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卡卡西预先准备的关于忍者和合作的论述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卡卡西张张嘴,小樱他们只能看到他口罩下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任何话语说出,只能干巴巴说一句:“你们过关了。不过佐助,你这样……”
佐助戏谑道:“是不是想说我们根本没搞懂这个测试的意图?是不是等我们一败涂地后说什么两个铃铛就是为了在这种情况下选拔出仍能无视个人利益而优先选择团队的合作的人?”
卡卡西嘴角抽动:“我可没打算这么说。”
佐助已经成功夺取了铃铛,并且基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这一点,撇看年龄与经验来说,佐助也在单纯的速度上碾压他了。败者没有对胜者演说的资格。
佐助也没再纠缠,对着惊呆的小樱和鸣人扬了扬手中的铃铛:“喂,别傻站着了,我们过关了。”
卡卡西几经思量,觉得还是不能顺着佐助的意图,虽然后者确实夺取了铃铛,但这根本没起到对新七班树立基本的忍者价值观的作用,他摸索着下巴,道:“谁说你们过关了?”
小樱大呼小叫:“喂,卡卡西老师,你耍无赖啊,我们确实抢到铃铛了!”
卡卡西挑挑眉,道:“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们’?全程你有动一次手吗?不都是佐助的功劳么。”
小樱嚅嗫道:“可是……”
卡卡西大手一挥:“行了,你们不及格。鸣人只有鲁莽,最后惨败;小樱全程没有出力,还好意思想要从我这里通过;佐助虽然身手很快,但完全不懂团队合作,在鸣人被我制服、生命受到威胁后还一心想完成任务夺取铃铛,丝毫没有为同伴考虑。”
“所以,你们全部不及格。”
“你这个混蛋!”鸣人被卡卡西压在身下,苦无抵住咽喉,但丝毫不惧。
佐助不言,但心里在暗暗盘算什么。第七班还是要组建的,但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卡卡西还真不一定给他们通过……等等,下面该……想起来了!本来被压在身下的是他佐助,而鸣人被绑在木桩上,只不过这个时间线他的抢先出手预判了卡卡西的动作,对后面卡卡西的说教造成了一定影响,现在既然是鸣人被压在身下,那下面卡卡西就该……
“这样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小樱,既然你这么想当忍者,那就杀了佐助,不然鸣人救没命了!”果然如佐助所料,卡卡西这么说。
佐助心中暗笑,但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反而瞄了身旁小樱一眼,主动抽出腰间绑的苦无递给小樱:“想救鸣人的话,动手吧。”
小樱颤抖着手结果苦无,而后奋力掷到地上:“卡卡西老师,你在说什么啊!”
卡卡西仿佛得到了一个台阶,自顾自解释道:“你们面临的是玩命的任务。如果对方手中握有人质,逼你选择,你选错了,同伴的性命难保,这时你怎么做?”
然后又是踱步走到慰灵碑,说什么以身殉职,好友名字什么的,最后把鸣人绑在木桩上,说谁给他吃便当谁就被淘汰。
“终于回到正轨了啊……”佐助心中长舒一口气。他知道卡卡西这次担任他们第七班的老师,估计是三代目的指示,小樱暂时不说,他和鸣人一个宇智波独苗,一个九尾人柱力,本来也是要被引导和监管的,身为暗部队长的卡卡西来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佐助相信,他们只要不太作,怎么着也能通过这次考研而已。
谁吃便当淘汰谁,再结合先前对他们说教的那一番忍者内涵相关的话,傻子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选择了。
于是佐助递给了咕咕叫的鸣人自己的盒饭。
小樱诧异了下,也是把自己的那份递了过去。
“你们几个!”
卡卡西忽然从远处朝他们冲来。
“完啦完啦!”鸣人嗷嗷大叫。
小樱面如土灰。
卡卡西到了鸣人面前,不过这回佐助没做防御姿态,他知道他过来是报喜来的。
“你们几个……”卡卡西忽然眯起眼笑道,“过关啦!”
“像你们这样的……之前的小鬼……忍者……沉着……凡是违背……才是最差劲的废物!”佐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话他听了起码两遍了,都快会背了。
不过望着卡卡西的背影,佐助忽然有些感慨。在木叶,或者火之国,或者五大国,乃至整个忍界,像卡卡西这样的心理正常的忍者还真少呢。
放眼全世界,忍者,尤其是有实力的忍者,精神不正常的都挺多的。
在佐助的印象里,他们宇智波那些搞事的都是反人类,什么富岳啊鼬啊带土啊斑啊,当时自己也误入歧途一段时间,不过就拿最不堪的那时候比,也比自己那些前辈好多了。他们木叶,像团藏、大蛇丸都太过阴暗太过偏执了,好点的像纲手和自来也看似潇洒,实则也在逃避罢了,凯和卡卡西真的是很稀缺的情绪稳定的了,尤其卡卡西在所爱之人全部去世后还能稳定执行任务、修炼,这让佐助不得不佩服。最初一世还不了解卡卡西的故事,现在都知道了,佐助颇为感慨。
“你在发什么愣啊,佐助?”小樱捅了捅佐助,她感觉后者最近魂游天外的频率提高太多了,有时他的神态都沧桑的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没事。”佐助不动声色地避开小樱的接近,开走几步,跟上了卡卡西。
之后的几天,很快过去,第七班开始出第一个任务。三代目给他们派了一个C级任务——护送达纳兹先生前往波之国造桥。
后面的遭遇,佐助并没有过多干涉:首次遇桃地再不斩,鸣人破局,护送到村,遇到白,第七班再战……
也是在这里,鸣人和白的忍道发生冲突,鸣人对后者为别人存在的理念十分不理解,而小樱更是备受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