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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像流离失所的人,庄栩成了一个逃难的贼。他是看着箫错收掌的,可脊椎上向下压的起伏之力不减,他尽管不情愿,还是倚坐在了一方石凳上。像一缕轻纱停落在悬崖,薄成泛黄丑陋的纸。
拍去浮尘,箫错慢慢饮茶,水早就凉了,这么热的天,凉茶其实也有些凉茶的味道。他不紧不慢得说道:“想着你也不会说自己受了什么人指使,我便这样困着你,自然会有些与你有关的人来救你。我一起审,你们的意思自然现出来了。”
庄栩将劲力都凝向掌心,只要击掌时再上扬,就能脱离这痛楚难堪。箫错从庄栩手指骨节弓起弯折处痕迹觉出此人绝不会就此罢手。他放下茶盏,装作要再出招的模样,靠上前去。“你这模样,生得比我好看。我找镖局送你回慈菇湖,就百世镖局,周老镖师,我也没兴致杀你,这是淅儿的家。”他伸出手,拍向庄栩额心,这是借力打力,额心处血液涌向,脊椎上沉浮之力即消。
“箫错没有杀我之意,是我杀戮在前。不杀这少女,我便永远都是庄栩。”庄栩的恶战胜了善,他身处湖山,目之所及,有山有水,非山非水。再柔的风也吹不散名利羁绊。
箫错手心贴到了庄栩额心,轻重由己,他微微一笑,手指向掌心贴近。
刹那的痛,刹那的暖,庄栩周身内力回旋。
一道黑影,向箫错身后袭来。
“阿错,小心。”淅儿惊叫,踢开房门直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