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汉全席大饭店的厨房里,灯火通明,司马犀推门而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疲惫。司马堂和窦西施停下手中的工作,关切地看着她。
司马堂关切地问:“闺女,深更半夜的,出什么事了?”司马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错了,我错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司马灵和司马心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看着司马犀,眼中充满了担忧。郝子发、舒立成、黎明也纷纷围了过来,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关心。
司马犀继续说:“我原本以为,一个人可以改造过来,一个人可以变化很大,原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错了,我错了。”司马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啊,咱们都错了。”郝子发挠了挠头:“哎呀,我本质上就会对师傅师母好,还需要改造吗?”舒立成跟着说:“是啊,我还需要改造吗?”黎明则笑着说:“我本来就适应司马犀,我还需要改造吗?”
街头,夜幕下,王理想和万佳妹慢慢走着。理想笑着,说:“那一对恋人啊,真是有意思。”万佳妹则说:“有人说啊,活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我们可以把这一句话用到恋人生活里面来。”理想疑惑地问:“难道,就一定要改造别人吗?”万佳妹叹了口气:“有些人啊,就是这样,开始说尊重别人,可是,一旦生活到了一起,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改造别人了,就开始要用自己的意志,自己的习惯,自己的修养改造别人了,要把爱人变成自己的复制品,和自己一模一样。”
理想若有所思地说:“这让我想起那些殖民主义者,他们每占领一个殖民地,就强迫殖民地人民说殖民主义者的语言,用殖民主义者的法律,习惯,穿殖民主义者的衣服。”万佳妹接着说:“更有甚者,把爱人改造成自己的奴隶,唯命是从的奴隶,象奴才一样的跟随她,可是呢,你在外面当奴隶,她就不满了。”理想笑起来:“你啊,了解得真多。”万佳妹自豪地说:“看,我没白白的在饮食街干吧?”理想说:“好吧,咱们接着说下面的那一对恋人吧,是哪一对恋人?”万佳妹说:“是那一对,全天候全方位全都身心的占有式。”理想笑起来:“啊,就是那一对,司马灵是舞蹈演员,爱人是小商人的那一对。”万佳妹说:“对啊,就是那一对啊。”
清晨,董英杰家,司马灵在化妆,然后收拾着包。她边收拾边说:“我走了,自己吃饭主意些,别总是喝酒。”董英杰悲哀的哭泣起来,格外的伤心。司马灵看着他:“干什么啊?你,又不是永别?不过是到外地演出,也就几个月。”董英杰悲哀的说:“几个月,说的多轻巧啊,一个月就是30天啊,我要100天看不见你,我的心里不难过吗?”司马灵:“没有办法,谁让你找了一个演员呢?”董英杰坚决的说:“不,我要跟随你,你到哪里,我就跟随你到哪里。”司马灵:“不行,我们团长说了,家属千万不能跟随我们去,免得影响我们正常演出。”董英杰:“我自费去还不行吗?”司马灵:“当然是自费了,你还以为是公费啊?那可能吗?我们团长的就是自费。”董英杰不满的说:“团长又不是国王,他说话又不是圣旨,干什么要听他的?”司马灵:“笑话,人家是领导,不听从人家的安排,人家就开创你,让你下岗。”董英杰:“我一定要去。”司马灵:“不行,我们团长说了,谁的家属跟着,就不许谁去了。”董英杰:“那正和我意。”司马灵愤怒的说:“什么?我千方百计的争取来的演出机会,你一定要给我破坏掉啊。”董英杰不说话了,暗暗的思索着。
董英杰家门外,司马灵走出来,董英杰追出来。司马灵:“哎呀,你怎么还是当我的尾巴啊?”董英杰:“我送送你,还不行吗?”董英杰汽车上,董英杰开车,司马灵坐在董英杰身边。董英杰叹息:“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司马灵:“得了,别那么伤感,我受不了。”
火车站广场,董英杰的汽车停下。火车站候车室,熙熙攘攘。歌舞团的演员们和家属告别着,亲吻着,拥抱着。团长喊着:“上火车了——别晚点啊——”火车站站台,演员们纷纷上了火车。火车上,火车开动。演员唱起来——这时,董英杰出现在车厢。董英杰慢慢的走向司马灵,在司马灵的旁边坐下。司马灵愤怒的问道:“你到底还是来了。”团长问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我已经说了,哪个演员的家属来,哪个演员就不许演出了,下一站下去。”司马灵立刻哭泣起来:“董英杰,你一定要毁了我的前程啊——”董英杰:“团长先生,我是出差的,顺便和你们坐一趟火车,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司马灵惊鄂的睁开眼睛:“你出差?”董英杰点头:“是啊。”司马灵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董英杰:“我那商店就是我自己,我一个人临时决定,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个形势,你是明白的。”司马灵无可奈何的说:“好吧,不过,你千万别说是来跟随我的。”董英杰大声说:“我当然不是跟随你的,握手跟随我自己的。”团长问道:“你出差干什么去啊?”董英杰:“问我的目的,是吗?就是进商品,我一个人的商店,兼职经理,兼职进货,兼职销售,兼职策划。什么我都可以干的。不违法吧?”团长无奈的说:“当然不违法了。”
旅馆大堂,夜,歌舞团的演员走进旅馆。团长分派着房间:“我现在就把大家的房间说一下,因为咱们的经费紧张,不能住小房间,只能住大房间,请大家原谅。”董英杰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哎——我们有钱,我们要住小房间吗。”大家看见董英杰,全都笑起来。司马灵气恼的问道:“你怎么又出现了?”董英杰:“你们住在哪里,我也可以住在哪里吗,公民的自由吗,居住自由吗。”董英杰着,拿出身份证件,对旅馆的服务员说:“麻烦,给我们开一个房间。”服务员说:“男女一个房间,需要结婚证书的。”董英杰:“我这里没有带——”团长:“那么根本也没结婚啊,装什么装?”大家再次笑起来。司马灵:“不,我要和大家住在一起。”团长:“是啊,大家在一起住,还可以切磋一下艺术。”董英杰气恼的说:“团长,你总是千方百计的挑拔我们恋人关系,隔离我们恋人,你用心何在?”团长:“用心?还不就是为了司马灵的艺术发展?”董英杰:“这样吧,你们团里面的经费不是紧张吗?我啊,赞助你们一万元,就让我司马灵跟我一个房间居住,行吗?”团长:“好吧,看在你那一万元的面子上,就允许你破坏我们歌舞团的规矩一次。”董英杰拿出一万元给了团长,然后,拉扯着司马灵走进自己的房间。
旅馆房间内,董英杰和司马灵的气氛紧张而复杂。董英杰迫不急待地关好门,然后,亲吻着司马灵。司马灵推开了他:“你啊,太过分了。”董英杰辩解说:“还不是因为爱你至深,不能自拔?”司马灵冷冷地回应:“赞助一万元,把我领到这里,让我想起了色情酒店,花钱就可以得到女人。”董英杰气恼的说:“我花钱买了自己的女人,我真傻瓜啊。”司马灵坚持:“要互相理解互相尊重。”董英杰有些无奈:“是啊,我理解你的事业,艺术,跟随,不,是尾随来到这里,花钱一万元给你找了一个小房间,免得你睡不好,我还不理解你吗?”司马灵直视着他:“你到底还是承认了,是尾随我来的。”董英杰坦白:“你这么漂亮,我不跟随你看着你,我放心吗?”司马灵不满:“太小看我了,我是什么人啊?出门要爱人跟着,否则,就跟别的男人偷情,我是那样的人吗?”董英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担心你的身体-出现故障”司马灵打断他:“全都是狡辩,我明白你的意思。”董英杰深情地说:“明白我爱你至深就好。我的一切所作所为,一切目的,一切出发点,全都是爱你,爱你。”司马灵叹气:“爱,不等于全天候的占有,不给爱人一丝的自由。”
旅馆大堂,团长在外面喊着:“吃饭了-出来”房间内,董英杰提议:“咱们到外面吃去,我给你买你喜欢吃的小点心去,别在这里跟着大家吃白菜,萝卜。”司马灵没有说话,她的沉默让董英杰感到不安。
剧场内,舞剧开始了,大幕拉开,音乐声起。演员们开始跳舞。董英杰走进剧场,看着台上。司马灵被一个男演员托举起,她和一个男演员跳双人舞。董英杰痛苦的用双手盖上自己的眼睛。旁边,一个学生问道:“叔叔,有病了吗?需要去医院吗?”董英杰猛然抬头,看着司马灵。司马灵兴致盎然的跳着,一副幸福兴奋骄傲陶醉的神情。董英杰走出门。
街头,夜幕下,董英杰独自一个人,孤独的踱步。路灯下,一个孤独的影子,长长的投在地上。董英杰低声说:“形单影只。孑孓一人。”他继续在街头走着,心中充满了对司马灵的思念和对自己行为的后悔。
旅馆内,董英杰愤怒的走回旅馆,他的情绪如同暴风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旅馆房间内,董英杰独自在旅馆的房间吸烟。司马灵走进房间,兴奋的伏在董英杰的肩膀上:“亲爱的,你今天看我们的表演了吗?”董英杰摇头。司马灵遗憾的:“太可惜了,我们今天成功了,全场观众热烈鼓掌,长达5分钟啊。”董英杰冷漠的注视着司马灵,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