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块布怎么卖?”顾青岩拿起一块靛蓝色的布匹,装作顾客询价。布匹的触感粗糙,显然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但这正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不是布匹,而是信息。
卖布的男子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紧张,“这位客官,这块布可是上好的棉布,五文钱一尺,您看……”
顾青岩笑了笑,“五文钱?这布料怕是不值这个价吧?”
男子连忙解释,“客官有所不知,最近棉花歉收,这布的价格自然就上去了……”
“是吗?”顾青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最近城里不太平,生意也不好做吧?”
男子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客官说笑了,这……这跟生意有什么关系?”
顾青岩没有继续追问,付了钱后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个男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他漫步在集市中,看似随意闲逛,实则将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他注意到,一些看似普通的摊贩和路人,时不时地会向他投来警惕的目光。这些细微的举动,让他更加确信,这个集市隐藏着一些秘密。
与此同时,县衙内,赵县丞正和钱主簿密谋着什么。“顾青岩那小子,居然敢微服私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赵县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钱主簿谄媚地笑道:“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以……”
赵县丞阴险地一笑,“就按你说的办,让大家都知道,顾青岩不务正业,成天游手好闲!”
钱主簿领命而去,很快,县衙内就传开了顾青岩微服私访,不理政务的谣言。一些不明真相的官员开始对顾青岩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开始质疑他的能力和品行。
李师爷听到这些传言,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顾青岩的为人,也明白赵县丞的险恶用心。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凤婉兮。
凤婉兮听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了,多谢李师爷告知。”
她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她知道,顾青岩此举定有深意,而她要做的,就是默默地支持他,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夜色渐深,集市上的人渐渐散去。顾青岩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是时候了……”他低声自语道,然后朝着纸条上的地址走去。拐角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顾青岩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一间不起眼的茶馆。他并未直接进去,而是绕到茶馆后巷,观察着后门的情况。巷子深处堆放着一些杂物,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一只野猫从杂物堆里窜出,警惕地看了顾青岩一眼,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顾青岩注意到,后门的门栓有些松动,像是经常被人偷偷打开的样子。
他回到茶馆正门,点了壶清茶,坐在角落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茶馆里人不多,几个老茶客正低声闲聊着,话题大多围绕着最近城里的怪事。顾青岩竖起耳朵,捕捉着他们谈话中的蛛丝马迹。
“最近城里不太平啊,听说好几家店铺都遭了贼。”一个老茶客叹道。
“可不是嘛,我听说连县衙的卷宗都丢了,这贼也太大胆了!”另一个老茶客附和道。
顾青岩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他正在调查的积压案件吗?他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老人家,这丢失的卷宗,可是跟前些年的那桩案子有关?”
老茶客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顾青岩笑了笑,“老人家放心,我只是好奇问问。”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不动声色地放在桌子上。
老茶客见状,眼神闪烁了一下,“客官,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一些,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他压低声音,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青岩。
原来,这个老茶客曾经是县衙的杂役,对当年的案子略知一二。他提供了一些关键的证人信息,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这些线索对顾青岩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回到县衙,钱主簿正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品着茶。看到顾青岩回来,他阴阳怪气地说道:“顾大人,这微服私访可有什么收获啊?”
“略有所得。”顾青岩淡淡地回了一句,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顾大人,”钱主簿提高了声音,“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县衙里的事,可不是你一个外来人能插手的。”他故意炫耀自己的关系网,暗示顾青岩不要妄图在县衙立足。
顾青岩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钱主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钱主簿,多谢你的提醒。”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深人静,顾青岩将从老茶客那里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发现其中一个证人与城西的一家药铺有关。他决定明天亲自去药铺一趟,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顾青岩打开门,看到李师爷站在门外,脸色有些凝重。“顾大人,”李师爷压低声音说道,“赵县丞和钱主簿在散播谣言,说您不理政务,成天游手好闲……”李师爷顿了顿,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顾青岩看着他,眼神深邃,“然后呢……”
李师爷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偷听后才继续说道:“……他们还说,您私下收受贿赂,包庇罪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甚至…甚至还说您与那桩积压的案件有关。”
顾青岩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仿佛对这些谣言毫不在意。他深知,赵县丞和钱主簿这是在故意抹黑他,试图阻止他调查案件。
“我知道了。”顾青岩平静地说道,“多谢李师爷告知。”
李师爷见顾青岩如此沉着冷静,心中稍安。他原本担心顾青岩会冲动行事,如今看来,这位年轻的官员比他想象的要沉稳得多。“顾大人,您…您打算怎么办?”李师爷忍不住问道。
顾青岩微微一笑,“静观其变。”
送走李师爷后,顾青岩回到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带着淡淡的墨香,那是凤婉兮的来信。信中,凤婉兮表达了对顾青岩的关心和支持,她相信顾青岩能够克服一切困难,查明真相。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温柔与信任,让顾青岩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婉兮,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顾青岩低声自语,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将信件小心地收好,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知道,他并非孤军奋战,还有人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
第二天清晨,顾青岩照常前往县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窃窃私语。他不用猜也知道,那些人又在议论他了。顾青岩装作没听见,径直走进衙门。
赵县丞和钱主簿正坐在大堂上,看到顾青岩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顾大人,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啊?”赵县丞阴阳怪气地说道。
“路上耽搁了些。”顾青岩淡淡地回了一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顾大人,最近城里谣言四起,说您……”钱主簿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顾青岩的反应。
顾青岩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谣言止于智者,钱主簿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钱主簿被顾青岩的眼神震慑住,一时语塞。赵县丞见状,连忙打圆场,“顾大人,我们也是关心你,毕竟这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的,对您的声誉不好。”
顾青岩冷笑一声,“我的声誉如何,就不劳两位费心了。倒是两位,还是多关心关心积压的案件吧,早日破案,才是正事。”
赵县丞和钱主簿脸色一变,他们没想到顾青岩会突然提起积压的案件。这桩案件牵扯甚广,他们也害怕被牵连进去。
顾青岩看着两人闪烁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决定,是时候揭露真相了。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大堂上的众人,“关于积压的案件……”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赵县丞身上,“我有话要说……”
“关于积压的案件……”顾青岩顿了顿,目光如炬,在大堂众人脸上扫过,最终落在赵县丞身上,“我有话要说……”他故意拉长了尾音,让气氛更加紧张。赵县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
顾青岩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喧闹的教室,堆积如山的试卷,以及他在现代社会面对各种难题时的从容不迫。从高考的压力到职场的竞争,他经历过太多挑战,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想起曾经为了攻克一个技术难题,连续几个通宵达旦地研究,最终找到解决方案的成就感。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终都在他的努力下迎刃而解。与那些经历相比,眼前的困境似乎也不算什么。
“昨夜,我微服私访了城西集市。”顾青岩的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我与一些商贩、百姓交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他观察着赵县丞和钱主簿的反应,两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发现,关于这桩积压的案件,坊间流传着一些与卷宗上不同的说法。”顾青岩停顿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我在集市上偶然所得,或许对案件的侦破有所帮助。”他将纸张递给一旁的衙役,示意他呈交给县令。
赵县丞和钱主簿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他们万万没想到,顾青岩竟然会微服私访,而且还找到了新的线索。
县令接过纸张,仔细阅读起来。纸上写着一些关于案件的关键信息,与卷宗上的记载有所出入。这些信息,正是赵县丞和钱主簿刻意隐瞒的关键证据。
“这……”县令看完纸上的内容,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与卷宗上的记载确实有所不同。”他抬起头,目光严肃地看向赵县丞和钱主簿,“两位,你们对此有何解释?”
赵县丞和钱主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原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没想到顾青岩会出此奇招。
顾青岩看着两人慌乱的样子,心中冷笑。他深知,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虽然有了新的线索,但他知道,他还需要应对县衙内部的阴谋诡计,压力依然很大。他想起凤婉兮信中鼓励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他并非孤军奋战,还有人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
“大人,我想,我们应该重新审理这桩案件。”顾青岩平静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县令点了点头,“顾大人所言极是。”他转向赵县丞和钱主簿,“两位,希望你们能够积极配合调查。”
赵县丞和钱主簿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
顾青岩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纸张上,上面潦草的字迹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他轻轻地将其折叠起来,放回袖中。
“大人,”他抬起头,看向县令,“关于这纸张的来源……”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大堂外,“我想,我需要再去一趟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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