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姐,我感觉咱们的大鱼好像已经上钩了,不过……”
怡乐从一张藤椅上缓慢直起身子:“不过啥,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侍女咽了咽口水:“哎呀,乐姐我也说不清楚,要不您还是亲自到门口看看吧……”
怡乐画舫正大门口,两名衣着破烂的青年正与四五名男丁吵得不可开交。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也是你这种破乞丐能消费得起的,赶紧滚。”
“爷今天还真得进去戏耍一番了,咋的了,不让啊。”
“嘿,两个破乞丐,皮痒了是吧”
“想打架是吧,好吧,来呀来呀,不过得让小爷我先活动活动筋骨。”
“……”
话音刚落,两名青年竟然原地又是弓步压腿,又是扭腰转体的做起了热身运动!
看得躲在不远处观望的画舫头号美女怡乐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就是咱们要钓的大鱼?”
侍女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小奴跟了他们一天了,错不了的。”
怡乐则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这确实很符合他的处事风格,安排一下吧,放他们进来。”
“是,小奴这就去办”,那名侍女说完,便迈步往正门口走去!
怡乐画舫正门口十几名男丁正把两名衣着破烂的男青年团团围住,一个个虎视眈眈,磨拳擦掌地就要开打:“兄弟们,打死这两个臭要饭的,扔到湖里喂鱼。”
“住手”,一声娇气的断喝突然从身后传来,止住了现场的混乱!寻声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赫然出现在众人身后,单看长相而言,虽不说是倾国倾城,倒也算得上是美女中的极品!
那些个男丁只看了来人一眼,一个个吓得面如土灰,瑟缩着脑袋低头不敢言语,只有一个领头模样的男丁低声应了句:“小,小翠姐,他,他们……”
话还未说完,小翠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那名男丁身前,抬起手来“啪”就给了那名男丁一个大耳刮子,直扇得他大脑充血,眼冒金星:“混账,怡乐画舫的规矩都让你抛在脑后去了吗,若是怠慢了乐姐的客人,你担当得起吗?”
男丁虽说脸上吃痛,却也不敢发作,只得小声地回了声:“是,是,小翠姐教训得是,属下再也不敢了。”
“退下”,屏退一众男丁后,小翠立刻一脸笑意地迎向两名青年:“这些个下属不懂事,怠慢了两位贵客,还望两位贵客不要介意。”
见到一位绝世大美女朝自己走来,两位青年当即兴奋得尖叫起来,其中一位口中的哈喇子已经溢出了嘴角:“还是这位小姐姐说话中听,声音还是那么的迷人!”
“你看你那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了,能不能争点气”
“你不也一样吗,隔着三丈远都能听见你的心跳声了,还好意思说我……”
“我那是刚才干架激动的心情尚未平复”
“我,我那是准备用口水喷他丫的”
“……”
两位青年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搞得一旁的小翠都难免有点尴尬,便假意咳嗽了一声:“二位公子是要到画舫内娱乐消遣吗,如果是的话就请随小女子移步舫内,如果不是的话还请往旁边挪挪位置,我们还要做生意。”
见小翠有些生气了,一名青年当即一脸邪笑地望向小翠:“对,对,被姑娘你的美貌给迷住了,都忘了还有正事要办了,那就有劳姐姐引我兄弟二人入内了。”
小翠虽说对二人心有不满,却也不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做了个请的动作:“既是如此,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多谢姐姐”
“姑娘你成家了吗”
“姐姐你真的好漂亮啊”
“哇,姐姐你身上好香啊,要是能亲上一口的话……”
“二位公子,我们做的是正规生意,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风月场所,还请二位公子自重。”小翠被二位青年一左一右调戏得很是不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里却是一万个鄙视,才刚进入大堂,便找个借口开溜了!
两名青年却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一名青年还时不时地伸手擦着满嘴的哈喇子:“不得不说,这怡乐画舫真是又大又豪华,关键是美女如云,只是翊哥,咱俩刚才如此轻浮,会不会有点……”
对于崔影的担忧,天翊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怕啥,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况且,咱又不是来找乐子的……”
而另一边,小翠才刚回到怡乐的琴房,就忍不住吐槽起来:“乐姐,你说这都什么人嘛,堂堂初国总将官,阳杀门的七公子,首阳四小才子之首,文武双绝……这,这简直就是个流氓嘛。”
听完小翠的吐槽,怡乐则是噗呲一笑:“他若与楼下那堆达官贵人一般,那才是真的无趣呢。”
小翠娇呲一声:“哎呀,乐姐,这个时候你还替他说话,你是没看见他刚才那猥琐的样子。”
看到小翠一委屈巴巴的样子,怡乐反倒开心地抿嘴微笑起来:“他若是跟那些雍容权贵一个德性,那才叫无趣呢。”说完,怡乐又低头沉默片刻:“他既然想隐藏身份,我偏偏就要给他挖出来,小翠,你去安排一下,今晚的幸运儿……”
小翠:“……”
另一边,怡乐画舫最大的宴会厅内,天翊和崔影二人正在漫无目的地闲逛,身边时不时传来各种鄙夷的嘲笑声,但二人都视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地游走于人群当中:“翊哥,你说建造这么大个画舫,得要多少钱啊?”
天翊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光用四艘大船拼接这个大厅,就不是一般的世家大族能承受得起的,你说这画舫的建造者得多有实力啊。”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这些美女,随便走出去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绝世大美人啊,你说这…”崔影一边说着,一边忙不时地伸手擦掉嘴角的哈喇子!
天翊好不耐烦地瞪了崔影一眼:“你瞧你那德性。”
“尊敬的各位嘉宾,各位贵客,时光总是匆匆,当夜空飘来时,星辰也变得沉默,生活中仍会有那么一滴饱含深意的露珠,被岁月的风吹进你的心田,又到了怡乐姐为大家抚琴助兴的精彩时刻了,希望乐姐的琴声能在各位嘉宾心底弹起点点涟漪……”
天翊和崔影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侃得正欢时,画舫内却回荡起了风铃般的女音,甚是悦耳,天翊和崔影二人不约而同地往发声地望去,只见大厅中部一辆布满鲜花的花车正在人群中缓慢地移动着,车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十来名少女,为首的是一名身着粉色纱裙,刚才那段悦耳的语音便是她说的,四名服饰各异的少女也在倾情舞着腰肢,花车的四个角落,分别站着一名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少女,正浅笑盈盈地向宾客斟酒,花车尾部立着一名一身白袍,脸上蒙着一层白纱的女子,右手提着一支精美的玉笛,女子虽说背对着天翊二人,但曼妙的身材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正当二人愣神之际,大厅内响起了婉转轻快的笛声,站在车头身着粉色纱裙的那名女子再次开口道:“尊敬的客人们,想必你们对怡乐姐的琴声期待已久了吧,想到怡乐姐的琴房近距离听她抚琴吗?想一睹怡乐姐的芳容吗?想让怡乐姐亲自为您沏上一壶茶吗?接下来就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我旁边这个篮子里有一百片仿制桃花的花瓣,当雪姐的笛声即将接近尾声时,我会把这一篮子花瓣洒向空中,还请各位嘉宾务必在笛声停止前抢到一枚花瓣,过多无效哦,如果哪位嘉宾所抢到了那枚刻有我怡乐画舫特制的乐字花瓣,那他就是今晚的幸运儿,会被邀请到怡乐姐的琴房一睹美人芳容,我是桃子,祝大家好运哦……”
话音刚落,人群便开始躁动起来,男女老少都疯狂的往花车涌去,生怕去晚了被别人把好位置占了,天翊本对这种游戏不感兴趣,奈何一旁的崔影软磨硬泡,生拉活拽,硬生生给他拖到人群后方。天翊看了看一眼满怀期待的崔影,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后面笑叹着众人的疯狂举动!
美妙的笛音进入滑过高潮阶段后,站在花车头部的桃子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了手中的篮子,双手奋力一扬便将百来片花瓣洒向空中!
人群一下子变得沸腾起来,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去抢夺那些缓慢飘落的花瓣,有的甚至还大打出手,不过都随着笛声的慢慢减弱而变得安静下来,当站在车尾的女子奋力吐出最后一个音符时,一片在空中翻飞了许久的花瓣也正好不偏不倚地飘落到了天翊肩上!
抢到花瓣的宾客们都兴致充充地聚到花车四周,高举着手中的花瓣等待桃子公布答案!
站在花车上的桃子扫视了一眼众人手中的花瓣后,忽而伸手指向了站在最后排的天翊:“恭喜这位公子得到了乐字花瓣,成了今晚的幸运儿。”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美女用手这么指着,天翊难免有些尴尬,当即双手平摊在胸前:“姑娘,我想你是看走眼了吧,我手上可没你所说的花瓣。”
看到天翊一脸懵逼的样子,站在花车上的桃子不禁噗呲一笑,朱唇轻启:“公子,这枚花瓣在你左肩上躺着呢。”
经人这么一提醒,天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肩上确实躺着一片柔嫩的花瓣,当即伸手把花瓣拿在手里,仔细打量!
见如此好事竟被一个衣着破烂的穷酸小子撞上,周围的人群一下子炸了锅,各嘲讽声和谩骂声以天翊两人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
“哪来的流浪狗,怡乐画舫这种地方也是你能来的?”
“一个捡破烂的,怎么混进来的”
“就你这穷酸相,也配来这种地方,还想单独到怡乐姐姐的琴房私会佳人,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一名衣着华丽的青年更是狂妄的叫嚣道:“小子,怡乐画舫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消费得起的,识相的赶紧把手中的花瓣交给我,否则的话,小爷我叫人打断你的腿,扔到深山里喂野狼……”
“啪”,青年话还未说完,一个大耳刮子便朝他脸部袭来,紧接着便失去重心,整个身子横着飞了出去!崔影站在青年飞出去前的位置,怒目圆睁:“哪个不知死活的垃圾,敢侮辱我翊哥,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捏爆他脑袋!”
要想让一群苍蝇闭嘴,武力果然是最简单直接的手段,崔影这一巴掌扇下去,人群果然安静了不少,人群里虽说还有稀疏的议论声,却已经收敛了不少,再也没人敢大放厥词了!那名青年跌跌转转地被人扶了起来,一手捂着被打肿了的脸,一手指着崔影骂道:“你敢打小爷,等着,小爷现在就叫人弄死你。”
“放肆,敢在我面前喊打喊杀的,当真不把我这个城主放在眼里吗”。话音刚落,却见吴任分开人群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随从!
那青年一见来人是吴任,立刻可怜巴巴的贴了上前:“城主大人您好,我是……”
“滚一边去”,青年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名随从直接打断!吴任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自顾自地朝天翊走来:“我说这位小兄弟,老话说好马配好鞍,英雄配美女,怡乐画舫这种高档场所真不是你能消费得起的,我看这样吧,你把手中的花瓣送我,我派人护送你离开这怡乐画舫可好。”
见天翊仍然自顾自地打量着手中的花瓣,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吴任干咳了两声:“小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离开这里,总好比被人打断双腿,扔到深山里喂野狼强吧。”
“总好比什么?”天翊突然停止了动作,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吴任,凌冽的寒意好似要将人一眼击穿,吓得吴任打了一个激灵。
“总、总、总……”
怕被吴任揭穿自己身份,天翊急忙开口打断道:“总的来说,人家怡乐画舫开门做生意,有人在人家的地盘上闹事,也得先听听主人家的意见吧,吴城主贵为一城之主,总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吧!”
吴任听出了天翊的意思,立刻回应道:“小兄弟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刚才是老朽考虑不周,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这就带人离开。”
吴任说完,后退了几步,转身便要离去。刚才那名被打的青年再次贴了上来:“城主大人,我,我……”
“你若再敢胡闹,老夫要了你的狗命。”说完,吴任带着两名随从,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目送吴任走远,天翊这才转个身来对着花车上的桃子等人赔礼道歉:“我兄弟二人因好奇贪玩,误闯了贵宝地,还望姑娘恕罪,至于这片花瓣,我细细打量了许久,确实没啥特别之处,我这就将花瓣归还姑娘,多有冒犯,我兄弟二人就此离去。”天翊说完,右手两根手指钳住花瓣,手腕一抖,那花瓣便旋转着向桃子飞去!
桃子伸手接过花瓣,随即将它交给了旁边一位带着金色面罩的舞女,柔声说道:“公子且慢,我怡乐画舫带乐字的特制花瓣,当然得用特殊方法才能让其显现,我怡乐画舫以诚信示人,公子即便要走,可否待我验明真假后,再走不迟。”
那舞女接过花瓣,又从旁边一位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少女手中接过一个银碗,往碗中倒满了酒,舞女端着银碗,纤长的玉指牵着花瓣在碗中游曳,不过在游曳的过程中,舞女的手指却飞快地轻微抖动了几下!
游曳了几圈后,舞女便将花瓣从碗中捞出,双手将花瓣高举过头顶:“各位嘉宾,请看。”再望向那片花瓣时,确见那花瓣正中央竟有一个金色的“乐”字!
桃子伸手指着舞女手中的花瓣:“公子且看,这切是我所说的那枚独有的乐字花瓣。”
天翊看了看那枚花瓣,又看了一眼那名舞女:“这位姑娘确实好手段,不过小生却有要事在身,今日便不打扰了,还望姑娘不再挽留。”
听到这里,桃子也不禁冷笑一声:“公子适才还说这是我怡乐画舫的地盘,入乡随俗的道理我想公子不是不知道吧,况且我画舫自成立之日起,规矩就从未被人破坏过,难不成公子今日是想坏我名声?”
天翊咧嘴一笑:“哦,那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天翊话还未说完,花车上的桃子便一步跳至天翊跟前:“那我等也只有以命相搏了”。花车上其余几名女孩也瞬间跳下花车,眨眼间便将二人围住!
周围的一看要动手了,纷纷四散逃离,霎时间,整个大厅中部就只剩下天翊二人和桃子等人了!
崔影一看架势不对,急忙跳出来劝架:“几位姐姐,切莫动手,误会,都是误会,我翊哥的意思是说,这里环境很舒适,我们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并不是急着想走。”
稳住了桃子几人:“翊哥,盛情难却,盛情难却,既然几位小姐姐深情相约,那咱又怎能狠心拒绝呢,况且,那所谓的幸运儿,不就是专门为你留的吗,难道你就不想一睹那帘后美女的芳容,那可是连吴城主这样的大人物都得不到的机会呢!”
见天翊这边放松了警惕,崔影又转身面向桃子等人:“几位小姐姐千万听我一句劝,我那翊哥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把你们那如花似玉的脸庞给打变形了,那可真是伤了小弟的心呢;所以,为了保护几位小姐姐,我决定牺牲自己,留下来陪伴几位大美女。”
崔影如此一说,桃子等人瞬间就被逗乐:“只要二位公子愿意留下来,怡乐画舫就不算失约。”
“我们愿意留下来,愿意留下来。”还未等天翊开口,崔影就爽快地答应了!随即一脸谄媚地跳到
一袭白衣的雪姐旁边:“雪姐,你的笛声简直让人回味无穷,如春风般温暖,如夏日般明亮,不知小弟还有没有机会再听一曲。”
雪姐皱了皱眉,一脸的不爽,不过还是轻声开口道:“公子若是喜欢,可来我房中一叙。”说完,便转身离去!
崔影一听,乐得脸上开了花,都顾不得擦去嘴上的哈喇子,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那啥,翊哥,我先去雪姐那喝茶去了啊,照顾好自己,不要想我啊。”
望了一眼崔影离去的背影,天翊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这小子,早知道不带他来了。”
片刻,天翊便在桃子的引进下来到了怡乐的专属琴房:“乐姐在调试琴弦,公子自行进入即可。”
桃子转身离开后,天翊便推开门帘,独自进入琴房内,房内灯光有些暗淡,布置简单,除了一套会客用的桌具外,别无它物!靠窗一侧摆放着一架古琴,一名年方二十的女子正低头拨弄着琴弦,含蓄、高雅、孤傲、可爱、大方,这些天翊能想到的寻常美女身上的气质,好像在她身上都能找到,这难道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大美女——怡乐!
怡乐仍在自顾自地调试着琴弦,也不开口和天翊说话,仿佛这屋里仅她一人一般!
天翊尴尬的站了片刻,见琴房主人还在窗前调试琴弦,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既是有意邀我来此听琴,不知何时开始弹奏。”
怡乐仍旧自顾自地忙着:“在我开始演奏之前,还请公子自罚三杯。”
天翊愣了一下:“小生愚钝,不知姑娘这是何意。”
怡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双手平抚在琴弦上,缓慢开口道:“这第一杯酒,公子既然有意来我怡乐画舫做客,却不以真面目示人,非要乔装打扮一番才来,是为不信;第二杯酒,公子纵容兄弟打人,在我数十名妹妹以死相邀的情况下,仍要执意离去,置数十名少女的生命于不顾,是为不仁;第三杯酒,公子既然入我琴房,未做自我介绍,未经琴房主人同意,便私自落座,还向我提出弹琴要求,是为不礼。不知这三杯酒,公子当罚不?”
听完怡乐的话,天翊直接愣在原地片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开口附和道:“早就听闻怡乐画舫的招牌美女美得惊为天人,如今一见,姑娘不但不但有着绝美的容颜,这伶牙俐齿的说话艺术也是世间少有,这三杯酒我认罚。”
天翊话音刚落,小翠便端着壶酒进了琴房,为天翊斟满了三杯酒,天翊也不含糊,待小翠离去后,天翊便端起酒杯,接连将三杯酒一饮而尽!
待天翊将三杯酒喝完后,怡乐才将双手移向古琴两端,缓慢拨动了琴弦!
不知是不是忙碌了一天太过劳累的缘故,还是一口气喝了三杯酒酒劲上来的缘故,亦或是怡乐的琴声太过于舒缓,总之琴声刚响起不久,天翊便感觉双眼皮特别沉重,本想坚持着起身离去,可一站起身来,便感觉天旋地转,浑身乏力,脚下有如千斤巨石般,才迈出一步,便倒地不起!
天翊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宽大的屋子里,身上除了那条红裤衩子外,其余衣物已不见踪迹!
“再不把人交出来,我可要硬闯进去啦”。
“城主大人,你虽贵为一城之主,没有任何证据,您也不能私闯民宅吧?”
“少废话,昨日我离开时,还见过将官大人呢,大人一夜未归,我不找你要人,找谁去。”
“哟,我说城主大人,你自己的顶头上司你都看不住,跑我这儿来撒什么野呢,况且我怡乐画舫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我哪记得住谁是谁啊,你又没告诉我你们总将官大人长什么样子。”
吴任恶狠狠地盯着面前几个冰山美人看了一眼,向身后的百来名军卒招了招手:“来呀,给我冲进去,搜”。
“姐妹们,誓死保护画舫。”站在画舫门口的桃子、小翠等人也拔出了手中长剑,誓要一决生死!
“慢着”,就在双方就要刀兵相向,交战在一起时,身后却传来了一句懒洋洋的叫唤声。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天翊光着个膀子,腰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床单,脚上也没穿鞋,就这么赤裸着上身站在画舫门口,小翠等人扭头看了天翊一眼,都忍不住抿嘴偷笑!
天翊伸了个懒腰,缓步朝着吴任走来,在经过小翠等人身边时冲几人扮了个鬼脸:“待会再收拾你们”。
吴任见天翊就这么赤裸着上身朝自己走来,心里涌现出一万个不爽,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将官大人,您,您这是……”
“昨晚喝多了,衣服不知道扔哪去了。”天翊直接打断吴任的话,又扫视了一眼吴任身后的百来名军卒,继续开口道:“吴城主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一大早就带着这么多人前来,是来抓逃犯的吗?”
被天翊这么一问,吴任的脸一下涨红到耳根底部:“属下,属下见大人一夜未归,特地,特地来接大人回府的。”
“哦,城主大人对我的行踪倒是了解得很嘛,我的事就不劳城主大人费心了,带着你的人回去吧!”说完,转身便要返回画舫。
吴任心有不甘,继续开口道:“可是,可是……”
天翊还未开口,画舫的小翠便一步上前:“可是什么,你家大人昨晚喝多了,轻慢了我家小姐,此事若不给个说法,他就休想离开怡乐画舫半步。”
小翠此话一出,天翊惊得差点没倒在原地,心想你个小翠倒真会给我找事。无奈只得将错就错,转身对着一脸惊愕的吴任摊了摊手:“吴城主,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想走,是我根本就走不脱。”
吴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总将官大人,大战在即,您就不怕误事?”
天翊无奈地笑了笑:“如果城主有把握取胜,那你去指挥呗,对了,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怡乐画舫了,你可以搬回你的城主府了,不过有个条件。”
吴任深知天翊的脑子里没一个好点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啥条件。”
“我在这里的一切花销,由城主府承担”。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画舫大门走去!临近大门时,还不忘抛出一句话:“如此美景美食,美酒,还有美人,若不夜夜宿醉到天明,我这一趟岂不白来了。”
吴任气得只能吹胡子,干瞪眼,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