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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失算的是,竟然不知道吴王已派人秘密找我,让我帮他实现政治野心。

可我却蒙在鼓里,还在为寻找离家出走的老婆而大费周章。

我初步判断老婆肯定被吴国派出的爪牙抓走了,或许正关在吴国的某个地方。于是我和寿四哥计划悄悄潜进吴国境内,先到广陵附近打听老婆的下落,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吧。

进入吴境,我们没敢走官道,取长江溯江而上,此时正是初春天气,日暖花香,到得长江边,凭高一望,淘淘雪浪,滚滚烟波,真好江致。江边码头石壁有题诗:万里烟波万里天,红霞遥映海东边。打鱼舟子浑无事,醉拥青蓑自在眠。

到达广陵码头,没想到盘查甚紧,画影逐形。我只好取道伏羲庙避一避风头。

寿四哥身为军旅干部,不能与我久处,两人就此别过,回到虎牢关军营复命。

智清师父了解到王娡抛家弃女一事后唏嘘不止,就规劝我:“王娡天资聪慧机敏,冰清玉洁,天选之人,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定会高飞,不会命系于你身,天道自在,不必苛求。”

“师父,当初我用蛇珠为她许愿,没想到她却负了我,她怎么如此不厚道呢?”

“心存美好,道路曲折,世上没有人不委屈,谁不希望长命百岁、财源广进、大富大贵,可是你见有多少人真的能活到百岁,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病入膏肓?我们无法改变自然规律,只能顺天应运。”

“师父,我还是想去吴地找一找,看看王娡是否被吴王抓去要挟,否则我睡不安稳?”

“最近,我听说吴地有马长像羊一样长出了角,两只角长二寸。按理说马不应该长角,恐吴王有不臣之心,徒儿可要多加防范,还是暂在庙内小住一段日子,暂避风险,待风头一过再找也不迟。若实不见,再去投军不迟。”

见我迟疑,师父又道:“成家立业要倒过来走你就对了,先立业后成家才产生贤妻良母,作为男人无论干什么都不可荒废事业,学好医术这才是你于乱世生存的看家本领,要活到老,学到老,不要被爱情冲错了头脑,若有那一席之地,王娡自然会回来找你。”

经过师父的一番开导,我思想上顿时开悟,在庙内沉下心来跟着师父认真学起了医术,师父夸我进步很快,特别是飞针术,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10步内用口吐针,30步内用手发针,针无虚发,穴位定得非常准,短短几个月便突飞猛进。

飞针术既是行医的手艺,也是防身的利器,师父反复叮嘱,作为江湖郎中,最重要的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不到万不得一不可轻易将手艺示人,更不可人前炫耀。

听小师弟们外出化缘回来说,吴国目前追查我的风声没了,我便又动起了想找老婆王娡的念头,这段日子,我脑海里总会浮现出老婆的点点滴滴,不甘心就这样无缘无故没了,一定得想办法找回来,活要见人,死了也要见尸啊!蛇珠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应验二次,蛇珠帮不上忙,只有靠自己潜心去找。

师父劝道:“人生的苦辣酸甜都得亲自经历,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必须要亲口尝一下,且行且自重吧!以后若行事艰难再重新回伏羲庙,这里的大门会一直为你敞开着。”

我跪地磕头,感谢师父的再造之恩,告别伏羲庙,继续前往吴国广陵寻妻。

我步行来至广陵城外二十里之处,天已大黑,就住进一家叫金湖酒家的路边店,竟忘记了寿四哥前番嘱我不能住店、不走官道、不轻易信人的话语。

其实也是我经验少,总觉得事已过去半年,不会再生危险,吴国不可能盯我一个小趴菜那么紧,结果在酒店里还是交了智商税。

我坐在柜台附近靠窗处,要了一壶老酒,切了一斤牛肉,炒了一碟花生,想赶紧饱肚赶路,没想到酒没饮两杯便趴在桌上不醒人事。待清醒过来,自己早已被人捆得结结实实,扔在院子的一处角落里。我试了试,挣扎不得。

这时就见一个看着我的店小二喊道:“动什么动,看你还能跑哪儿去?这次我们可要有大赏钱了。”

“我犯了什么法?这样对我,还不赶快把我放了,否则以后我去告发你们。”

哪知那酒保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哟!你说这话挺吓人啊!我好怕怕。我呸!你可知咱吴王抓了你很久,一个钦犯还敢来这里露面,真是大了胆。你不要乱动,我们替你报官了,等一会儿有官差过来带你。唉,该当我们兄弟发财。”

“我所犯何法,罪及哪条?”

“这我就不懂了,我们只是按官府的宣传单上行事。”说完把宣传单在我面前扬了扬,神气着呢!怪不得宣传栏上没有张贴告示,原来官府都秘密发宣传单了,为了抓我,真是煞费苦心啊!

原来,自从枚乘给刘濞出主意要抓到我,拿了蛇珠,想逼我许愿给吴王当皇帝,促成天时地利人和。

反正大家都是高帝刘邦的子孙,谁比谁又强到哪儿去?凭什么你在长安城任陛下,耀武扬威,而我却要低三下四在你手下称臣?我吴属之地要钱有钱,要兵有兵,治理之下,老百姓人人安居乐业,口碑别无二话,你的儿子把我的太子砸死了,就赔那么一点钱算事了?我呸!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我稍随便一座金矿都比你整个国库都多,你还我儿子啊!刘启小儿。

刘濞的心在滴血,他恨刘启,也恨背叛他的人。他派出的使臣田大鹏到闽越国说服无诸,将其女婿金王孙劝回到吴国,好助吴王一臂之力,没成想这个狗日的田大鹏却包藏祸心,到闽越国后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真想把这个狗贼子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谋士庄忌过来劝道:“王爷,田大鹏必会不得好死,目前我们只有靠自己了,咱们唯有一途才能改变形势。”

“快讲,你有什么好主意?”刘濞迫不及待地问道。

“臣听说金王孙在闽越国用蛇珠求雨,一时名声大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闽越国任职奉常。当初,我们派人求闽越王无诸把金王孙交给我们没有结果,现在不如反其道而为之。”

“怎么个反其道法呢?”

“王爷您想,咱们吴国是南方通往皇城的官道,我们今后严查官道,出重金悬赏张贴捉拿金王孙的告示,总会有人帮我们捉到他的那一天。想当初小王爷一直就想捉到这个活宝贝,就是看中他身上的那颗蛇珠,让他给我们遂了当皇帝的愿。”

“爱卿所言极是,都怪我平时不屑于犬子那些个破事,疏忽了他身边所发生的恩恩怨怨,管理失控所致。那依爱卿之见当作何处置?”吴王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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