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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鼠精离了千窟山,望一处而去。水鼠精飞至一片空中,当下念念有词,竟见得空中得出一个洞门来。那洞门带有紫色迷雾,渐渐打开,内中露出一片别样天地。但见得紫色藤蔓为路,紫色之虫乱飞,水鼠精迈步前行,入得洞中去。这洞门便自关上,洞口再消失于空中,不见踪迹。

水鼠精入得内中,那些乱飞的紫色之虫皆散开两旁,为水鼠精让过道路来。水鼠精渐渐入得内中,只见石林密布,有石阶蜿蜒而前。待到得石阶尽头处,只见一片紫雾之中露出一颗硕大的鼠头道:“我孙有何事见我?”

水鼠精连忙跪倒在地道:“老祖在上,孙儿处应是有些麻烦了。”鼠翁化身成人,只见身着紫色道袍,背后一柄紫晶宝剑,满脸灰色粗毛,却是个人形大鼠,落于一把紫石椅上道:“是如何事?我孙速速讲来。”

水鼠精忙道:“我们五兄弟处,昨夜突现一猫精,于我千窟山查探。那猫精武艺平平,却有一身法宝,一头神兽以为坐骑。尚还有一道袍护身,得百兵不侵。那猫精本为其座下神兽救走,可我二哥三哥五弟不依不饶,寻其匿身所在,害了那坐骑,败了那猫精,得了一干神兵利器,只叫那猫精穿了道袍逃脱。孙儿所思,那猫精本事平平,既有此等神器,必有大能之辈身后,故而前来请老祖一行。”

鼠翁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待老祖收拾妥当,便随我孙前来。”遂一挥手,只见得那些紫色虫子一个个摇头摆尾前来,一个递上浮尘,一个递上手杖。其余几个将鼠翁穿戴妥当,直带上一个紫色发冠,腰缠一个紫色束带,脚踏一对紫色登云靴来。那鼠翁从上而下,一路紫色装扮,待妥当后,起身而行。水鼠精连忙起身,紧随身后。鼠翁来至洞门处,一挥手,便见那洞门大开,二鼠精遂出得洞去。再看时,那洞口却依旧消失无踪,只留一处青天。

鼠翁与水鼠精踏云而行,一路来至千窟山。早有那手下的喽啰慌忙去报,一时间只见鼯鼠精,竹鼠精,松鼠精,花鼠精皆引路来迎,各自跪在山上向鼠翁来拜道:“孙儿恭迎老祖前来。”鼠翁一挥手道:“闲言少叙,你们且把那猫精的法宝兵刃拿来,与我来看。”

竹鼠精松鼠精见了,知瞒不过,皆低头不语,去拾小黑的兵刃。花鼠精撇撇嘴道:“全是四哥,乱嚼舌根。”不一时,七星宝剑,止瘟剑,金剑,三清铃,竹筒尽数拿来鼠翁眼前。鼠翁见了,大惊失色,连忙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前来。”当下便带五个鼠精去往万窟洞中,叫众喽啰严加看护,未有令不得擅入。

六个鼠精于万窟洞中齐齐落座,鼠翁这才道:“你们可是闯下大祸了。”花鼠精面露不屑道:“老祖莫要唬我,虽说有猫吃老鼠之言,可我等弟兄也不是善与的,那猫精不是我们弟兄敌手。”鼠翁拾起七星宝剑道:“你可知此剑何名?”花鼠精摇头道:“孙儿不知。”鼠翁道:“此剑名唤七星宝剑。”水鼠精听了连忙惊问道:“老祖,这七星宝剑可是太上老君之物?”鼠翁道:“正是太上老祖降魔的宝剑。”又从地上拾起三清铃道:“此铃乃是三清铃,也是太上老祖的法宝。”

鼯鼠精连忙问道:“那猫精如何身怀太上老君之物?莫不是太上老祖的弟子?”松鼠精道:“若是太上老君的弟子,怎会如此不堪,只得这般法力?”鼠翁道:“便不是太上老君的弟子,也是太上老祖的徒孙之流。若是那猫精引得老君亲来,便是你老祖我也需避让而去。你们若是见了老君,可不许动武,若是诚心求饶,或许可得一命。”水鼠精也道:“若是老祖与那太上老君照面,老祖下凡一事岂不露败?”鼠翁道:“如何不是此理?现如今,我是管你等也不是,不管你等也不是,直直作了个进退两难。”

鼯鼠精连忙道:“此事乃是我们五个兄弟惹下,便要我们五个兄弟自家解决,莫要连累老祖。老祖还请归于虚空之中,免受我等牵连。”鼠翁道:“若是太上老祖亲临,老祖我不便露面。太上老君心慈,你们求他一求,应不至害你们性命。若非太上老君亲临,老祖我恐你们非是那猫精所寻之人敌手,故而将我座下左右护法唤来相帮。”便凌空一挥袖,只见空中自出现一男一女来。

这一男一女皆穿一身紫衣。那男子手中持一柄长铍,女子手中无物,手腕之上却挂有两个紫金手镯。五鼠见了皆道:“小鼠见过二位卡大人。”花鼠精道:“老祖,有二位卡大人相帮,任那猫精寻来如何敌手,也是无碍的。”鼠翁道:“你们莫要轻敌,即便太上老君不来,想来寻仇的也与太上老君有系,又岂能是等闲之辈?”水鼠精道:“老祖所言甚是有理,我等还需厉兵秣马,以作万全之策。”鼠翁唤紫衣二人道:“你二将还需力助我孙,不得叫其折损。若是太上老君亲来,肯饶了我孙,便归还法宝神兵求和,不肯饶了我孙,便报以本尊名号,大不了押回天庭受审,也不可叫我孙受戮。”二人领命,皆道:“小将领命,定不叫五鼠受难。”鼠翁听闻,这才抽身离去,回返洞府。五鼠二将连番布置,直叫万窟洞陷阱密布,十面埋伏。

另说沈化龙紫金貂二人一路急行,早来至千窟山外。紫金貂便欲进山除鼠,沈化龙连忙扯住,拉紫金貂来至一块密林之中藏住身道:“五弟莫要鲁莽,你将那神鼻法通使来,见见有何异端。”紫金貂紧忙捉风来闻,惊道:“此处似有大能之士。”沈化龙道:“五弟莫急,待夜间再来查探一番。”紫金貂却道:“他们既然请得大能之士前来,必会严加防范。我们知晓趁夜潜入,他们又何尝不知?届时夜间必然更加严密,不如趁白昼之时前往查探。”

沈化龙邪魅一笑道:“既然探查此山万分危险,为何我等不将那伙鼠精逼出洞来?”紫金貂道:“二哥所想如何,可是叫四哥举火焚山?”沈化龙笑道:“非也非也,便是你二哥我使开那泥沼之法,将洞穴填满,不怕那伙鼠精不出。”紫金貂摇头道:“无论二哥泥沼还是四哥神火皆不可为,小黑所言那鼠精将百姓圈养来食,若行此二法,那百姓焉有性命?”沈化龙笑道:“你那鼻子甚灵,可闻见人味了?”紫金貂摇摇头道:“未曾闻得,想是百姓皆在洞穴深处,故而此处闻不得其味。”沈化龙又问道:“那你可闻得猪羊之味?”紫金貂道:“却在洞穴深处有猪羊之味,想必百姓处在更深处。”

沈化龙笑问道:“那你可在近百里处闻见百姓之味?”紫金貂摇摇头道:“未曾闻见,想来三月之内不曾有百姓进出此处。”沈化龙道:“此事尚有蹊跷,且等太子来时禀告不迟,我二人莫要轻举妄动。”紫金貂只得道:“只好如此,相救百姓也不在这一时三刻。”二人遂暗将千窟山外探视一遍,也掳来几个喽啰鼠精添腹,食过饭饱,便停步恭候小张太子到来。

不多时,小张太子几人随小黑来至千窟山,早有沈化龙紫金貂迎将出来。小张太子见得二人道:“你二人在此探查如何了?”沈化龙道:“禀告太子,这伙鼠精早有防备,内中请来大能之士,未免打草惊蛇,故而我与五弟并未入内探查。另还有一事,小将欲禀告太子。”小张太子道:“你有何事,但讲不妨。”沈化龙道:“我有神舌之法,五弟有神鼻之法,但我二人皆未曾百姓气息,倒是万窟洞中多有猪羊之息。在小将看来,此事还多有蹊跷。”

小张太子道:“不管如何蹊跷,我等岂能坐视此处妖精猖獗,大有作势?”沈化龙遂问小黑道:“小黑,你可是亲眼所见那百姓为其圈养之事?”小黑道:“非是亲眼所见,乃是弟子来至此间,得一老丈报信,故而知晓。”沈化龙连忙道:“此事必大有阴谋,我与五弟于百里内也未曾寻得百姓之味,何来的百姓报信?”贺卫仙道:“小黑,你是在何处得见那报信老丈,还望带我弟兄前去。”小黑慌忙道:“便在此向,太子与诸位将军请随弟子前来。”遂将一行人带至昨日见那老丈之处。

沈化龙紫金貂连忙各处探查一番。沈化龙道:“此事大有蹊跷,太子,我等还是离去此地为好。”小张太子不解道:“化龙你为何如此说?”紫金貂一旁道:“太子,此处并无人味,倒有股淡淡腐尸邪味。想来小黑所见的并非是人。”沈化龙道:“此怪引我等来此为敌,不知有何阴谋。我等宜速速离去,免得以身犯险。”小张太子怒道:“畏首畏尾,成何体统?我等乃是佛门弟子,铲妖除魔乃是本分之事,又岂能叫妖邪唬破了胆?何况齐云兽身丧鼠精之口,我等也需与齐云兽报仇。更有我三弟师徒兵刃法宝皆陷于这鼠精洞内,我们若不将其寻回,岂不是愧对我三弟在天之灵?”

贺卫仙见小张太子执意,遂道:“既然太子执意除妖,那我等便寻个计较来。且不论我们和这伙妖精有仇与否,便是我等身为佛门弟子,就不能见妖不降。”小张太子喜道:“便是此言。”沈化龙道:“只是我等不知为何人所引,岂不是中了他人奸计。何况此人法力高深,似是凭空得出此间,更无行踪可寻,不把此事弄明,怎好贸然行事?”小张太子道:“或许乃是不便现身的精怪报信与小黑,望我等能铲除此处鼠精,得还个朗朗乾坤?你也说了,此处百里内并无人烟,且问你为何如此,难道不是这鼠精将人食尽?”

林英麒道:“太子与二哥莫要争吵。此事何需如此麻烦,待小将一把神火喷入那洞内,管他鼠精魔怪,皆叫他作得焦尸一片。二哥不必忧虑甚多。”沈化龙道:“非是忧虑,只是小心谨慎些并无不妥。既然太子执意,我们便夜间行事,各施神通灌入洞中便是。”小张太子道:“如此甚妥,且调整歇息,只待夜间功成。”

贺卫仙一旁将沈化龙扯过,低声细语道:“二哥久在太子身边,怎能不知太子秉性。若论铲妖除怪,太子一向勇往当先的,如何能叫太子不降妖除怪?日常若见个妖怪,便也要除了,何况此处妖怪势大,尚且害了齐云兽,又夺了道长许多宝物。我等只得寻迹除妖,怎能计较行与不行?”沈化龙道:“道理我也知晓。只是我等如今尚不知为何人利用,内中更不知有何阴谋,贸然行事,岂不是中了那人的奸计?”贺卫仙道:“二哥所言也是有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需小心行事,莫要着了他人的计来。”沈化龙叹道:“也罢也罢,太子不听劝的,我也无奈。我等还需勠力同心,先除了此处精怪再说。”贺卫仙笑道:“这才是我二哥讲得话来。”贺卫仙随即归于小张太子身边,沈化龙藏匿不远处作哨。

紫金貂寻路而去,拾了银钱,与众人去寻斋饭。急行百里之外,方见得一镇子。紫金貂于空中落入镇上,只见镇上之人皆四散而逃,口中皆道:“妖怪来了。”紫金貂落在街上,见刹那间街上便空无一人,不禁苦笑道:“本将军这般英俊之貌有甚可怕?值得这些百姓如此惧怕?”见了街上各式小吃,当中有一铺卖些羊下水,紫金貂见了也不顾羊汤滚烫,伸手便直去锅中捞出来食,将一锅羊下水食得一干二净,便是连那羊汤也喝了个见底。大快朵颐后,紫金貂以利爪在银笏上切下一段来扔在铺面之上。再寻了些素饼斋饭,也不顾银钱多少,便在银笏上随意割去,皆留在铺面之上。

见紫金貂腾空离去,镇上的行人这才从各处探出头来。早有小贩跑至摊位前,将银子收下,还心有余悸,望空去看。余下百姓见得小贩得出,并无异事,这才都大着胆子迈步出来。人人皆指指点点,议论此怪物为何。

紫金貂已然踏云而行,回归千窟山外,寻见小张太子,将那素饼斋饭分与众人。沈化龙凑上前来笑道:“五弟好胃口,吃了众多羊肉,也不说与二哥带些回来。”紫金貂连忙道:“二哥,莫要在太子面前来说这犯戒之事。”沈化龙笑道:“太子又不是四弟,如何听得这般清楚?”拍拍紫金貂那吃得浑圆的肚子道:“你这肚子倒是享了福,我们的肚子还未曾见得油水来。”紫金貂笑道:“二哥莫要说笑,前时那鼠精是谁人吃的?你我心知肚明。”一旁有林英麒凑上前来道:“二哥五弟,你们所言,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若是告知太子,少不得要将你们奉上一顿板,好叫改正改正。”紫金貂连忙道:“四哥莫要如此,岂不是小人行径?”林英麒笑道:“若不告知太子也可,下回若有好事,你们也想着我来便是。”

紫金貂笑道:“待夜深之时,我也与四哥捉些鼠精来食。那鼠肉却是极为鲜美的。”林英麒连忙道:“你当我和你们一般?便是吃肉,也需吃些山珍海味,这老鼠皆在藏污纳垢之所,又怎能入了我的眼来?”沈化龙笑道:“你四个身份高贵,与我等不同,不会吃鼠肉的。”紫金貂笑道:“四哥好没口福,鼠肉才是美味佳肴,便是拿太上老君的仙丹来换,我也是不应的。”沈化龙笑道:“万物相生相克自有定数,我们蛇族与你们貂族以鼠为食已是辈辈传承至今,我等食鼠天经地义,以为常态。可若叫人食鼠,恐怕未有几人能得咽下。更何况四弟身为麒麟,乃是兽中至圣,又岂能与我等一般食鼠?”

紫金貂道:“如此,便不爽利了。”林英麒强忍道:“也罢也罢,叫二哥五弟说得我自视甚高一般。待扫灭鼠患时,便叫二哥五弟见证,背着太子也来食食鼠肉,免叫你二人说我。”沈化龙紫金貂听了,相视一笑,皆露促狭之色。

及至晚间,一行人分而散之,四面八方皆望千窟山上来行。各自挑翻了几个鼠精喽啰,便至万窟洞前。这万窟洞内有万窟,外有千洞,各洞皆是洞口,尽可入内,内中甬道皆相连。当下有沈化龙以泽贯入,为其覆盖的鼠精皆难逃覆灭之灾。小张太子以水灌入,为其冲刷的鼠精皆作得落汤之鼠。紫金貂以掌中雷射入,那雷到之处尽数一片焦灼。林英麒以神火烧入,那火到之处皆是一片焦尸。贺卫仙以巽风吹入,更添得火势,致使千窟山万窟洞尽在一片火海之中。

那一众鼠精喽啰四散而逃,哭爹喊娘也全然无用,总共七八千个喽啰,尽数作得亡魂。直叫阎王也一时难收,黄泉路上鼠满为患,黑白无常叫苦不迭。喊叫声中,只见两个紫衣之人携裹五鼠精而出,刹那间便至千窟山外凌空而立。小张太子看向那二人,只见其一面带奇异鬼面具,外露扭曲托天髯,一袭紫衣连甲胄,手中长铍丧胆寒。另一却是窈窕之姿赛婵娟,绫罗玉缎俏面庞,臂上双环摄人魄,紫衣凌厉显张狂。此二人正是那鼠翁所留一男一女。

小张太子朗声道:“天兵在此,尔等还不束手就擒?”鼯鼠精怒道:“尔等欺人太甚,以为我万窟洞无人麽?”沈化龙戏谑道:“小小鼠辈,焉敢夸下海口?”五鼠精见答话的乃是蛇精,气便弱了三分。那穿紫衣的男子道:“尔等无故作难,害我族人死伤无数,却是何理?”小张太子见其不似鼠辈,当下问道:“你乃何人?看来却似个人形,不似鼠辈之流?”那人道:“我乃是虚空神将卡将军,奉主之名守护此间。你乃何人?竟敢犯我千窟山?”

小张太子笑道:“原来是卡将军神将,我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弟子小张太子是也。往年间也得铲妖除魔,略有声望。如今来此处降妖,有何不可?何况你们败了我师侄小黑,夺了他的神兵法宝,害了他的坐骑,如何不得我等寻来?”水鼠精当前道:“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那师侄自闯我千窟山万窟洞,害我族类,我等难不成还有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小张太子道:“你等为妖,我辈见而除之,有何不可?”水鼠精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自诩正人君子的总是一般嘴脸。”当下道:“卡将军不必与其多话,直斩去此伙贼寇为我们孩儿们报仇。”

卡将军一笑,于空中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团紫色迷雾。众人皆惊叹时,只见卡将军骤然现身于小张太子身前,举长铍望小张太子项上劈来。幸得宫守仁于小张太子身旁时刻警惕,连忙挥巨钺击在那长铍之上,这才将小张太子救下。如此功法,直叫小张太子一行猝不及防,险些中招,连忙各自将兵刃唤出,匆忙迎战。林英麒一口神火喷出,却不想那卡将军又消失原地,回返五鼠精身旁去了。可神火即出,尚未收回,直直烧在紫金貂身上,倒将个紫金貂一身金毛烧得个灰头土脸,焦炭一般。幸得小张太子将神龙游水扇一扇,得以清流而下,将神火浇灭,再看紫金貂时,已然狼狈不堪。

紫金貂大怒,也不顾如何,挺起钢叉便上。一旁那女将伸出手来,自臂上两环得以飞出几个紫色之物,软软踏踏,不知是为何物。那几个紫色之物朝紫金貂飞来,紫金貂不明就里,挺钢叉一一破掉,忽见女将一瞬间退后数尺,刹那间放出数百个紫色之物来,直朝紫金貂而来。紫金貂不敢硬接,直放出掌中雷来,便见晴空一个霹雳,将紫色之物一一震碎。

卡将军见女将不得功成,一瞬间落于紫金貂身前,才把长铍扫向紫金貂来,便为林英麒一旁引方天画戟接住道:“莫要以多欺少,你的敌手在此。”一把方天画戟迎上长铍,倒叫卡将军一时为其缠住,不得分心来刺紫金貂。紫金貂见林英麒斗上卡将军,便去追那女将。女将见了,背后长出一对紫色翅膀,手中唤出一根紫金棍来,正与紫金貂战于一处。

贺卫仙与沈化龙相视一笑道:“一鼓作气,正在此时。”当下各持锟铻剑,蛇毛上前,望五鼠精之中斩杀而去。小张太子见了道:“正是此理。”急挺神龙游水枪,紧随二人身后,朝五鼠而去。宫守仁小黑皆在身后,望五鼠而去。当下有贺卫仙对上花鼠精,沈化龙对上竹鼠精,宫守仁抵住松鼠精,小张太子迎战水鼠精与鼯鼠精二精怪夹攻,小黑手无寸铁只得一旁观战。

那鼯鼠精手持一对金锏,与水鼠精一上一下,合攻小张太子。小张太子全然不惧,一柄神龙游水枪耍得天花乱坠,直杀得二鼠精冷汗直流,不敢再战。二鼠对目而视,一个望天上而去,一个望水中而游。小张太子将手中神龙游水枪化作神龙游水板,祭在空中,那神龙游水板望鼯鼠精砸去,鼯鼠精急躲时,却见神龙游水板于空中转向,再行砸来,正中鼯鼠精面门之上,直作得肝脑尽散,一命呜呼。

小张太子不多加思索,一个鱼跃,紧随水鼠精身后窜入水中。水鼠精依仗水性甚佳,与水中大展拳脚。那峨眉刺娇小,正适合水战,怎奈何小张太子深得大圣国师王菩萨亲传水战之法,自入了水中便赛蛟胜龙一般,如何能叫一小小水鼠精得逞。只见小张太子直将水鼠精所在一方水以高深法力凝结,一把提出水面。那水鼠精自在水中,却宛若处于铜墙铁壁之中一般动弹不得。小张太子将一方水提出水面,再向千窟山砸去,连带内中水鼠精一同,皆作了肉饼一般,簌簌碎碎散落一地。

松鼠精见小张太子除去二鼠精,登时大怒。当下弃了宫守仁,便持铁钻朝小张太子刺来。身后早有宫守仁一钺击来,直作得个拦腰折断,一分为二。竹鼠精见了,连忙遁地而逃。沈化龙邪魅一笑道:“看你这蛇精如何逃窜。”当下紧随其后,入洞去追。不多时,便见沈化龙挑起竹鼠精尸体前来领命。

花鼠精见四个哥哥皆命丧黄泉,大吼一声,便欲将贺卫仙斩落空中。不料沈化龙指使蛇毛之上的两利刃直直镶入花鼠精二目之中。花鼠精疼痛难忍,落下空中来。紫衣女将急去救时,却为紫金貂一掌中雷打在身上,登时作得焦炭一般,再无生还之理。花鼠精双目已为利刃戳瞎,满山乱窜,得小张太子再祭神龙游水板来,正砸在天灵盖上,一魂也随四鼠而去。正是千窟山万窟洞五鼠成精,此夜得遇小张太子一行,尽数作得亡命之鼠,黄泉鼠魂。

卡将军见势不妙,连忙祭起神法,转瞬间不见踪影。林英麒正与之交战,忽见没了敌手,连忙朝沈化龙紫金貂嚷道:“二哥五弟,快快寻来,这紫衣将军不见了踪影。”沈化龙将蛇舌吐出,紫金貂将风捉一把入鼻,二人皆皱眉道:“怪哉怪哉,却无处找寻。”一行人于千窟山上找寻多时,未曾发觉卡将军所在,却将那三清铃,七星宝剑,止瘟剑,金剑等一干法宝兵刃寻回,却唯有那竹筒毁在了林英麒神火之下。

几人正找寻时,却听山上传来一声道:“你们几个宵小,可是找老夫麽?”但见得一硕大鼠精自万窟洞中走出,满面怒色,血眼猩红望向小张太子几人。此鼠精身后正是那前时逃离的卡将军。

小张太子一行驻足而视,小张太子朗声道:“你乃何人?莫不是前来送死的?”鼠翁笑道:“你等宵小,害我五个孙儿,却又来问我是谁人?本座便将你等送去阎罗殿上,给我五个孙儿偿命,届时便去问阎王爷罢。”小张太子大怒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个老鼠精。如今你们一窝老鼠犯在本太子手上,岂能叫你独活?”

鼠翁听闻,不禁笑道:“也是本座多心,害得我孙儿命丧。若是本座在此,焉能叫你等宵小之辈得志?”小张太子道:“你这妖精,休夸海口。如今犯在你太子爷爷手上,便叫你这伙鼠精整整齐齐,皆去阎罗殿报道。”当下立足而起,耍开神龙游水枪,直望鼠翁面上刺去。只见鼠翁与虚空之中抓一把,便有一道紫气,落于鼠翁手上,自成了一把紫气之枪。一连数枪,便叫小张太子招架不住。

贺卫仙见了道:“此鼠精法力高强,我们弟兄齐上,务必降服此妖。”当下有宫守仁,沈化龙,贺卫仙,林英麒,紫金貂,小黑,各持兵刃一拥而上,直将鼠翁围在当中。见这鼠翁不慌不忙,自身上长出十二只手来,皆是那紫气凝结而成。这紫气之手中各持巨钺,蛇毛,宝剑,画戟,钢叉,与六将兵刃一般无二。正是枪对枪来钺对钺,蛇毛对蛇毛,锟铻剑对锟铻剑,方天画戟对方天画戟,钢叉对钢叉,七星宝剑止瘟剑对七星宝剑止瘟剑。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鼠翁于七人之中浑然不惧,十四个手臂如走马灯般耍动开来,倒叫小张太子七人难以功成。一旁尚有卡将军未曾参战,一时间直叫小张太子一行落得进退维谷之际。小张太子见得,抽身离开三尺,将神龙游水枪化作神龙游水板来,祭在空中,直朝鼠翁打去。那神龙游水板正往下落来,却见鼠翁自掌中发出一道紫气,一端拿在手中,一端落在神龙游水板上,直叫神龙游水板不得寸进。小张太子大骇,连忙运起功法,欲将神龙游水板收回,却如何收得回来。

不知小张太子如何御敌,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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