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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林之孝前来禀报田庄收益,贾琮斜倚榻上翻阅账册,片刻后蹙眉道:“为何田庄收益怎会亏损?往年有天灾不成?”

哪怕有原身记忆也无用,贾琮一小小庶子,能知道什么内幕?

林之孝回神,小心翼翼道:“三爷您忘了,前年大旱,去年淫雨连绵,田庄收益自是亏损。”

贾琮翻完账册,命林之孝彻查田庄管事。

“公中田庄我不问,但凡我之私产,管事若贪墨超百两,证据确凿后,直接送官。”

林之孝闻言微蹙眉头,“送官是否会影响三爷和大老爷名声?不如悄悄处置。”

贾琮冷笑一声,“我们有何名声可言?这世间有律法在,犯错便该受罚,送官正理。”

林之孝面上的笑意凝固,仆从犯错遭主人惩治致死,此乃豪门世家圈子中不言而喻的法则。

鲜少有家族会将有过仆从交由官府处置,毕竟那等同于自损门楣。

林之孝离去不久,贾母身旁的侍女珀儿前来求见贾赦。

珀儿一见贾琮,嘴角便勾起一抹笑,恭敬地行过礼后,方道:“老祖宗请大老爷,琮三爷今晚共赴晚膳。”

贾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以示知晓。

珀儿也不敢在贾琮居所久留,生怕他突发狂性,将自己也一并处置了。

时至黄昏,贾赦携邢夫人,贾琮同往贾母居所。

几人步入前厅,当贾赦望见坐在右侧的贾政与王氏,轻笑一声:“哟,今儿个这是唱的哪一出,往常你不都是坐左边首位的吗?”

贾政上次遭贾琮痛打,心中留下阴影,一听贾赦这似笑非笑的话语,又看了一眼他身旁双手环抱胸前的贾琮那一脸戏谑的表情,便觉浑身不自在。

贾赦接过侍女递上的茶,目光转向贾母。

“老祖宗明知我与贾政不对付,还唤我和琮儿来此共餐,就不怕琮儿瞧他不顺眼,再给他一顿教训?”

贾政闻言,身子一紧,欲要反驳,又怕激怒贾琮,最终涨红了脸,也未吐出一字。

贾母眉头微蹙,亦不敢出言,怕是刺激到这一对父子。

上次贾赦一日之内连续两次大闹荣禧堂,她气得头风发作,还未来得及请医,便听闻贾赦吐血的消息。

她虽偏爱贾政,但贾赦才是荣国府的爵位继承人。

若他有个不测,荣国府的爵位必会降级,且继承人定是贾琏。

倘若她一日离世,荣国府便将成为二等将军府。

贾母暗暗深吸一口气,忽略贾赦的讽刺,只道:“兄弟间哪有解不开的仇,今日唤你来此用膳,实则有要事相商。”

“你上次是错怪你弟妹了。”

贾赦眉头紧锁,贾母连忙补充道:“你弟妹已查明贪污府中银两之人,并将钱财悉数追回。那些倒卖御赐之物的仆从,也皆已被杖毙。”

贾赦含笑瞥了王氏一眼,这一个月来,王氏想必是焦头烂额,眼圈乌黑如墨,面容枯槁,仿佛苍老了十余载。

所谓乱棍毙命,实则不过是杀人以绝后患罢了。

一旁的贾琮闻言,仍有些许不适应,对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感到陌生。

王氏一句话令下,那些人便命丧黄泉,封建礼教果真吃人。

回想前世那句话,求求你搞点资本主义吧......咳咳扯远了。

王氏以帕轻拭眼角,那哭声真乃撕心裂肺。

“我万没料到,赖大竟如此胆大包天,敢私吞公中数十万银两。若非琮哥儿前番提醒,我尚无查账之念。”

即便此刻,王氏言语间仍不忘暗讽贾琮。

她意在提醒赖嬷嬷等人,真正将赖大推向深渊的,非她王氏,而是贾琮。

王氏轻挥衣袖,便有下人抬进数个红木雕花箱笼。

箱笼一开,满目皆是熠熠生辉的金银财宝。

贾琮并未太过惊讶,他早料王氏会寻人顶罪,故而才让林之孝将贪墨之物交予他。

若非林之孝交出财物,此刻替罪羊便非赖大,而是林之孝了。

贾琮亦望向贾母,赖大之母乃贾母心腹。

贾母在心腹与王夫人间,终是选择了这个儿媳。

贾母见贾琮始终面带微笑,便试探道:“琮哥儿,公中贪墨之事,如今也算有了了断。”

贾琮见贾母注视着自己,笑而点头,“我们不管这钱财从何而来,只要能填补公中亏空,我们便不再过问。”

“是啊。”

贾赦也附和道:“弟妹啊,往后管家可得更加用心。家中奴才家底竟比主子还丰厚,你这管家之职,可真是‘尽职尽责’啊。”

王氏敢怒不敢言,紧握帕子向贾赦行礼,誓言日后管家定当竭尽全力。

贾母都不敢与贾赦正面冲突,生怕贾琮突然发飙,她又怎敢去招惹这个疯魔之人。

严格来说,其实贾琮还算是个顽劣稚童,但府中众人俨然不敢轻视于他了,正是英雄出少年,举个不恰当例子,算是有勇有谋类型的李元霸。

贾政心中愤懑难平,每思及此事便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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