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依旧人声鼎沸,喧闹不休,仿若一锅煮沸的热粥。李铭宇阴沉着脸,拽着棒梗,身旁跟着陈雪茹,三人在人群中艰难地穿梭。棒梗一路上死死揪着陈雪茹的衣角,时不时拿眼睛瞟瞟李铭宇,那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抵触,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只要李铭宇稍有动作,他就准备撒腿逃窜。李铭宇心中窝火,却又无奈,只能暗自盘算着回去该如何收拾这“小崽子”。
走着走着,就到了肉摊前。肉摊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满脸横肉,正挥舞着一把锋利的杀猪刀,剁着案板上的肉,那“砰砰”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李铭宇本就想着买些肉回去,给家里改善伙食,也好压压心中的火气,便走上前,高声喊道:“老板,给我来五斤肉。”肉贩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应了一声,手起刀落,“唰唰”几下,一大块肉就切了下来,随手扔到秤上。
陈雪茹站在一旁,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老板,你这秤准吗?看着可不像五斤啊。”肉贩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瞪了陈雪茹一眼,粗声粗气地回道:“咋不准了?我在这集市卖了多少年肉了,还能坑你不成?”说着,还故意把秤砣往边上拨了拨,那分量看着就更足了。陈雪茹见他这般耍赖,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上前一步,指着肉贩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做生意得讲诚信,你这明摆着是欺负人!”
肉贩这下可恼了,把杀猪刀“哐当”一声剁在案板上,溅起一片肉末,他恶狠狠地冲陈雪茹吼道:“你个小娘们儿,少在这儿多管闲事,买不起就别在这儿瞎嚷嚷!”李铭宇见状,眉头紧锁,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上前一步,挡在陈雪茹身前,冷冷地说:“你嘴巴放干净点,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肉贩瞧了瞧李铭宇,见他身形挺拔,眼神犀利,心里微微一怵,但又舍不得到手的生意,便梗着脖子说道:“咋的?你想英雄救美啊?今天这肉,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李铭宇冷哼一声,他本就不是怕事的主,更何况这肉贩如此嚣张跋扈,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只见他身形一闪,飞起一脚踹向肉摊。那肉摊本就搭得不稳,被这一脚踹得“哗啦”一声散了架,案板上的肉散落一地。肉贩见状,怒不可遏,挥舞着杀猪刀就朝李铭宇扑来。李铭宇眼神一凛,侧身躲过,顺势抓住肉贩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肉贩的手腕就耷拉了下来,杀猪刀“哐当”落地,他疼得杀猪般嚎叫起来。李铭宇弯腰捡起地上的肉,看都没看肉贩一眼,转身对陈雪茹说:“走,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陈雪茹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李铭宇。她本以为李铭宇会跟肉贩理论一番,却没想到他如此果断勇猛,三两下就解决了问题。此刻,她的心里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看着李铭宇的背影,竟有些移不开眼。她定了定神,快步追上李铭宇,脸颊微红,轻声说道:“李大哥,今天多亏了你,你这身手,可真厉害。我……我想给你做件衣服,就当是感谢你,行不?”李铭宇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陈雪茹,见她眼神真挚,透着几分羞涩,心中不禁一动,嘴角微微上扬,应道:“行,那就麻烦你了。”陈雪茹一听,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动人。
两人一路来到绸缎店,店里的绸缎琳琅满目,五彩斑斓。陈雪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店里穿梭着,挑选着合适的布料。李铭宇跟在后面,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陈雪茹拿着一块藏青色的绸缎,走到李铭宇跟前,比了比,满意地说:“李大哥,我觉得这块料子挺适合你的,做成衣服肯定好看。”李铭宇笑着点头:“你眼光好,你看着办就行。”
陈雪茹脸颊绯红,她轻轻拉着李铭宇,让他站好,然后拿起软尺,绕着他的身体,仔细地量起尺寸来。她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李铭宇的肌肤,两人都像是被电了一下,微微一颤。陈雪茹低着头,声音轻柔得像微风:“李大哥,你这身材,可真好,穿啥都好看。”李铭宇也笑着调侃:“你这手艺,肯定也差不了,做出来的衣服保准合身。”一时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满是暧昧,感情也在这不经意间升温。量完尺寸,陈雪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李大哥,这衣服就算我送你的,感谢你今天帮我。”李铭宇心里明白她的心意,却也知道不能白拿人家东西,便说:“那可不行,哪能让你破费,该多少钱,我给你。”陈雪茹急得直跺脚:“李大哥,你要是给钱,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可生气了。”李铭宇见她这般坚持,便点头答应了,又叮嘱了几句,便说有事要先走。陈雪茹虽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耽误他,便送他出了店门。
与此同时,棒梗趁着李铭宇和陈雪茹在绸缎店的工夫,瞅准机会,偷偷溜走了。他一路小跑,来到了红桥河边。河边的垂柳依依,随风摇曳,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棒梗望着河水,心中的怨恨却如潮水般汹涌。他捡起一块石头,狠狠扔进河里,溅起一片水花,嘴里嘟囔着:“李铭宇,你个畜生,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发泄完,他觉得累了,便准备过桥回家。
那座桥是座简易的木桥,年久失修,木板有些松动。棒梗满心怨恨,走路也没个正形,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在空中乱抓,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体,可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