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看到对面还有很多女人,我们有福了。”
“我也看到了,长都很带劲啊。”
一群骑兵向着卢以祯的队伍冲来,见到队伍里面有女人,而且还不少,他们更加兴奋,发出一阵怪叫声。
卢以祯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杨承恩见到卢以祯这般淡定,心里骇然。
杨承恩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的,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谁在战场上有这般从容镇定的表现。
平心而论,即便是换成他,他也做不到。
而当第一个骑兵越过卢以祯的那支箭时,卢以祯迅捷如风,弯弓搭箭,“咻”的一声,那骑兵应声而落。
毫不停歇,第二支箭,第三支箭,第四支箭相继射出,四个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被一箭毙命,全部射死。
这四人的毙命,大大震慑住了后面的骑兵,他们都没想到卢以祯的箭术这么厉害,竟然能够做到箭无虚发,而且还箭箭连贯,毫不拖沓停歇,这就更是不一般的厉害。
下意识的,他们都勒住了马,都不敢再越过地上的那支箭。
有惯性冲过去几步的,也是赶紧调转马头,生怕被卢以祯放箭射倒。
加上前面那个,杨承恩这边已经死了五个骑兵了,虽然贼兵人多,不值钱,但要把一个人练出来,练成可以骑在马上冲锋砍杀,这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和残酷的经历才行。
所以说死五个一般贼兵,杨承恩不心疼,五十五百也一样不心疼。
但死五个精锐手下骑兵,他不心疼是假的。
可是如果就此收手,自己乃是罗汝才麾下堂堂猛将,带着三十个精锐骑兵追上了一群老弱病残,却无功而返,还搭进去五个,那他杨承恩的脸面往哪里放?
想到此处,杨承恩大声道:“冲,给我冲,杀了他。”
但是麾下二十五人却迟迟没有动作,都傻傻的等别人冲在前面,自己好跟在后面。
每个人都这么想,那就自然没有谁主动第一个冲,大家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卢以祯,不敢看别人的目光,装作没有听见杨承恩的命令。
“冲,给我冲。”
任由杨承恩如何呵斥,但都没有人敢先迈出去。
“你,给我冲。”
杨承恩见无人带头,只能指名道姓,指着一个骑兵上去。
那骑兵恐惧杨承恩的威严,怕他一刀宰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
“咻”的一声,这个骑兵才刚冲出去,就被卢以祯一箭射死,过程很干脆,死的很利索。
杨承恩计算着箭数,知道卢以祯还能再射两支箭,六个人都死了,再死两个也不算什么。
“你,再冲。”
杨承恩又是指着一个骑兵,让他冲过去。
那骑兵楞了一下,迟疑着不敢冲。
杨承恩大怒,当即抽出刀,怒道:“你敢抗命?”
那骑兵见状,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冲,冲的时候他时刻注意卢以祯的动作,警醒自己注意躲避。
然而卢以祯的箭术委实太过厉害,简直是神箭手,哪里是他可以躲避的了的。
只见卢以祯再次一气呵成的射出一箭,不出意外,再次射中那骑兵。
尽管那骑兵时时刻刻都在注意躲避,但箭的力度实在是太大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就一箭穿胸,死的不能再死。
还有一支箭。
杨承恩深呼吸几口气,而后又看向一人。
那人还不等杨承恩说话,就吓的浑身一颤,随后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拨马逃跑。
强大的敌人虽然让人讨厌,让人厌恨,但也会让人敬畏。
此时此刻,卢以祯已经通过箭无虚发的精湛射术折服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对卢以祯产生了敬畏,谁还敢轻视?谁还能抱有侥幸?
他们知道要想抢到女人,要想斩杀卢以祯,只能拿命去拼。
而第一个去拼,就是死。
可是自己又不是到了绝路,人家也没逼着自己去跳悬崖,没到那个份上,又有几个人愿意拿命去拼?
可是卢以祯没逼自己,反倒是杨承恩要逼自己去死,这怎么行,不逃还能怎么办?
见那人竟然跑了,杨承恩大怒,喝道:“你回来,你不要命了。”
那人一边快速骑马逃跑,一边大声回道:“冲是死,逃不一定是死,将军这可怪不得我。”
杨承恩气的不行,本想去骑马追赶,把他宰了。
但又一想,自己身为主将,不能擅离。
又想让几个人去追,可又怕追的人自己跑了。
于是就这样,那人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同时他也捡回来一条命。
有了榜样在前,其他骑兵这时候已经是心里有了主意,心说如果杨承恩喊自己去冲,自己也跑。
“冲,都给我一起冲,他只剩下一支箭,最多只能再射死一个人,都给我冲。”
杨承恩再次下令全部冲锋,但话虽然是不错,只要再死一个人,就能成全别人冲到卢以祯的面前。
可是谁愿意做那个成全别人的人呢?
而且就算冲到卢以祯面前又怎么样,人家还有一杆长枪。
兵器武艺都是融汇贯通,箭术这么厉害,枪术也差不到哪里去,也许冲到人家面前,死的更快;
没有人动,这时候他们的心已经不再只是想着抢劫抢女人,还想着见机开溜。
有了这样的心思,即便是冲到了卢以祯的面前,也是毫无斗志,必将被人如砍瓜切菜。
杨承恩明白这一点,他也知道这次看样子是要把脸面都栽在这里了。
但没办法,总不能他杨承恩自己去冲吧,自己好不容易混到了将军,爹娘,老婆孩子,都跟着自己享福。
自己要是死了,他们靠谁去?
就这样,明明一方有着巨大的优势,又是骑兵又是精锐,但就是不敢迈进一步,双方陷入了离谱的僵持。
不过显然僵持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必定会有人打破这个局面,而这个人并不是杨承恩,也不是他哪个手下舍得去死,而是卢以祯。
卢以祯主动来打破这个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