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臆人。
在一个自己构造的乌托邦里首先我会把自己的主角人设立住。这个乌托邦世界可以随时收叠。就和晾在衣服架上的衣服一样,湿了晾上,干了收走。
如果说我讲述的故事和书名表达的主题已经渐行渐远,那就继续下去吧。我的创作很早就被写作老师诟病为裹脚布,流水账。现在艺考早就结束了,我写的东西不再是为了应对考试和受审于评论。
写给我和一个未来的读者。
我在等待着未来可能会无聊刷到这本书的读者,那我先写给我,写给过去,现在,或者以后的我。
在2024年初我在邯郸的艺考之旅圆满收官。在等待同房兄弟备战面试的空闲里,我和朋友骑着共享单车,想在离开之前围绕这片古赵名都欣赏一番。
还没见什么眉目,耳机里播放的音乐被切换成了苹果来电音效的“哒哒”声。远在老家的奶奶问我理不理想,我没有情感的说了一句“还行。”其实这是我用了十多年的“官方回答”。无论是大小考试,只要家里人一问,我必须来一句“还行。”
但是这话一出,家里人都明白了,这是烤糊吧了。这话不能说太满,只不过考好的时候屈指可数。
但是艺考例外,在成绩没出来之前我稳如磐石,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稳稳拿下的态势等着他。只不过被路上车多,鸣笛不绝的噪音惹乱了情绪,所以随口一说。
我认为即兴写作一直是我的强硬手段,从初中时期就爱乱写点东西,自称为创作出书,可谓zes在班里广泛流传。在同学的称赞里我早就没好好掂量过自己了。
即使在艺考集训提交稿子的次次受挫,在打回和修改的重复拉扯之中,我的自信还是没跌落过底,我过度自信导致轻视了创作的内涵,忽视了创作的目的,所以从那时起我的写作成绩早就半截身子入了坟墓。
人在等待结果的时候总是伴随着焦虑。我的家人为我学业道路上的忧心仲仲,换来表面上我的抗拒和多次不耐烦的掩饰。但是内心我还是很感激他们能够在网上为我打探别省艺考的难易程度,在评论区看着网友们的牢骚,神经兮兮的预测。
本来不紧张也会被这种氛围带的神经绷紧,插个题外话,我们艺考生是要结合文化分,最后评估出一个综合分来决定你未来的学运。或许是文化课老师看到我们从艺考结束后的凯旋归来到丧打幽魂的懒散状态,发自内心的替我们着急,在艺考没出分的那段文化课学习时间,我们早就精神上去了专科院校。
我所说的完全在客观讲述那段时间的个人经历,不带有任何偏激和歧视,因为最后我也是专科生。
不着急呢,慢慢讲。
艺考出分那天是个枯燥的下午,语文课上老师正带我们复习一篇文言文,具体是什么我记不清了,反正被挂上了重点。我能清楚的看到身边同学的灵魂已经飞升,可能去BJ逛故宫,去上海看东方明珠,去纽约看尼克斯主场的篮球比赛,但肯定没有在看课本讲义。
接受就是带有双种身份的戏政老师脸带红晕的打破了现场死一般的沉寂。他既教我们艺术课的戏导,又教我们文化课的政治,让我们许多人对他有极大的落差感。
他先叫我了我好兄弟,让他自己猜艺考成绩。接着全疯了。大家一股脑跑了出去,我也是紧随其中的那个。谁知道办公室早就被挤的落不下脚,学艺考的,学播音的,学表演的,都在此刻祈祷着电脑上的成绩能因本人的到来,偷摸长几分。
在我人生成长中最能感受到“有欢喜有人愁”这种场面,还是2021年的夏天。当时我最喜欢的主队雄鹿和太阳历经六场大战,最后雄鹿拿下了总冠军。现场记者拍摄着作为总决赛FMVP的字母哥在取得胜利后首先去寻找自己的家人。而败方球员落寞的走回球员通道,镜头捕捉到一个老将,他双眼无神,正思索着自己还有几年这种机会。
我也是急不可待了,为什么偏要跑到教室里查呢。你在办公室耐心等着,就算结果不会变,你能晚难受一会,不是吗?
我给父母打去了电话,跟他们诉说我对结果的不满意,但是一切都无可奈何。在讲述时因为情绪激动还掉了几滴猫尿。没想到这被父母当作我艺考过线的喜极而泣。
最后在楼道里,我终于第二次见证“有人欢喜有人愁”这种场面,但我为我是亲历者的后者感到羞耻。
来自江苏的女老师发消息询问我的成绩如何,她原来在我们艺考集训时担任我们班主任一职。字里行间里夹带着感叹号,这让我更加难以启齿的思索如何说出自己糟糕的境遇。最后草草的说了一句过线了,但是没考好。
所以那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由此而来。这句话是当时我能接受最难得的鼓励,我在同一年能有幸两次在不同时段消息框中同样的这九个字,简直是我那段黑暗时光自我安慰的良药。
如果事情不出所料的发展下去,那就是写作考砸了。一个戏导生的脸面就是写作,没想到被我砸了招牌。那个梦幻般的下午终于落下了帷幕,黑夜笼罩之间,似乎在按压每个人不同的情绪。
在朋友宿舍里只能听到烟草被火机点燃的声响。剩下就是和下午那节语文课一样,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