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里焦急不已。
他之所以认易中海当干爹。
并非仅仅因为他曾帮过自己。
更重要的是易中海在轧钢厂是个八级钳工。
一个月能挣将近一百块钱。
如果以后由他来赡养易中海。
那这一百块钱每个月都能进自己的腰包。
但如果易中海因为这件事被拘留了。
那自己赡养他的计划岂不就泡汤了?
更别提连易中海的养老金他也拿不到手了。
此刻,傻柱只盼着易中海做这事时没被人发现。
“师傅,师傅!”
看见傻柱一副呆愣的样子。
马华赶忙扯扯他继续说。
“啊,马华!张工他们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傻柱回过神来,赶紧扭头问马华。
马华点点头回答道: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张工带着很多工人,都说这事儿是易中海易师傅干的。”
“我这不是立马跑回来告诉你!”
听了这话,傻柱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不行,我得马上过去瞧瞧!”
傻柱立刻挽起袖子,匆匆忙忙地朝车间跑去。
可刚走到车间门口,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这个易中海,真是个人渣!”
“没错,这时候还不肯承认,等会儿保卫科的人来了有他好看的!”
“得了得了,听说易中海跟厂长关系挺好的,搞不好人家还能平安无事呢!”
“对呀,我还听说易中海家里的一个老太太好像跟厂长有交情!”
听到车间里传来的议论,傻柱顿时六神无主,赶忙走进去。
一进屋,只见所有人都围成一团,中间正是易中海。
他面色惨白,全身颤抖,站在张工和其他几个人对面。
此刻的易中海,内心已然彻底绝望。
他知道一旦进了保卫科。
他们会如何对待嫌疑人。
那种审讯方式他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再加上耳边充斥着工人们的指责,这让易中海的名誉跌至谷底。
“易中海,你自己坦白和保卫科查出来,那是两码事!”
张工面沉似水地看着易中海,冷冰冰地说。
“你现在亲口承认了,鉴于你这些年来为轧钢厂做出的贡献,我可以放过你一次!”
听到张工这么说,易中海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不言。
他知道,一旦自己承认。
以后在轧钢厂的日子必将变得人人避之不及。
“好吧,你不肯承认,那就等保卫科来了一起谈个清楚吧!”
张工刚说完,人群中便有人高声喊了一句。
“保卫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纷纷扭头朝那边望去。
易中海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听出刚才说话的就是傻柱。
傻柱显然是在暗示他尽快承认错误。
毕竟如果主动承认,可能还有些许挽回的余地。
“易中海,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就在易中海走神之际,张工猛然一声怒吼。
吓得易中海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回答道:
“是我,是我干的!”
话音刚落,易中海才发现周围的工人们正满脸鄙视地看着他。
“果然没错,就是易中海!”
“这老头刚才死活不肯承认,看见保卫科要来了,立马就撑不住了!”
“他要不认账,估计下场会更惨!”
听见工人们的议论,易中海赶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张工,张工,您听我解释一下!”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赵子阳无法晋升,我是真心为赵子阳好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哑口无言。
只有易中海能说出这般恬不知耻的话语。
“真的,张工,我说的是真的!”
易中海赶紧走到张工面前,一脸诚恳地说:
“赵子阳年纪太轻,现在就让他晋升为工程师,德不配位。”
“这么年轻,很容易惹出大麻烦!”
“您瞧瞧我们轧钢厂的那些工程师,哪一个不是四五十岁以上的!”
“我这么做是为了赵子阳好,一旦当上了工程师,他肯定会骄傲自满!”
“工程师这个职位万一出了问题,那可是会造成大乱子的。”
“我这完全是为了轧钢厂和赵子阳考虑啊!”
易中海说得越来越觉得自己做得对。
到最后更是摆出一副为了赵子阳和轧钢厂着想的样子。
然而,听到易中海的这番话,一旁的张工感到一阵无语。
他从没见过像易中海这样脸皮厚到极致的人。
竟然能把嫉妒赵子阳的事生生扭曲成是为了轧钢厂和赵子阳的利益考虑。
周围的工人们也都露出作呕的表情。
谁都没有想到易中海竟然能如此恬不知耻。
“真没想到易中海竟是这种人!”
“真是太不要脸了,我觉得他的脸皮连锥子都扎不穿呢!”
“还说得像是真为赵子阳好似的,其实还不是出于嫉妒心!”
当大家热烈讨论之际,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厂长来了!”
接着,厂长杨正云面带难堪地走进来。
看见杨正云的身影。
易中海心头顿时轻松不少。
毕竟四合院那位聋老太太的儿子当年曾救过杨正云的命。
而聋老太太一直视易中海如己出。
这样一来,凭借聋老太太的关系。
杨正云一定会保下易中海。
杨正云走到众人面前,眼神掠过易中海,冷哼一声问道。
“怎么回事?我刚在办公室就听说这里出了状况?”
“工程师的考核,竟还有人胆敢作弊?”
见杨正云动怒,易中海心里也开始慌张,赶忙为自己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