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直接吼了出来,“季予南。”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停下动作,但再猛烈也只是亲她,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足足亲了有五分钟,季予南才慢慢停下动作,衣服有些凌乱,但还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却还是显得有几分狼狈。
他起了身,拉过被子给女人盖上,低低哑哑的嗓音里还有明显的喘息声,“早点睡”
季予南抿唇,心情有些微妙,“这几天别出去,呆在家里。”
说完,几乎是慌不择路的出了房间。
第二天,时笙醒的很晚。
昨晚季予南从她房间离开后她就几乎一整晚没睡,两个房间虽然相邻,但介于这种高档别墅的隔音效果都做的比较好,只要不是贴着门听,一般闹出点动静还是听不见的。
但她昨晚却好似听到季予南在浴室里来来去去,折腾了一整晚。
以至于时笙到早上才浅眠了一会儿。
她穿好衣服下楼,艾米丽一脸暧昧的道:“太太醒了少爷走的时候特意吩咐我不要吵醒您,您是现在吃早餐吗”
“嗯。”
时笙昨天就吃了一顿早餐,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一天滴米未进了,中午被杰西斯的人绑去,晚上又和季予南吵架,虽然被逼着喝了两口汤,但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是远远不够补充体力的。
傅亦给她看的那些资料带给她的只是心理上的刺激,身体的感知能力还是存在的,她现在饿得走路都是飘的。
艾米丽将早餐端上来。
小笼包、豆浆油条、粥、肠粉、虾饺、烧卖
基本上她能叫出名字的里面都有。
艾米丽给她摆好碗筷,“这些都是少爷临走时特意吩咐的,他说您心情不好没胃口,让我多做些样式,您挑喜欢的吃。”
时笙安静的低着头喝粥,艾米丽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听进去,叹了口气后劝道:“太太,我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能看出少爷对您极好,夫妻间吵架闹点性子是正常的,您看少爷都这么哄着您了,您就别生气了。今早少爷离开的时候我看他脸色不好,还在咳,好像是生病了,要不等一下我挑几样清淡的您打包带去公司,顺便给他带点药”
时笙饥肠辘辘,粥的味道也很好,很合她的胃口,本来很有食欲吃点东西,在她说完后便没了胃口。
放下筷子起身,“我出去一趟,午餐不用准备我的。”
她没将季予南昨晚最后的那句话放在心上,也许是没听进去,也许是觉得无所谓,甚至消极想着死了也好,不用这么为难。
“可是太太,少爷吩咐了这几天让您暂时别出门,他说很危险。”
艾米丽不知道季家是做什么的,但是能住在这种超级富豪区,周围还有这么多保镖把守,就连周围的住户看到他大多也是毕恭毕敬的,便猜测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时笙脚步未停:“我不舒服,去趟医院。”
“我给泰勒医生打电话。”
“不用了,不在他的职业范畴。”
艾米丽为难:“那太太您是哪里不舒服”
等一下少爷问起,她也好交代。
时笙已经在玄关处换鞋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妇科。”
艾米丽:“”
时笙出门后她赶紧给季予南打电话,看到桌上只喝了一半的粥,心里有些发寒。
少爷临走时特意吩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哄太太多吃点东西,刚才见太大食欲挺好,她就多嘴说了两句。
年轻人心高气傲听不得劝,早知道就忍一忍,等太太吃完了再说。
电话接的很快:“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不咸不淡,但她还是听出了几分紧张的意味。
“少爷,太太出去了,”没等季予南责问,她急忙解释道:“太太说她身体不太舒服,要去趟医院。”
季予南无声的皱紧了眉,喉咙又是一阵干痒,想咳嗽,被他硬忍下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泰勒。”
“太太说不在泰勒医生的职业范畴,她去看妇科。”
季予南:“”
“知道了,太太早上出去吃早餐了吗”
“喝了半碗粥。”
听筒那边陷入了安静,即使没看到季予南的脸色,也知道肯定沉得能渗出水,“对不起少爷,太太早上起来原本食欲不错,是我多嘴劝了两句,惹得太太不高兴,只喝了半碗粥。”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男人的声音有几分气喘,“你是一片好心,但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是。”
挂了电话,季予南吩咐凯文:“给安德鲁打电话,让他将别墅里的人都派去跟着太太,尤其注意季董的人。”
凯文知道事态严重,立刻给安德鲁打电话。
等电话接通的时间他道:“季董事长要对太太下手”
季予南咬了咬后槽牙,“这不是正常吗季董事长一向讲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怎么会允许时笙挑战他的威严。”
他说这话时,满满的讽刺味道。
门上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季予南撩起衣袖的一角看了眼腕表,转头,看着进来的人道:“看来这房子里的主人对傅总经理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从收到消息到现在有半个小时了吧,我还以为会争分夺秒迫不及待地出现在这里。”
傅亦微微喘着粗气,在看到翘着腿,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的季予南那一瞬间脸上的担忧便收了起来。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房间里站着的凯文,勾起唇,淡淡的笑了笑,“就算我想争分夺秒迫不及待,路摆在那里,也只能一步步的走,总不能瞬间漂移吧。万一再遇到堵车我也只能祈祷上帝希望季总还有那么一丝怜香惜玉的心,别把对我的怨恨转嫁到一个无辜女人身上。”
傅亦走到客厅除沙发之外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倒是季总,你就带一个人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也不怕出了事季家偌大的家产没人继承,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相比,您的命怕是矜贵的很吧。”
季予南最讨厌看到他这副假仁假意的笑,明明虚伪到极点,偏偏某个瞎了眼的女人还被迷得神魂颠倒,长了个脑子也就只有点装饰的作用了。
“无辜的女人”男人眼神冷漠,“就你也配说这个词,你算计时笙入局的时候,怎么没说她是无辜的”
傅亦不在乎他的讽刺,低头不紧不慢的点了支烟,似笑非笑的说道:“时笙本就是局内人,何以谈无辜难不成你还以为这件事能瞒着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