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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太子问药王和尚道:“师兄我欲归回山门,师弟你可随我同行,回山门去见师父?”药王和尚摇头道:“师弟我尚未行得三千善,不得以悔罪之身回归山门,有辱我佛门清誉。”小张太子道:“师弟于民间行走,疾苦万分,师兄我如今又无法宝可赠,好与师弟傍身。”雷震子道:“我有前时所赠的竹筒,可与师弟傍身之用。”

药王和尚笑道:“师兄请宽心。师弟若说降妖除魔的本事,确是不如师兄。可若论脚底抹油,脱身而出,师弟还是颇有能耐的。便是师父传授的地行术,就没几个妖精可追上师弟,若说自保可谓是绰绰有余的。”小张和尚见药王和尚如此说,也道:“也好也好。我也知晓师父传你异术,定可佑你周全。只是不知师弟你在人间如何充饥,身旁可有银钱?”

药王和尚道:“师弟我寻医问诊,若是富贵之家,便收取些许诊金,便可以作平日之用。”小张太子道:“师弟辛苦,为兄赠与师弟些银钱,可免去劳苦。也好置办几件僧衣,莫作得衣衫褴褛。”药王和尚笑道:“如此,便多谢师兄了。师弟向来自力更生,不化缘贫苦,若是师兄赠的银钱,师弟便可欣然接受了。”小张太子遂叫宫守仁拾出五条银笏来,递与药王和尚。药王和尚也不推辞,当下便收了银钱,装在自家药篓里。

小黑见药王和尚的药篓内藏乾坤,别有洞天,也觉惊奇。心想这大圣国师王菩萨果然神通广大,两个徒弟皆是世外高人,顿生钦佩之心。只是已然作得刘吉礼门下弟子,也不好改换门庭,当下不免怅然若失。小张太子只道是小黑缅怀师父,心中有碍,便劝道:“小黑你也不必难过。我见三弟他道缘深厚,来世必可修成正果。你再与他修此世师徒之缘,也会是有大造化的。”小黑连忙拜谢小张太子。几人一番言说,便各自道别离去。雷震子,小张太子一行各归本山。药王和尚,小黑分两路游历人间。

小黑一路骑齐云兽而去,怀揣各式珍宝,望北而行。一路之上游山玩水,倒也是悠闲自在。春秋易变,冬夏转换,不一时,已过三秋。小黑与齐云兽行走人间,正行至一片荒地之前,见得前方竟有千百座坟,一老者正潸然泪下,在那木牌之上一个个将姓名写来。

小黑见得此景好不渗人,直叫人冷汗直流。便按下齐云兽,落于坟前,上前施礼道:“借问老丈一句,此间所历何事,为何有这许多新坟?”那老丈抬头一见,见小黑满面黑毛,一对圆睛,只唬得战战兢兢,再不能话。

小黑见老丈受惊,连忙翻身下得齐云兽道:“老丈莫怕,弟子确不是人。可弟子入得道门,执剑天下,云游四海,一向斩妖除怪。”老丈见得小黑虽非人相,但身着道袍,当下便大着胆子问道:“你这黑毛道人可是要去往前路?”小黑道:“贫道云游四方,正是要前去游玩。”老丈连忙道:“前方却是去不得的,那里有妖怪作祟,专门食人。你这道人还是往别处云游去罢。”小黑笑道:“却是个何样的妖怪,老丈你可知晓?若是晓得,细与我说来听听,贫道也好与你捉了妖怪。”

老丈道:“人道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这满脸黑毛的,怎的也说此大话。那妖怪本领非凡,神通广大,将远近之人尽皆捉去,扒光衣裳自来穿,却将人养在圈中作得猪羊来食。”小黑道:“果然是凶狠异常。老丈你且放心,贫道师从刘吉礼仙师,身怀之宝,必然救得民众,铲除妖孽。老丈可知晓那是个如何妖怪?”老丈道:“那是一窝老鼠精,领头的乃是五个老鼠精,底下鼠精何止万千,便在前方千窟山万窟洞啸聚害人。那洞百尺深,交错地下,便是那所圈之人,也皆在地下来养。我村中之人前日尽数为其捉去,作得种来,以兹人肉生养,唯嫌老汉我年老体弱,故而饶得一命,未曾加害。”

小黑听了,怪笑道:“贫道还当是个如何精怪?敢情却是个把老鼠精。”老丈道:“你这小道士,莫要夸口大话。那五个老鼠精皆有通天之能,往日也有个把法师前来捉妖,皆为那老鼠精啃食了个干干净净,未有一人逃得生还。”小黑笑问道:“老丈你且细看,贫道长相却像何物?”老丈细细打量一番,不禁嗤笑道:“倒似个猫样。”小黑遂道:“不瞒老丈,贫道乃是黑猫得道,化为人形,拜入道门。若说别个妖精,贫道不敢夸下海口,若说捉个把老鼠,贫道却是手到擒来的。”老丈听了大喜道:“若是大仙能除得妖患,救得我千窟山一众百姓,真是大功德一件,请受小老儿一拜。”说罢,便要曲身来拜。小黑忙扶起老丈道:“老丈莫拜,贫道受不得此拜的。贫道这就前往,老丈宽心在此便是。”遂拜别老丈望千窟山而去。

老丈见小黑望千窟山去远,将手望脸上一抹,竟作得另一番模样。只见其鹰钩鼻,豹子眼,巨口獠牙,身形巍峨,宛若铁山一般。一袭红袍,红袍上遍布血纹。一对血眼,眼眸里遍布血丝。竟是个脚踏红云,袖卷清风,鹤发童颜,鸾姿凤态的仙人。只见仙人望向千窟山,意味深长狞笑道:“如此,便有场好戏可看了。”说罢,便化为一缕青烟,消失无踪。

小黑不知就里,一心只望千窟山而行。小黑将齐云兽安置山外,一人手持七星宝剑悄声前往千窟山中而行。但见得此山中尽是鼠精,真是摩肩擦踵,寸步难行。小黑见得鼠精势众,想起老丈所言,当下不敢莽撞,退出千窟山去,寻了齐云兽,欲夜间再来查探。

及至内间,小黑借着夜色,闯入山中。只见得有一队队鼠精来回巡视。小黑悄然跟上一队鼠精,在曲径深处时,忽的上手,揽住那最后一个鼠精来,一把将其扯入一旁的洞中。那鼠精见得小黑不禁瑟瑟发抖,色厉内荏道:“你是何处来的妖精,敢来我千窟山放肆?”小黑怒目而视道:“若不想惨死,我有话问你,你只管言来。”

那鼠精见得小黑乃是猫精,当下不敢隐瞒,蜷曲一团道:“猫兄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小黑问道:“我且问你,你这千窟山万窟洞共有多少鼠精?”鼠精道:“大头领共有五个,似小的这般的喽啰共计八千二百个。”小黑听了,暗暗咋舌,又问道:“你这大头领皆是何人,有何神通?”鼠精道:“我家大大王有个绰号名唤飞天鼠,一个跟头十万里,笑傲苍穹无敌手,乃是一只鼯鼠精。二大王是只竹鼠精,可下得十八层地狱,半刻钟便可打个来回。三大王是只松鼠精,身子最是灵便,可于林间石中穿梭自如。四大王是个水鼠精,最善水战之法,水中未曾逢得敌手。五大王是个花鼠精,长得俊秀不凡,往日里也不知多少女鼠爱他,耍得一手好剑。”

小黑闻听,心中所想却是那五个头领倒是好敌,只是这八千二百个小喽啰如何是好,便是一人吐口水来,也能将我淹死。当下便问道:“我且问你,你这八千二百个喽啰皆在何处?”鼠精道:“东边守卫的有一千个,西边守卫的有一千个,南边守卫的有一千个,北边守卫的又有一千个。往来巡视的有两千个,看护粮食猪羊的有五百个,伙食烧饭的有五百个,吹拉弹唱的有五百个,工匠制造的有五百个,另有两百个母鼠伺候五位大王起居淫乐的。”小黑暗自笑笑:“这五个老鼠精倒还真是好享受,竟要如此众多母鼠伺候。”不禁问道:“你们老鼠,如何还有养得猪羊?”鼠精连忙道:“此乃是五位大王学人一般,养写猪羊宰杀来食,免去我等鼠辈腹中饥饿之苦。”小黑便知此猪羊便是老丈所言的村民来。

小黑心狠手辣,暗将金剑唤出,一剑便将鼠精项上割破,作得个亡命鼠来。小黑笑道:“以人为食,如今叫你也作得他人腹内之食。”当下便将那大鼠啃食。待一顿饭饱后,小黑心想擒贼先擒王,便趁月色而行,绕过鼠精驻军,躲过鼠精巡逻,直望鼠精老巢而来。一路之上借丛林掩护穿行,小黑渐渐来至千窟山正当中来,只见得那最大的山窟正映入眼前。小黑稍作喘息,便径直入内而去。

待入得洞中而去,只见得蜿蜒曲折,斗折蛇行。壁垒之上多奇石怪景,有拔地而起,有从天而降,有似人似仙的,也有似蛟似龙的,更有似飞檐,似玉宇,似琼楼,似金钟,似银笏,似铜像的,罗列而至,不一而足。见得这各不相同的壁上乾坤,小黑只觉内中别有洞天,真乃混沌仙境,不禁叹道:“如此神仙之境,竟得一众鼠精所占,真乃是暴殄天物。”小黑轻手轻脚,朝内而行,望洞中深处摸去,却未瞧见壁上一对红眼正将小黑闯洞之事瞧了个正着。

小黑正行间,忽听前方传来破风之声,却是几根利箭迎面飞来。心中一急,暗道不好,莫不是走漏了行迹。脚下却甚是灵便,一个闪躲腾挪,便将那几根利箭一一躲开。却不想自头顶落下来一个精铸铁笼来,正将小黑扣了个正着,直作得个笼中之猫。

小黑心知行迹败露,急忙唤起七星宝剑来,望那精铸铁笼一剑斩下,直将几根铁条拦腰折断。自那折断处一跃而出,手持七星宝剑目视前方。不想却自身后传来声响道:“好一把厉害的宝剑,你这死猫竟敢闯我鼠穴,敢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与本太爷送兵刃的?”

小黑听闻,急忙转回身来,却见得一只花鼠精,手持宝剑威风凛凛。小黑见了不禁笑道:“自古便知猫捉鼠,未曾有言鼠捉猫的。既然见了你家猫爷,还不跪下求饶?猫爷或许大发菩萨心肠,饶你一命。”花鼠精笑道:“你个猫精,身穿道袍,却口念菩萨,真是好笑。既然你要找死,鼠爷我便好心成全你,取了你的宝剑,也好叫你的宝剑莫要埋没了英才。”小黑听罢大怒,瞟了瞟左右,见此洞中未有他人,这才放下心来,挥剑而上道:“你这妖精,纳命来。”花鼠精笑了笑,也持宝剑来迎。

两个便在这窟洞之中作得一场猫鼠大战。只见两柄宝剑各不同:一个是老君炉里百般锻,一个是仙境偷来千年宝。一个是七星闪耀夺人目,一个是三魂败亡弑人魄。这个是正统道家初习练,那个是百年道行久作精。两柄宝剑不相上下,正是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小黑正不知此窟洞之内还有多少精怪在前,怕声响把那众多鼠精引来,直将头上金簪离发,化作金剑,直砍翻了花鼠精,便抽身望洞外而逃。

出得洞口,却见洞口外密密麻麻均是鼠精,皆摩拳擦掌,待小黑出洞。也不知谁一发呐喊,那几千个鼠精皆手持利刃望小黑杀来。小黑抖擞精神,一手持一柄宝剑,左砍右刺,直将那众多鼠精乱砍乱杀。待至天明,日头东升,小黑仍未杀出重围,只见山上山下尽是鼠精尸身,山间巽风吹过,只发出阵阵发臭之息,直叫人恶从腹生,闻之欲呕。

待小黑满身血迹立身看来,只见山头上正立着那五个领头的鼠精。只见鼯鼠精厉声喝问道:“你乃何人?为何进犯我千窟山万窟洞?”小黑喘口粗气,立身笑道:“猫吃老鼠,天经地义。你这里众多鼠精,正好叫你猫爷开开荤来食些美味。”一旁有松鼠精道:“可笑可笑,如今你这猫闯入我鼠穴之中,也好叫我哥五个尝尝猫肉,免叫世人只知猫吃老鼠,不知老鼠吃猫。”

小黑惨笑道:“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只见松鼠精自山崖上跳下,手中持一对铁钻,便是个尖头的棍子一般。一对铁钻迎上小黑两柄宝剑,再来一战。这松鼠精法力更胜花鼠精,一对铁钻皆望小黑要害处刺来。小黑方才战了一夜,早已是筋皮体软,腹内空空,已然敌松鼠精不过,当下为松鼠精所逼,节节败退。正是避无可避之时,为松鼠精一钻正刺在胸膛之上,小黑只觉身形一震,却未有肌肤穿破之痛。那松鼠精也是一惊,再发大力,却刺不进分毫。

水鼠精在山头见了,连忙朝松鼠精高叫道:“三哥小心,这猫精的道袍是个宝贝,刀枪不入。”松鼠精听了,这才明了,急转钻头,直朝小黑项上来袭。小黑却卷起袖袍,连连挡住松鼠精的铁钻来。

山顶之上花鼠精见了道:“那猫精浑身是宝,手中的宝剑乃是削铁如泥的宝贝,身上的道袍又是刀枪不入的至宝,我们一发上,杀了那猫精,夺了他的至宝。”鼯鼠精皱眉道:“以五敌一,非是好汉。即便杀了那猫,世人也会嗤笑我等弟兄。”水鼠精道:“大哥忒的迂腐,生死相搏,自古只有成王败寇,管他许多?”当下便与花鼠精齐头并进,一发而上。竹鼠精不言不语,却以遁地术后发先至,同夹小黑而去。

竹鼠精所使乃是一把金背大环砍刀,水鼠精所用乃是一对峨眉刺。小黑以一敌四,陷于四般兵刃围攻之中,虽有道袍护体,却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正值危难之际,只见千窟山鼠营中传来一阵骚动,却是那齐云兽脚踏众鼠而来。那一众鼠精皆四散而躲,为齐云兽踏在脚下的皆作了肉泥。齐云兽踏破鼠营,直直飞至小黑身旁,一头撞翻水鼠精,脚踏竹鼠精,将小黑救下,驮在背上,自家却为松鼠精一钻头在肚上划开一道口子。齐云兽顾不得伤痛,驮起小黑望风而逃,直作得狼奔兔脱之势。

齐云兽只顾猛跑,一路急行,见有一山横立,连忙落在山头之上,将小黑放下。小黑见齐云兽伤口处血流不止,连忙掏出三清铃来为齐云兽念咒止血。却不想竹鼠精一直在地下,以地行术紧跟一猫一兽,悄悄探查得知一猫一兽落脚所在。

小黑与齐云兽对此事一无所知。小黑查探一番齐云兽身上的伤来,便在山中寻了一方山洞。小黑四处寻了些干草,在山洞中铺好,便唤齐云兽趴在草上休整。又转身出得洞外,舀来山涧之水,与齐云兽饮来。见齐云兽昏昏睡去,小黑持剑立在洞口守卫。

竹鼠精于地下见得分明,悄然记得路径,便回返千窟山而去。回至千窟山时,正见得鼯鼠精正应名点卯,好知晓此一战损失多少鼠精。竹鼠精不敢搅扰,私下汇集松鼠精,花鼠精二怪,又私点了两千鼠精,悄然下山,望小黑齐云兽处而来。

及至此处,竹鼠精唤松鼠精,花鼠精各带一千鼠精左右埋伏,自遁入地下而去。竹鼠精于地下,掏出一物来。此物名唤迷魂藤,乃是竹鼠精历时百年所炼,本为地下的藤蔓,得出灵识,为竹鼠精所觉,练成法宝,专为捆人手脚之用。竹鼠精入得齐云兽身下,先以迷魂藤探出地来,直将齐云兽四蹄捆住。再将小黑四爪捆实。

小黑迷糊之中忽觉手脚一紧,急睁眼时已见得手脚被捆,竹鼠精手持金背大环砍刀立于身前,松鼠精花鼠精各带鼠精喽啰破洞门而入。小黑大惊,头上金簪化作金剑,连忙将手脚上的迷魂藤切断,连忙唤出七星宝剑来与竹鼠精敌在一处。可怜齐云兽尚在睡梦之中,为千鼠撕咬而醒,却受限四蹄所捆,动弹不得,刹那间为两千鼠精扑在身上撕咬啃食,便只剩得头骨坚硬难啃,身上血肉皆入了鼠精之口。

小黑一人独战竹鼠精,松鼠精,花鼠精,却是难以救援。亲眼见得齐云兽惨死之状,心中悲愤,却敌三鼠不过,只得狼狈逃离。只作得丢了七星宝剑,弃了止瘟剑,失了金剑,又掉了两根枪,自怀中掉出三清铃,竹筒与草蚱蜢来。小黑见草蚱蜢落在地上,直直便往一方而走,心知乃是此草蚱蜢寻小张太子一行而去,便顾不得三清铃,全仗身上道袍,也不顾三鼠围攻,连忙跟上草蚱蜢,逃窜而去。

三鼠见小黑逃去,又知晓有那道袍护体,难以伤其性命,便将小黑所落各种兵刃法宝收集一处。松鼠精笑道:“不想这猫精竟是个富人子弟,竟有如此多奇珍异宝。”花鼠精笑道:“只是德不配位,法力甚是低微。”松鼠精笑道:“若非如此焉能便宜了我等兄弟?”花鼠精笑道:“只是可惜了他身上的道袍,端的是件好宝贝。”松鼠精道:“若非此件道袍,那猫精早为我等兄弟所杀,也不会叫他逃了命去。”竹鼠精叹道:“只是放虎归山,遗祸无穷。”松鼠精笑道:“二哥多虑了,那猫精满身法宝之时,尚不是我等兄弟敌手,如今兵刃俱丢,仅剩个道袍保命,如何还敢前来寻仇?”

竹鼠精细想之下,也觉言之有理,当下三人点齐喽啰,便悄然回返千窟山而去。半路之上正迎见水鼠精来。水鼠精见得三鼠遂问道:“你们三个可是私自去寻那猫精了?”花鼠精笑道:“四哥,正是如此。我们杀败了那猫精,得了诸多宝贝。除去那件保命的道袍,尽数为我们所得。但有四哥欢喜的,尽管拿去分了。”水鼠精叹道:“糊涂。他那猫精本事平平,却有诸多异宝在身,必是有大能之士在其身后。你我将其赶走便是,为何还夺其兵刃,法宝,惹下大仇?”

竹鼠精听了,忙道:“却是我思量少了,如今惹下大事,可如何是好?”松鼠精花鼠精皆满不在乎道:“二哥四哥忒多心了,便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猫精,不知何处偷得几个法宝,如何便是有大能之士身后撑腰?若真有大能之士为师,又岂能如此本事?”水鼠精道:“话虽如此,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那猫精寻了帮手前来,我们兄弟岂不是身陷险境?还需寻个万全之策来。”竹鼠精连忙问道:“四弟所说乃是何计?”水鼠精道:“还需去往老祖处道明此事,也好寻个算计。”花鼠精道:“四哥甚是胆小,有点风吹草动便有去寻老祖来助,壬的不中用。小弟就在此看看那猫精能寻来何处的帮手。”傲然之色跃然脸上,一派桀骜不驯。水鼠精见了,暗暗摇头,见三鼠仍归千窟山去,便寻了些薄礼去寻祖师而去。

且说小黑一路而行,渐至盱眙山上。见天色未名,便跪于山门之外,不敢擅自上山。那草蚱蜢倒是入得山门之内,去寻贺卫仙了。此时五大神将正随小张太子诵读早课,忽见草蚱蜢入得内来。贺卫仙忙示意小张太子来看。

小张太子见得,连忙停住诵读,遂问贺卫仙道:“可是小黑那里出了事来?”贺卫仙忙道:“正是如此,只是不知出了何事?启禀太子,我们是即时便去,还是诵读早课完毕再去?”林英麒一旁道:“早课天天可读,去得晚了,小黑兄弟恐怕性命不保。”小张太子也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繁文缛节怎能与驰援救助相比?”便急匆匆,率众神将出得佛堂。紫金貂望空中抓一把风来闻道:“太子不必惊慌,小黑已至山门,只是身上多沾有妖邪之气和血腥之气。”

小张太子便放下心来,遂领众将望山门而来。待行至山门,只见小黑狼狈不堪,跪于地上。小张太子不禁心酸道:“小黑你所历何事,为何至此寻我?”小黑望见小张太子几人,却情不自禁,一声哭将出来,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张太子不禁宽慰道:“小黑,你所历何事?但讲不妨。”小黑痛哭半晌才罢,哽咽道:“好叫师伯得知。弟子路径一处,名唤千窟山。那千窟山之中有五只鼠精为怪,将方圆百姓尽数作以猪羊来养,以得其肉为食。弟子得闻此事,便趁夜前去查探。不想为其发觉,以寡敌众难以取胜。幸得齐云兽舍命来救,这才逃得性命。当夜弟子与齐云兽寻得个山洞歇脚,不想那鼠精竟前来偷袭,弟子丢落一众神兵,仅剩得道袍在身。齐云兽未曾逃脱,为那数千鼠精啃食而亡。弟子恳请师伯发兵,带各位神将前来替弟子做主,为齐云兽报仇。”

小张太子听闻,怒不可遏道:“不消再言,师伯即可与你出兵,征讨那鼠精。”贺卫仙一旁问道:“敢问太子,不应先报与菩萨知晓,然后再行下山?”小张太子发得雷霆之怒,也顾不得许多,嗔怒道:“斩妖除魔,师尊也会应允,不需相告的。”贺卫仙道:“小生之意乃是,叫菩萨知晓我等去处,若事不可为时,还可求菩萨相助。”小张太子瞪眼道:“卫仙此言,莫不是小觑本太子?”

沈化龙狞笑道:“若说捉个把鼠精,不需太子出手,便是我与五弟两个,即可灭得众鼠精来。”小黑忙一旁道:“列位将军不可轻敌,这伙鼠精甚多,五个头领皆有万夫莫敌之勇,手下更有八千喽啰,声势浩大,难以匹敌。”紫金貂笑道:“自古便有阴阳相和,相生相克之理。你一个猫精竟能败在鼠精手下,也真是将你猫族脸面丢尽了。我与二哥皆是克那鼠精的,皆是叫你好生看看,如何砍瓜切菜般,便降服了鼠精来。”

小张太子道:“莫多嘴,逞口舌之争。你我俱是一家之人,为何讥嘲小黑?你二人既然有此之能,本太子便命你二人为前部,先行前往千窟山而去。我们随后便到,合兵一处扫荡妖患。”小黑忙道:“弟子与二位将军同去,可与二位将军引路。”沈化龙笑道:“小黑,你与太子一道便是。太子几人还需你来引路。我与五弟皆有妙法,不需引路,自会找到那千窟山的。”

林英麒不禁道:“太子,小将也欲与二哥五弟一同前往,以为前部。”贺卫仙拉住林英麒道:“四弟,你这麒麟捕鼠岂非是大材小用?何况蛇吃鼠,貂吃鼠皆是天经地义。四弟你莫要去抢了二哥五弟风头来。”沈化龙也道:“三弟所言甚对。此番叫二哥我逞次威风,下回再叫四弟来,你看如何?”林英麒只得道:“也罢也罢,二哥五弟务必小心。”紫金貂笑道:“区区鼠辈,只作得我与二哥腹内之食,又有何惧?”二人随即拜别小张太子几人,纵起云来,直往千窟山而去。

贺卫仙随行于小张太子左右。遂拉过小黑道:“我二哥五弟皆是性情中人,直言直语,小黑莫要记在心上。”小黑忙道:“不敢不敢,弟子学艺不精怪不得人。还是期寄二位将军马到功成,将那一窝鼠精剿灭,救了百姓,为齐云兽报仇。”贺卫仙笑道:“小黑且宽心。二哥五弟皆身怀异法,此乃是手到擒来的。”望向不远处却道:“只是不知这伙鼠精身后是否会有大能之士。不知为何,小生怎的心神不宁。”小张太子笑道:“卫仙,正如你所说来,毋庸忧心。”

不知小张太子如何擒妖,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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