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鸡又跑了数十米,累的李达气喘吁吁。
野鸡比较机灵,几个转弯后,一个劲儿的想往祠堂里钻。
身后的李达识破了野鸡的意图,不禁加快了脚步。
要是真钻进了祠堂,那今晚算是白忙活了。
野鸡距离祠堂大门还有两米,扑棱着翅膀想要起飞。
李达三步并两步,纵身一跃而起。
“啪”的一声,一人一鸡先后摔在了祠堂大门口。
“哎呦!”
“二哥。”
听见叫声,陈曜连忙跑了过去,大晚上的别再出什么事。
到了跟前,只见李达双腿跪在地上,满脸的痛苦表情。
“二哥,咋的了,咋还跪地上了?”
李达苦着脸,道:“快扶我起来,膝盖好像骨折了。”
“真假的,别开玩笑。”
陈曜心一紧,连忙上前检查。
骨折可不是小事情。
这时陈曜才发现,李达骑在鸡身上,鸡被压的已经翻白眼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二哥,你咋把鸡给压死了?”
“小曜,都啥时候了,你先别管鸡了,扶我起来。”
“你别乱动,小心二次损伤。”
“没事儿,应该没那么严重,扶我一把。”
李达一再坚持,看他不像骨折的样子。
“真能行?”陈曜又询问一遍。
“嗯,放心。”
“那你慢点儿。”
陈曜弯下腰,把李达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的起身。
李达咬着牙站了起来。
只见膝盖处的裤子磨出了两个小洞,流了不少血。
“嘶~”
稍微一动,就疼的李达龇牙咧嘴,直叫唤。
地上的母鸡腿蹬了两下,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
还好,虚惊一场。
李达的腿只是破了皮,可能摔的时候有点重,导致关节短暂的麻木了,骨头没事。
经过这事儿,陈曜没再让李达撵野鸡,让他就在原地守着东西。
来都来了,陈曜顶着头灯再到附近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有其它的收获。
附近的坟头不少,一般野鸡都喜欢把窝搭在墓碑后面。
一圈转下来,陈曜又逮了三只野鸡,还有两只兔子和三十二个野鸡蛋。
等把东西都背回来时,李达居然靠在祠堂大门上睡着了。
“这货,心可真大。”陈曜咂了咂嘴,感叹道。
不得不佩服他,要是换作其他人,别说睡觉了,路过都能吓得两腿打颤。
“嘿!二哥,醒醒。”
陈曜把东西放下,叫醒了他。
李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小曜,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个多小时了,睡迷糊了吧。”
“呦呵,东西不少啊。”
李达注意到地上的东西,来了精神。
陈曜哈气连天,道:“赶紧把东西拿上回家,困死了。”
“嗯,今晚算是倒了血霉了。”
“你还抱怨上了,鸡硬生生被你给坐死,它找谁说理去啊。”
“嘿嘿,也是。”
两人把鸡和兔子塞进口袋,背上往家赶。
鸡蛋容易碎,被陈曜给放进了帽子里兜着。
等他们回到家,已经凌晨了。
李达把东西放下就回去了,东西明天一块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末,陈曜早早的就起来了。
洗漱一番,把昨晚逮的野鸡和兔子都给分开。
一共6只野鸡,110只麻雀,2只兔子,32个野鸡蛋。
东西刚分好,正好李达也过来了。
“小曜,起挺早啊。”
“嗯,不是得赶集吗,东西分好了,你看看。”
看着地上的东西,李达摆摆手,道:“我不要那么多,麻雀我拿上就行。”
“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陈曜递了个口袋给他,催促道:“赶紧的,回头上街赶不上趟了。”
见状,李达也没再说什么,把麻雀和野鸡都装好,兔子跟鸡蛋没拿。
“小曜,兔子我就不要了,这玩意儿天天都吃够了,鸡蛋留给孩子们吃。”
“行。”
陈曜也没强求,有些话说太多就没意思了。
来日方长嘛。
把东西拿上,临走前李达约陈曜今晚继续。
李达前脚刚走,后脚李琳就出来了。
看见地上一堆东西,有些惊讶。
“一晚上打这么多呢。”
“这还多啊,二哥那份刚拿走。”
“真能干,以后家里全靠你了。”李琳没来由的感叹道,自己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吃过早饭,陈曜把东西都给放板车上,正好还有一些山货,一块儿带去卖了。
“媳妇儿,快点上来。”
“诶,来了来了。”
李琳抱着钱箱子,着急忙荒的把门给带上。
等她坐好,陈曜拉着板车往集上赶去。
今天卖的东西分量不算多,但是特别杂。
摆的话比较占地方,得早些过去。
路过老丈人家门口时,老爷子站在门前挥了挥手。
“小曜、琳琳,等一下。”
陈曜把板车停下,道:“爸,啥事儿?”
“我那有一捆烟叶,你帮我捎上街给卖了,行不?”
“那有啥不行的,不过价格我不太清楚哎。”
“自己家种的,人给钱就卖。”
老爷子也不爱计较,十分的干脆。
陈曜跟了过去,帮着把烟叶拿上车,一捆还不少呢,得有十多斤。
东西刚放好,隔壁的二婶跑了过来。
“琳琳,是赶集的不?”
李琳点点头,道:“是呢。”
二婶掏了一张五毛钱出来。
“散集回来帮我带二斤豆芽,我就不去了。”
“行。”
李琳把钱接过去,装进口袋。
一个小时后。
夫妻二人来到了集上,找好位置停车,把东西都给卸了下来。
李琳在地上铺了层口袋,分别把杂货摆放整齐。
“你去把鸡给拴好,回头别再跑了。”
“嗯。”
陈曜把三只活蹦乱跳的野鸡从袋子里掏出来,拴在板车轱辘上。
刚一松手,野鸡就横冲直撞,拼了命的拍打翅膀,一时间尘土飞扬。
“呸!”
陈曜吃了一嘴灰,头发上还落了两根鸡毛。
“噗~”
看到丈夫狼狈的模样,李琳掩嘴轻笑着。
“笨手笨脚的。”
上前把陈曜头发上的鸡毛给捻了下来,又帮他掸了掸身上的灰。
“没被挠着吧?”
“没有。”
野鸡和家养鸡区别还是很大的,野鸡的性子烈,宁愿撞死,也不愿受到束缚,失去自由。
李琳走过去,把野鸡的翅膀相互交叉别起来,这才老实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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