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是傻子，但有些时候，就算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也不会承认。
往往成功人士很在意自己这张面皮，尤其是买卖上的事儿。
女助理关上了电视，和拍卖行那个黑风衣女人的通话也按了结束，还顺便给郭聪换了一次茶。
郭聪从包里拿出了自己昨天写就的那份策划案，递给女助理后，口若悬河，对着单敏和女助理一阵输出。
最后很突兀的对单敏说道：“单董，这份方案的花费可以减半，前期有一项最大的支出，我突然想到我自己也可以完成，您看一下。”
这么说，是因为策划案一直在女助理的手上，单敏只是面无表情的在听自己说话，说这话，是带了一点暗示心理，理由也很正经。
你这正主总得看一眼吧！
策划书上的一应支出费用，总得有个直观了解吧！
至于那减半的费用，其实没别的意思，郭聪忽然想到，要是自己唱，应该也不比找个女歌手差，况且只要歌好听，那么问题就不大。
单敏闻言伸出了手。
女助理抬头，将手上的策划案整理好，递到单敏身前轻声开口道：“董事长，很精彩！”
单敏点点头，对郭聪道：“我这位韩助理，是赛德商学院的高材生。”
这是在解释！
郭聪闻言歉意一笑，很客气的对这个姓韩的女助理点头致意，牛津的赛德商学院，能排进前十了。
你看看，人才还是有的，高级人才给老板们做助理做秘书的也比比皆是，毕竟薪水不低。
不过这却唬不了郭聪，这个女助理其实不太正经。
像这位韩助理就读的赛德，听着很唬人，很高大上，其实学的就是这份伺候人的工作，连高级打工仔都不是。
当然水平也有，这点毋庸置疑。
老板们用起来也舒服放心，毕竟都是明白人，守规矩，懂情趣知进退，技术更不比那些高级会所里的女技师差，甚至某些方面，还更胜一筹。
重要的是她们自己就会做好一切，只蹭，但绝不越界。
完事了主动吃药，定期体检，高级化妆品用起来也跟不要钱似的，注重保养，更注重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状态。
还只拿自己应得的，就很受老板们的好评。
尤其是国内的这些老板，现在正流行这个，你出去不带个哈佛赛德出来的漂亮高级助理，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了！
单敏拿着策划案看了很久，手上的雪茄都忘了抽，韩助理很贴心的帮他拿过来放在烟灰缸上，起身又去帮郭聪换了一杯茶。
很客气的对这位韩助理点头致谢，想了想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利群，点上一支慢慢抽了起来。
韩助理放过来一个烟灰缸，郭聪再次笑着点头致谢。
没抽几口，单敏盯着策划案开口道：“郭总，你这个……创意很不错，嗯……天马行空，很有想象力！”
“谢谢单总夸奖，您有问题尽管说。”
“嗯，你打算邀请谁来拍这个MV中的女人？”
郭聪灭了烟，沉吟道：“单董，如果您需要女明星，也可以考虑，我去谈。”
单敏点点头，继续看。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郭总，你的这首歌……只看歌词的话还不错，是谁的歌？”
郭聪道：“我刚写的。”
两人齐刷刷看来，郭聪认真点点头，肯定道：“是我写的。”
“郭总……还会写歌？”韩助理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开口询问。
郭聪点点头，淡淡道：“个人爱好。”
“所以，这首歌，您刚刚说自己唱，那会不会在宣传推广方面，会差一些？”
郭聪略一斟酌，开口道：“请知名歌手的话会很贵，这要看单总您的意愿。我刚刚想到自己唱，是觉着男人唱，也未必没有共鸣感，不过也可以随时调整，最终当然还是以单总您的意思为主。”
两人闻言都点点头，韩助理突然转头对单敏道：“董事长，新时代女性的独立自主，勇敢追求爱情，就像这里面的一句歌词‘爱你有种左灯右行的冲突’，很直白的爱情观，又有矛盾感，这首歌，应该会很好听。嗯……也有助于提高我们企业在外界的知名度和大众认可度，尤其是对女性消费群体，郭总的这份策划案，真的很精彩。”
韩助理这话，并没有让单敏觉着不妥，反而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抬头看向郭聪，认真问道：“郭总，这首歌能听听吗？”
韩助理也盯着郭聪，眼睛很亮，一脸期待。
郭聪决定收回刚刚对这位漂亮韩助理的评价，这是一个很正经的女助理，真的很正经。
苦笑着摇摇头，双手一摊，解释道：“单董，韩助理，现在怕是没办法。”
“您前天晚上来的电话，昨天我忙了一天，只把这份策划案赶了出来，如果您想听的话，下午我可以去录出来发您邮箱里。”
两人闻言都露出失望表情，也同时点了点头。
到这里，郭聪觉着这事儿也差不多了，至少这两位对这首歌感兴趣，那么事情就成了一半。
斟酌一下又道：“单董，韩助理，这个方案也只是我昨天临时赶出来的初稿，如果觉着可行，或者有什么要求，这在方案实施后，还可以随时做变动，需要修改什么，请尽管提。”
单敏闻言点头，问道：“郭总，如果合作的话，那这首歌的版权归谁？”
郭聪愣了愣，笑道：“版权归我个人，但贵公司可以随便用。嗯……其实贵公司的商标和这首歌挺贴切的，我写这首歌的灵感也来于此，所以才起了这个名字。”
单敏合上了手里的策划案，韩助理及时接了过去。
认真看向郭聪，笑着道：“郭总，方案我觉得还不错，现在我们来谈一谈那封邮件。实不相瞒，我打听过了，现在想听一下郭总你这边的解释。”
郭聪闻言咧开嘴笑了起来。
需要解释吗？其实不需要，谁闲的没事儿听你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所以郭聪只是很认真对单敏表明，那份红蜜蜂鞋业的广告案也是我写的，这就足够了！
单敏需要的也是这个解释，因为在很多场合里，他也需要一个对外的理由，其他的不重要。
起身主动伸手，郭聪赶忙起身握住，便见单敏认真道：“郭总，那么合作愉快，马上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已经很久没见到你这么出色的年轻人了！”
一套组合拳，由不得他不心动，更主要的是，郭聪还有很多选择，而单敏却再也找不到这么出色的策划案了。
不过郭聪却摇头拒绝了，理由让单敏和韩助理很期待。
“离着不远的省台，刚好我一个师哥在那边做节目，我去借一下他们的录音室，尽快把歌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