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耳边阵阵轻微的呼吸，带着让人脸颊发热的温度和香味。
林千树睁开眼睛，剑舞熟睡的脸看起来犹如孩童般恬静娇憨。
感受着身体被美人微凉的肌肤完全贴紧，食髓知味的男人有些心痒。
不过，当林千树注意到剑舞脸上干涸的泪痕时，所有旖旎的心思全都消失了。
小心翼翼地将右臂从她温柔软嫩的怀中抽出，林千树悄悄下了床。
从昨夜剑舞服侍他时的粗鲁还有西宫红叶话语中所体现的差异，林千树不难猜出，剑舞其实心有所属。
因为无法违抗西宫家的命令，所以不得不违心地献出身体。
考虑到昨夜并没有昨夜和剑舞拥眠的记忆，大概率是剑舞收到了西宫红叶的命令，等到他睡熟了才选择爬上他的床。
林千树有些头疼了。
剑舞是西宫红叶借给他使用的私有物，既是贴身女仆，也是保镖。
虽然借着西宫家的名头得以在柳生家安稳，但那不只是因为西宫红叶对他抱有善意，并不代表他有资格对西宫家的【耗材】指手画脚。
他身边本就不缺女人，剑舞又心有所属，他没兴趣接受她违心的侍奉，但又不能告诉西宫红叶。
毕竟，他不知道，西宫家会如何处理产生了心的【耗材】......
“千树少爷。”
身后传来剑舞不带半点起伏的声音。
林千树转过身，仅保留着蕾丝头饰和过膝长袜的美人如人偶般静静地看着他。
“请允许我进行晨间侍奉。”她说。
林千树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
“女仆的晨间侍奉是男人的浪漫，千树少爷男性功能正常，自然有需求。小姐这样说。”
停顿了下，剑舞低下头，长发在她光洁的肩上滑落。
“如果您对剑舞不感兴趣，请务必告知。会为您更换满意的耗材。”
更换耗材，是否意味着剑舞会被惩罚呢？
这种话，林千树没有问。
他也不打算更换女仆。
于是，他用右手指了指左臂，说：“能帮我上药吗？有点痛。”
其实，并没有很痛，但林千树只想岔开话题。
听到他这么说，剑舞抬起头，衣服也没穿，就这样下了床。
林千树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眼神还是不自觉地瞄了一眼那个弯着身子找药的女人的背影。
光洁如玉的肌肤彷佛闪耀着微光似的。
找到药膏，剑舞走到林千树面前。
“千树少爷，请您坐好。”
视线在女人乱晃之处跳动了下后，林千树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拜托了。”
剑舞弯着身子，聚精会神地将药膏涂抹在林千树脱臼之处。
伤处传来淡淡的凉意，脸颊则偶尔被女人的头发撩拨着，身体就自然有了反应。
剑舞将头低下，看了两眼，又抬头看着林千树的眼睛，欲言又止。
林千树知道，因为身体有了反应，用那种所谓的【没有需求】搪塞她就没有意义了。
为了让自己接下来在柳生家与剑舞的相处能和平一些，他打算对她坦诚一点。
“剑舞小姐。”
“是。”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请尽情使用我。”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剑舞困惑地歪了歪头，做不解状，神色却一如往常的平静。
面对她可能是维系了多年的面具，林千树叹了口气。
“如果我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昨天，你应该会对我更加温柔一点吧？”
剑舞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
林千树挑起剑舞的下巴，盯着她略起波澜的瞳孔。
“我不打算探究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也不用再做这种事。我会告诉西宫同学，你的侍奉技巧非常出色。这样就够了吧？”
剑舞静静地与林千树对视，好一会才将头低下。
“如果千树少爷希望我这样。”
“请务必如此。”
剑舞点点头，站直身体。
“我明白了。请允许我为您穿衣。”
“麻烦你了。”
在剑舞的服侍下，林千树换上校服。
至于为什么明明在家里的校服会出现在这，林千树没有多想。
无论是柳生家，还是西宫家，都会帮他准备好一切。
等到剑舞穿好衣服，林千树走到门口。
这时，剑舞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林千树。
林千树愣了下。
“剑舞小姐？”
剑舞没有说话，她的双手顺着林千树的腰缓缓移动。
林千树轻吸了口气。
“如果是感谢我为你保守秘密，大可不必做到如此程度。”
剑舞仍旧没有开口。
林千树感觉小腹有些凉。
对着门口，这未免有点太大胆了。
“那个，剑舞小姐......至少应该关门......”
剑舞用脚将门掩上，并轻轻咬了下林千树的耳垂。
“千树少爷，请闭上眼睛。
作为西宫家最出色的女仆，我不会让小姐蒙羞的。”
林千树被欲望驱使着，闭上了眼。
与昨夜的粗鲁不同，今日的剑舞温柔似水。
她的指尖如游鱼般轻轻啮着他的灵魂。
这是木村真咲和夏洛特都不具备的技巧。
所有的感官全部消失，只余下一种如坠云端的轻飘之感。
恍惚间，林千树听到有人温柔地说着什么。
“先生......先生......”
林千树的意识尚在游荡，并未听清所有。
直到某人彷佛带着电流一样的惊呼从他的脑海掠过。
“呀！”
懵了两秒，林千树失神地睁开眼睛，柳生白雪仓皇逃窜的背影映入他尚未聚拢的瞳孔。
林千树抿了抿嘴，沉默地转过身。
剑舞的嘴唇动了两下。
片刻后，林千树走出房门。
如人偶般的女仆，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前者还在回味刚刚的余韵以及被柳生白雪发现时的窘迫和刺激，时而眉头紧皱。
后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只是，她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却彷佛在预示着什么似的。
下了一整天的细雨终于放晴。
乍冷的秋晨，空气里带着残留的水汽。
林千树吸了口潮湿的空气，才走进别院的餐厅。
看到林千树的那一刻，木村真咲的眼神就变得温柔起来。
“林君，早上好。”
林千树点点头，视线下意识捕捉到了某个试图将脸挡住的美少女。
那因为刚刚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而更如雪的脸上，瞬间染上羞涩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