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这样的……”无尘轻声说道,随后靠近了那张脸,闭上眼吻在莲姬的唇上。
当他慢慢收回后,心脏跳得很快,睁开眼却发现另一双眼,身体像是僵硬般愣住。
“你……醒了?”无尘有些担心自己的坏事,被眼前的莲姬知道。
“无尘,你做了什么吗?”莲姬迷蒙的眼神看着他,那双眼睛让他不敢直视。
他们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两个人都来到了玉石桌旁,无尘打算离开了,不过还是有心愿未了。莲姬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不怀好意的站起来,走到了他身后,贴在了这个人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无尘没有挣脱那双手,他的不知所措让莲姬笑了,用手轻轻从下巴摸至胸口,在他的耳边咬了一下,把他整个人吓得转身,双眸对视之间都未曾开口。
噗嗤——莲姬只是在逗无尘,捂着嘴偷笑,无尘羞愧得低下头。
“请姑娘见谅,在下是修道之人。”
“那无尘小道长,还想待在这里多久啊?”莲姬拉近了两人距离,拉起了无尘的手。
“我想一直留下,这是我的心里话,因为我爱慕一人。”他认真的模样,让莲姬的神情一变,突然把目光转向别处。
“你该走了,那人已经和你无缘。”
“可否请姑娘,和在下度过最后一天。”无尘等着她的答复,然而却被狠心的拒绝,泼了一盆冷水。
“我不愿,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何要听你的话。”话锋一转,莲姬阴冷的神情,像是变了一人,居高临下的态度才是后宫之主。
“你是个刺客,我是太后,我从来由不得自己,这辈子老死在深宫,就算是人间的值得。”
“无尘,你长得很好看,若是我依旧年少,我会跟你走的。”
莲姬的话由冷到热,诉说着心中的不满,无尘也不愿强求,思索片刻他劫走了她。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太后,你要带我去哪儿?”
“娶你当媳妇,我是第一次抢人,你可别乱动。”
无尘双手抱起莲姬,搂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带着她离开王宫,走到了王城的一家客栈。
一脚踢开房门,把她放到床上,莲姬还惊慌未定,无助的摸着心口喘气,无尘放下她后径直走了出去。
“娘子,别乱跑,我会抓你回来的。”他这简直就是个强盗,临走时还俯下身吩咐道。
“你……胆子这么大,万一宫里发现了,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真是个小鬼,就这么放心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回去吗?”她乖乖坐在床上,有些高兴。
一天的时间过去,无尘还是没有回来,莲姬来到客栈大门前张望,摇了摇头叹气道:“终是一场闹剧,我在期待什么呢?”
夜晚,无尘是回来了,他的脸上是喜悦的,拉着莲姬跑了出去,二人到了一条明亮繁华的闹街,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灯会,许多的情侣都牵着手结伴。
街上的烟花灯笼,五彩斑斓,各有千秋,莲姬已经不知多久没出过宫,外面的风俗又有新的,她上前玩着游走在小摊前,玩弄着那些不同形状的灯笼,无尘跟在她的身后。
“老板,这个灯笼多少钱?”
“二两。”
从小贩的摊位上买了画着莲花图案的灯笼,她拿着灯笼兴奋的走到桥边,无尘看着她高兴的点燃灯笼,看着它半空中漂浮升空,飞向无边的天空,同时放飞了自己的心。
在二人抬头仰望星空时,街上的灯笼都升上天,一个接一个飞到高空,漫天的灯火照耀着大地,人们都呼喊着笑着惊叹着,飞翔是凡人最长久的梦,几千年来都才终于被仙人们实现,通过这些灯笼向着神明传达心愿,或是为逝去的亲人祈祷。
一道道绚丽的烟火在天空绽放,冲天刺耳的爆炸声,驱散着世间的一切邪祟,人们庆祝着生命的璀璨,年轻的男女于此时与伴侣定下了情。
无尘和莲姬站在石桥上,相互牵手欣赏一场难忘的灯火烟火,每当一道烟花响起,彩色的光芒倒映在水面,他的肩上被她轻轻靠着。
“谢谢!”
“我只是在乎你,对不起。”
莲姬依偎在他的怀里,无尘紧紧抱住她,二人都没有再多说,只是此刻像一对跨越时间的恋人,不愿意松开对方的身体。当烟火结束后,他们慢慢走到回客栈的路上,一队巡逻的官兵迎面走来,无尘快速把莲姬拉进了一旁的巷子。
“安静。”无尘把莲姬推到身后,目视着人离去,才敢回到客栈。
吱——他们推开了房门,里面摆上了两套衣服,喜庆的红色,莲姬看向了无尘打趣道。
“你在城里一天,是想做这个呀!”
“我说过,娘子要嫁给我,洞房是必须的,还得准备衣服呢。”
“那你转过去,我先换衣。”
“好,我转过去。”
无尘的背过身,收起了眼睛,没有再回头一次,莲姬摸着床上的喜服,会心一笑用手解开了腰带,一件件衣物落下,拿起那件喜服穿到身上。
“好了,你能看过来了。”她的声音传来,无尘缓缓转身,看着一身红衣的她,披着解开的头发,眼里满是她的样子。
即使莲姬上了年纪,今夜也美若天仙,这便是世人口中的情人眼里是西施,无尘刚想伸手抱住她。
“你也要换上!不然别想碰我!知道吗?”莲姬推开他的胸膛,严肃的表情看得出她的真诚。
待到无尘穿上红衣,莲姬拉着他坐到了床边,把红纱盖在头上,等待着他亲自掀开。
“娘子,我掀了……”
当红纱揭开时,美人脸上红晕更甚,含情脉脉的看着无尘,她扑了上来咬住了他的脖子,直到咬出一道血红的牙印。
沾着血的红唇吻在他的双唇上,两人的眼神交错,柔情似火,躺在床上温柔交缠,无尘被压在身下,放肆地破了道家的戒律。
屋子里弥漫着浓浓春意,两人真正把自己交给了对方,亲热的动静持续了一夜,筋疲力尽的在天明停下。
当无尘的醒来后,枕边人消失不见,他急忙起身看向四周,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在桌上,打开后却是顾不得险境,朝着王宫的方向跑去。
“无尘,我爱你,但是我不能放下七儿,也不能给王室留下奇耻大辱。”
“莲姬无悔,请你忘了我吧,来生我们再见吧!”
抢走了路人的一匹快马,无尘骑着冲向了王宫,一路上是马不停蹄,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宫门前,可是看着莲姬被秦王带回去,他的脚却停在了原地,无奈地握紧了拳头,转身不愿让她受到世人非言,默默地捂着脸痛哭。
他哽咽的挡着泪,爱而不得,世间别离,孤独地走在路上,也离开了秦国。
莲姬回到了凤栾殿,她坐在院子里看向了天,脸上笑着流下了一滴泪,满脸泪光的笑了。
“我多么希望你,现在光明正大抢走我,我想和你永远在一块儿。”
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一人独自守在秦国王宫里度过余生,一人得道后隐居于深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故事。
多年以后,他们也再未见过面,直到秦国灭亡,也没能再续前缘,两人的缘分也只有那短短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