香江以北的一条渔村中,片刻之后就是“轰隆降!”的雷声。
一间破旧木屋之中,房顶上的碎铁皮瓦片被风吹掉了不少,屋漏偏逢连夜雨。
屋内。
“家俊,你怎样了?”一个穿着粗布宽长筒衣、戴着蛋家帽的妇女双手支撑着一帆布,挡在躺在块破木板之上的年轻男子身体上面,生怕会淋雨。
“好冷!”
“放心吧,仔,风雨好快就会过去。第二天又会有彩虹。”
“啊!头好痛!”少年在湿成一片的地方打着滚。
妇人在漆黑之中看在儿子的痛苦,心如刀割,但也毫无办法:“家俊,我带你去看医生。”,说完她直接抱过儿子背在后背,一脚踢开了破木门,冲进了夜雨之中
“冯先生,冯南先生,救命啊!”村头的一块高地之上,一间起码是红砖青瓦的平房门被急速拍起。
“家俊妈,搞什么啊,又打雷又下雨,温度可能得6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回应了起来,接着了电灯,撑着把雨伞就向天井中走来,把门开启。
“救人啊,求你了!”女人背着人急冲冲闯进入屋内,直接在床上一摆。
“喂,我的床是干的,你把人摆上面我今晚还用睡觉的。”
“求求你,我得一个仔,我给你跪下了。”
冯南扔下雨伞,快速地扶起了妇人,说道:“我不是医生,我以前做过护工而已。带他去大医院吧。”
“现在是晚上,又下雨,渔村到大医院要走十多里夜路啊。”
“求你帮我看看吧。”
“唉!”冯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向床边走去,两指置于少年的鼻孔边,再碰到了一脖子在侧:“扑街,家俊已经死了。我的床啊。”
家俊妈一听,一个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咳咳!好冷!”床上的少年忽然咳了两声,这时搞得冯南愣了一下,连晕倒的家俊妈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家俊!你,你没死啊。快救人。”妇人快速走到床前,这人不是好好的,胸口重重起伏,吸着穸气。
“我叼,刚刚明明没呼吸,连心脉都没了。见鬼了。”冯南也快速走了过去,脱下少年的衣服,换起一套干的粗布衣。
而家俊老妈侧快速烧起炭火起来,她也是全身是湿的。
......
现在的少年,已经是来自于内卷时代的金融巨子的灵魂。这个年代的国内金融市场就不用解释了,巴非特来了一样扑街。
他只不过是在提蓝桥学院深造两年,可能是阴公事做的太多,结果忽然被一道闪电从半空而下,喜提了穿越礼包。
少年喘着粗气不能动弹,灵魂上如同撕裂大脑一样爆炸性的痛苦,全身四肢都不能控制。
随着无数记忆的涌入,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遭雷避,穿到了个十八岁的少年林家俊身上。
他的全身发烧能把身体上的湿气蒸发一样。
“家俊妈,家俊发烧40度,这样下去不死都要死哦。”冯南换好了少年的衣服,一摸额头,再用探温针试了一下,达到了高温。
“你有车吗?”
“没有!”
林家俊他妈飞快地拿过人家的湿毛巾,开始擦起向家俊的额头及发热量大处,物理降温起来:“想办法借架车子,救你了冯先生。”
冯南一个鄙夷的眼神侧视而来:“外面电闪雷鸣,还是冬天的夜晚,边会有人理。全村连一架摩托车都没。”
一个小时后。
此刻的林家俊全身开始稳定,体温急速的下降。
“水!给我点水。”
“好,马上来!”冯南快速倒过来一碗水,灌了给少年。然后再一次测体温于,终于回复到了36度。
家俊妈着急问道:“怎么样?他会说话了。”
“体温36度半,正常了,真是幸运。”冯南看了看体温计,习惯性抖回原点。
“多谢冯先生,我家屋还漏着雨。”
“放心吧,天都早快亮了,现在我都没办法睡觉啦。”
“多谢,多谢!”
“我去煮点粥吧,病人刚恢复吃不了太好的东西。”冯南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林家俊现在已经完全匹配了这具身体,就是全身的无力感。这少年真是惨的身世,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出身就是这个单亲妈妈搭了个木棚住在这个北角渔村,自然跟着老妈姓林。
每天的打渔晒网,好不容易读到了中三毕业,结果78年开始了强制义务教育,总是错过最好的时机。
读书时不免费,免费时毕业了。
一碗肉粥下肚,林家俊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看到的是陈旧的砖瓦房子,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一张床,一张书台,一盏吊下来的带灯罩白炽灯。
“阿妈,冯叔,我没事了。”
“真是黄大仙保佑,终于没事了,等你好了我们去还一下神。”家俊妈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古朴的蛋家婆装扮外面已经烘干。
冯南也是带上了笑容,起码不是一个死人睡在他的床上:“恭喜了,家俊起死回生,必有后福。”
“承冯先生贵言了,多谢救命之恩。”家俊妈再一次下跪而下。
“起身吧,只是提供张床,一件旧衣服,一碗肉粥而已。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滴水之恩,家俊以后出息了一定要报恩。”
“知道了,阿妈。”林家俊不得不习惯叫人家妈了,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又重活了一世。
不然不知还要在提蓝桥学院进修多少年。
一穿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旧香江,78年可是麦理浩做港督,香江起飞之时。真是命不该绝,上天再送自己一场富贵。
天亮了,雨也停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晒向大地,空气变的如此的清新。
林家俊转身下床一站,差点没站稳,不过转眼间已经适应了这副身躯:“阿妈,我们回去吧。冯叔,衣服洗过再还你。”
“算啦,一件旧衣服。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冯南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就是一晚没得睡有些困意。
老妈背着过来,现在可以自由走动着回去。算是新的人生路开启,此时的他内心已经在呐喊:“香江,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