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请进。”
门外走进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看穿着，应该是谁的秘书。
“暗董，记者准备好了。”女人说。
男人放下手中的哑铃，肱二头肌微微放松，放过了差点被撑破的衬衣。
他从椅子上拿上自己的外套。
“我帮您穿。”女秘书说着，接过外套，暧昧的为男人穿上。
两人坐电梯下了楼，周围聚光灯闪烁。
一位长相知性又富有成熟女性魅力的女主持坐在大厅沙发上，对面是另外一张空沙发。
男人径直坐下，整理了一下白西装。
女主持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两腿夹紧，搭在一起。
男人彬彬有礼的点点头，示意采访开始。
女主持长舒一口气才开始说话：“暗玥隆，暗董，您好，感谢您参加今日之约。我是赛琳。”
“您好。”
“人常说上帝是公平的，但在您身上却有别的含义。媒体称呼您几乎拥有男人所有美好的品质，容貌，财富，气质。您自己觉得呢？”
“我不认为是上帝的功劳。抱歉，我不信教。我的前半生很苦，我活下来凭的，是我不信还有自己以外能够救我的东西。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努力争取来的，从某种角度说，我就是我自己的上帝。”
赛琳似乎已经没有心情听他在说什么，只是盯着那张天使一样的脸出神。
暗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回应，便接着玩味的说：“说起美好的品质，这些都太肤浅。我还有很多过人之处，是常人所不能及，常人所不能见，需要探索的。”
赛琳听完这话脸红的如同娇艳欲滴的花瓣，呼吸也沉重起来，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接着问：“您如今作为天合集团的高管，如何看待最近频发的安全问题。”
“任何事都有危险，所以生命才有意义。”暗看着女人的眼睛说，“我会为每件事情负责，但任何事都依然有可能发生。”
采访结束，暗回到天合顶楼，柜子后是一个暗门，里面放着数个维生舱。
其中一个里躺着一个女人，额头上有一个将近愈合的弹孔。
身后的屏风翕动，五个京剧面罩的蒙面人从房间角落爬出来，其中一个锁住密室门锁。
“锁上也好。”暗看着他们，“五个就够我玩一会了。”
五个人的面具侧脸，刻着他们各自的名字——乾，坎，艮，震，巽。
五人掏出各自兵器，中式的刀，枪，剑，戟，斧。
刀乾先一步奔暗冲过来，直举大刀，直取暗的面门。
暗不闪躲，只是伸手，一把捏住刀背，强大的力量直接止住刀乾的惯性，紧接着挥拳，拳头打在刀乾的脸上。
砰——刀乾摔在地上一声闷响，不再动弹。
枪坎紧跟着接上，枪尖刺向暗的咽喉。
暗来不及闪躲，双手一并，在长枪接近之前直接折断枪柄。断柄刺向暗的肩膀，刺破衣服。但他似乎不受影响，一阵绿色的光在衣服下闪烁，保护着他的皮肤。
枪坎眼看自己不敌，准备撤步，向后空翻，但还未落地，暗就冲上去，拎住半空中枪坎的衣领，往下一摔，直接折断了他的脖子。
剩下三人不敢贸然上前，慢慢踱步围成半圈，举着各自的武器。
“实在是没意思。”暗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们今天策划了多久，但，太弱了。”
三人还未回应，暗率先冲向斧巽。斧巽高抬双手，对着来者的头劈下去。
俩人还未相接，突然间，暗的身后不知道什么东西拖着绿色的光尾用更快的速度，奔着斧巽而来。
反应不及的斧巽眼看着绿色直穿胸口，暗往旁边闪身，原地只剩下保持着劈砍姿势，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斧巽，胸口还有一个足够穿过一只手臂的空洞。
绿光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几只暗镖向四周扩散。
戟震转身挡住剑艮，暗镖扎进他的身体。
“师妹快走！”戟震说着将剑艮推出去，但紧接着他发现暗镖穿透了自己的身体，连同剑艮一起穿刺。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绿光飞到暗的手上，是一个机械拳套。
他看看地上的尸体，不屑地摇摇头，又看看周围看看有什么减少的东西。
周围是各种各样的实验品，一些维生舱，一些武器，一些机甲。而他选择走到一个储存箱面前。
储存箱里，是堆放整齐的药瓶，里面是白色的小药片。他拿出一瓶，仔细端详。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那这就是结尾的章节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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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疯了一样往高处飞。
“我做了什么...”他喃喃，密密麻麻的汗珠从黑色皮鳞下渗出来，“怎么会...”
直到空气变得稀薄。
正当他停下大口呼吸，却看到不远处望向这边的白鹰。
白鹰看到火车站爆炸后便飞向这边，正看到一条黑色的闪电飞到自己不远处。
“恶魔...”白鹰沉吟。
正是一身烦躁的白鹰看到这魔鬼，心中升起一团巨大的火焰。一支利箭直刺过去。
白诺看到白鹰，已经被吓破了胆，全身颤抖，眼看着白鹰逼近，等快扑到自己时才想起逃跑，急忙转身向反方向飞。
“别跑，你跑什么？”黑洞在白诺体内问。
白诺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往地面上扎。
白鹰紧随其后。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自己飞行比之前快了很多，背后的金属翅膀好像都快跟不上自己的速度，在背上坠着有一些割裂感。
白诺飞进一条小巷子，巷子过于狭窄，他在左右的墙壁上不断碰撞的前行。
白鹰飞的异常稳健，但表情却十分狰狞，好像要撕碎这个猎物。
等白诺飞的稳了一些，白鹰黑金翅膀中射出几枚导弹。被击中的白诺原地一翻，摔在地上。两面的居民看到从天而降的怪物，纷纷躲回房间。
他转过身往上看，白鹰一冲而下，双脚踏在自己胸口上，随着惯性在地上摩擦。
“原谅我，原谅我！”白诺大声求饶，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但他的声音现在就像山洞里的风声。
白鹰用金属翅膀的羽刃扎进白诺的肩膀，将他牢牢固定在地上，又一拳一拳的打向恶魔的脸。
白诺双手抱头，不停哭喊。
“别哭了，笨蛋！”黑洞在他体内怒骂，“他打不过你！”
白诺听完，突然发觉自己身上的拳击没有任何痛感。
他恸哭着一把推开白鹰。
这一推，白鹰向后飞出去十几米。
白诺站起来，抽泣的看着白鹰：“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让我变成这样！”
但在白鹰听来，依然只有嘶哑的恶魔低语。
白鹰弓步向前，再次扑向恶魔。白诺也失去理智，用身体撞向白鹰。
两人从地上撞到天上，又从天上直坠到地面，眼看翅膀对两人都没有优势，便用起地面技。
白鹰锁住恶魔的脖子，将人紧紧钳制。
白诺向四周摸索，找不出挣开的方法。甩手间，摸到了白鹰身下的金属翅膀，一手抓住翅尖，用力一扯。
身后的白鹰一声惨叫，那翅膀连带着肩胛的皮肤，被活活扯下。
吃痛的白鹰松开恶魔，翻滚着站起来，但还没看清眼前的方向，就被一双脚再次踢飞。
白诺拿着那只断翅，一箭步骑在白鹰身上，用羽刃抵住他的脖子。
白鹰大口喘气，仰躺在地上逆着光线看着这个恶魔的轮廓。
白诺手臂颤抖。
“啊！！！！！”他痛苦的大叫，再次飞向天际。
居民慢慢走出来，看着白鹰的方向。那里，只剩一摊血迹，还有一只破碎的机械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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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只有夜猿一个人出席。
记者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但夜猿一个也听不进去。
最终，他清清嗓子，开始说起来。
“超能力者不会背叛人类。”他说，声音向老抹布一样嘶哑。
现场马上安静下来，对很多人来说，这是第一次听到夜猿的声音。
“白鹰...”他接着说，“...白鹰是绝对的人类。”
台下人群里，一个瘦弱的女孩看着这一切。她的脚下打开一道传送门，消失在原地。
夜猿的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的白鹰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遭遇。
他喝完最后一口酒，提上太刀离开酒吧。
身后一个女孩的声音叫住她。
你杀不了他。是一个稚嫩女人的声音。
他回过头去，黑夜里，他并看不清太多细节，只是看到女孩曼妙身姿的轮廓。
女孩也看不清面前的男人，他头上带着兜帽，将仅有能照在他脸上的光也遮挡在外。
“你是谁。”他问。
“雅。这区的超能力者一员。”女孩说。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他问。
“本地所有超能力者都想这么做。”女孩说，“但都失败了。已经有六十九个了。”
“我不会是第七十个。”他说完，接着往远处走。
女孩紧跟上来：“他们每一个都很强。第六十九号，艾伦，曾是我们最强的一员，现在也生死未卜。”
“所以就放弃了？”他一边走一边说。
女孩挡在他面前：“我们永远不会放弃！”
女孩语气非常坚定，让他也停下脚步，去听她接下来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们有一支军队。”女孩说，“加入我们。”
他与女孩一起来到那支“军队”所在地，只是一个地下酒馆。
女孩一进去，一改刚刚的严谨，高举双臂，对着周围大喊：“兄弟们，我们军队又有新的战士了！”
正在喝酒的群众一起欢呼，举杯庆祝。
“介绍一下自己吧。”女孩说。
“罗丹。”他说。
“超能力呢？”女孩期待的看着他。
“...学东西比较快。”罗丹想了一会说。
其他人都沉默了，继续做自己的。
“什么时候去端掉人间教会。”罗丹问。
女孩拍拍他的肩膀，端了两杯酒：“不要心急，战斗需要规划。”
罗丹喝了这杯酒，暂时就住了下来。
他自己堆了一个火炉，见了几块废铁，为自己锻了一张面具和几只金属镖。
他站在镜子前，那面具以防弹面具作为圆形，多做了两只短犄角。
“般若”，他默念，为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号。
每到夜晚，这里的人喝醉了，就会一起唱歌，跳舞，罗丹就坐在一边安静的喝酒。
雅似乎是这里的老成员，和谁都聊得开，她端着托盘，给不同的人倒酒。
一个面向凶恶的大块头伸手拍了一下雅的屁股，和同桌的人放声大笑。
雅只是娇嗔一声，做一个害羞的表情便转头离开。
罗丹把头别过去，不想看这一切。
一个男青年坐在他对面，脸型消瘦但非常机灵。
“急先锋。”男人伸手自我介绍。
“罗丹，般若。”罗丹握手。
急先锋看看罗丹，接着说：“这里没几个人真的想去杀维吉尔。这里只是避难所。”
罗丹并不意外：“我也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才留下的。”
急先锋喝了口酒，回想起自己的境遇：“我的儿子，刚三岁，因为被人看出是超能力者，送进生母教堂。我老婆，她想拦住教徒，被活活打死。”
听到这里，罗丹才慢慢正视眼前的人。
急先锋接着说：“她厉害，她能无限自愈，而且能放出超级厉害的风。”他一边说，眼睛看向远处，脸上露出笑容。
说着，他喝了一口酒，突然就变成哭腔：“那些教徒，不知道把她带到哪里去，最后撕成一片一片的，埋在不同的地方。”
听完，罗丹长叹一口气，举起杯子与男人碰杯。
“维吉尔不可怕。”急先锋接着说，语气间已全是酒意，“艾伦，他的超能力奈何不了艾伦。没有人的超能力强过艾伦。所以首先要把艾伦救回来。”
罗丹急忙问：“那他怎么被抓住的？”
“所罗门。所罗门最可怕，他的力量无法形容。”急先锋说，“可是本来，如果我们都能去战斗，”他说着，突然就激动起来，站在桌子上，跺着脚，开始对着所有人大喊，“如果你们没有丢下艾伦，他不会被抓到，你们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本来热闹的酒局，突然安静，大家眼睛里都写着复杂的情绪。
雅从远处走过来，赶紧安抚这个醉汉，同时回头喊着：“快把门关上！”
话音刚落，门口一声清脆的响，急先锋用极快的速度跑了过去，撞在门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等他再醒来，旁边坐着罗丹，手里拿着一个头盔。
“试试大小。”罗丹说。
“这是...”
“我做的。战斗需要好装备。”罗丹说，把头盔递过去。
急先锋带上头盔，异常合适。
“就我们两个？”急先锋问。
“不能再等了。如果真是你说的，艾伦是唯一能反制维吉尔的人，多等一天都是危险。”罗丹说，“今晚我们最后一次动员，有多少人算多少人。”
这天晚上，所有人聚齐，音乐大声地放着，酒会再次开始。
突然音乐停下，罗丹站在音响前。
大家看向这边，面带不解。
“不能再等了。”罗丹站上一张桌子，俯视着在座的各位，用嘶哑的声音竭力的高喊。
他继续说：“不能再等了，我们有无数的时间用来低头，但只有一次能反抗。世界孤立我们，我们可以低头；世界排挤我们，我们可以低头；但世界想将我们斩尽杀绝，我们不能低头，低头只会亮出我们的脖子，却不能让他们心有怜悯。你有孩子吗？你有妻子吗？你有过好生活的方式吗？你本来都可以拥有。屠宰者不会在意求饶的羔羊，我们要让世界想起来，我们不是羔羊，我们有组织，有权利，有胆量，有智慧。让他们忌惮我们，他们才会尊重我们！但兄弟们啊，我们不能输，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哪怕反抗都毫无力量，只有一次，只有一次。”
急先锋在一旁流着眼泪，紧跟着附和：“只有一次！只有一次！”
他大声高呼。
周围的人似乎也被感染，跟着喊：“只有一次！只有一次！”
雅在一旁看着，眼神里只有绝望。
她突然冲上来，对着人群高喊：“活着不好吗！”
本来激荡的人群又沉了下去。
她接着说：“我们可以对抗刀剑，对抗火炮，但没有什么能对抗人心。我只想苟活下去，至少还能看到这世界的花草，还能爱一个人。”
罗丹叹口气，把长刀举过头顶：“所有为了更好明天而战的人，跟我来！”
说完，和急先锋一起走出酒馆。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好久，才有一个女孩走出队伍，跟上两人。
看着有人离开，又有几个人跟上去。
紧接着，大批的人一起跟上去。
午夜，人间教堂并没有太多守卫，因为好久没有大的超能力者暴力事件。
急先锋带一部分行动敏捷的人去营救艾伦，而罗丹带着战士们直奔维吉尔的寝室。
寝室中，维吉尔尚未睡着，站在那里，似乎预感到了他们的来临。
维吉尔伸手欢迎：“不如坐下来聊聊？”
罗丹没有过多言语，一刀砍下维吉尔的头。紧接着，拎着那个头颅，站在广场上大喊：“从今天开始，人间教会陨落，超能力者成为世界合法的一员！”
听到动静，周围的居民与军队都出来观望。
大家看到维吉尔的头颅，都吓得默不作声。
但紧接着，人群中有人喊：“打倒超能力者！打倒超能力者！”
紧跟着，所有人都跟着喊起来。
罗丹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我们可以共存！”罗丹对着人群说。
但人群中一个女人说：“自从有了超能力者，我的丈夫再也没有工作！我儿子没有学校可以去！那些各种超能力者甚至都不用学习！”
一个男人说：“我的工作，我的家庭，我努力一百年也不会比他们强！”
“我的梦想！”
“我的生活！”
人群密密麻麻的争吵起来。
“看吧，”维吉尔的头颅突然说话，“并不是我的错。”
罗丹一惊，手里的头颅变成一只破麻袋。
身后真正的维吉尔走出来。
他手一挥，罗丹向远处飞去。
其他战士摩拳擦掌，扑向维吉尔，但四周的教徒射出密密麻麻的基因药物，一众人纷纷摔在地上。
其中一个大块头用力跺脚，巨石从四面地底破土而出，将教徒们隔绝开来。
罗丹从地上爬起，再次奔向战场，他灵活的躲过教徒的子弹，屠戮着周围的敌人。
一个瘦弱的人展开双臂，变成一只五米高的巨人，拳头重重砸向维吉尔，但维吉尔并不躲闪，只是对着巨人轻轻捏紧拳头，巨人就被看不见的力量捏断全身的骨头，变成一团看不出形状的肉球。
更多的教徒袭来，在人数上完全压制了超能力者们。
眼看不敌，罗丹急忙联系急先锋。
“还顺利吗？”罗丹通过对讲机问。
话音刚落，急先锋从教会屋顶飞出来，摔在地上。
“不妙啊...”他吃力的爬起来，咬着牙说。
所罗门紧随着飘出屋顶。他的身上全是超能力者的鲜血。
半空的所罗门胸口射出金光，所有触及到的超能力者来不及发出声音就烧成无机物。
短短瞬间，只剩几个分散开的超能力者在包围圈中瑟瑟发抖。
罗丹再次冲向维吉尔，但所罗门用更快的速度挡在前面，徒手捏住他的刀刃。
“今天很抱歉，罗丹先生。”维吉尔说，“可惜你无法离开这里了。”
所罗门一拳打在罗丹的面部。防弹面具碎成两半，其中一块碎片刺穿了罗丹的腮部，他被打倒在地，眼前的画面变成血红色。
正当所罗门要走过来追击，几颗炸弹在他面前爆炸，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快走！”雅说着，双手举过头顶，变成一只巨大的蟒蛇。
蟒蛇用最大的力气甩开眼前的所有人，叼起罗丹往远处跑。
所罗门身上闪着金光，也追上来。
急先锋跟着蟒蛇前进，眼看身后的金光逐渐逼近，对着罗丹大喊：“我们分开跑！我引开所罗门，他追不上我！”
“过来呀，傻蛋！”急先锋大喊，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大蛇载着罗丹跑了很远，听不到动静了，才慢慢停下。
大蛇慢慢变成人形。
“我...”罗丹身体不断颤抖。他的两只眼睛因为充血完全变成血红色。
雅想上前安慰他。
“别过来！”他喝止，“不该是这样的...所罗门太强了。”
雅也转过身去，眼泪流了出来。
雅看着星空，哭着说：“我们不是没有反抗过，可维吉尔和所罗门就像两座大山，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罗丹看着雅的背影：“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雅不回头，对着远方发泄，“本来还能活着的超能力者，现在全成了不知名的历史。”
罗丹还想说什么，但金光从头顶照射下来。
高处，所罗门拎着急先锋的脖领子。
“跑...跑不过啊...”急先锋虚弱的说。
罗丹看着急先锋，他的鞋子已经被磨破，脚心全是鲜血。
所罗门把急先锋扔在地上两人的一旁。
三个人与所罗门在旷野上对峙，但更像是等待死亡。
“对不起。”急先锋说，“艾伦的面都还没见着。”
罗丹看着急先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我还有一个办法，有一丝胜率。”
“你不早说？”急先锋疼的直不起腰，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你如果替我挡下所罗门的所有攻击，我就能找出他的弱点。”
“要多久啊，我最多能挨两拳。”急先锋看着所罗门，敌人似乎没有要进攻的意思，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蝼蚁商量对策。
雅深呼吸一口：“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跟人拼命了。我也能挨两拳。”
罗丹把刀横档在胸前：“那就尽力吧。”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所罗门微微一笑，不闪不躲，挥拳反击。
罗丹急忙躲避，但拳速闪电一样快，根本躲不开。急先锋从一边闪身过来，吃下这一拳。
噗！急先锋喷出一大口血。
但罗丹没有时间关心队友，他观察着敌人的动作，再次挥剑。
剑刃划过罗多门的皮肤，但没有造成伤害。
所罗门再次一拳打来，罗丹歪头闪过，长刀刺向敌人下巴。
但所罗门只是用手心轻易地挡住刀尖，一头撞向罗丹的面部。
被撞击的罗丹鼻子和嘴巴爆出鲜血，向后栽倒。
所罗门跳起，双脚朝他胸口踏去。
急先锋又冲过来，扑开敌人。
所罗门借力将急先锋抛出去，撞断了身后的老树。
罗丹费劲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往土地里啐了一口血水，带着两颗脱落的牙齿。
敌人并没有打算给他站起来的机会，朝摇晃的他撞过去。
急先锋饶过一圈再次出现挡在罗丹身前，一声惨叫，被撞飞出去。
罗丹闪身躲开急先锋的身体，转到所罗门身后，对着腋下挥砍。
所罗门闪向一旁，一脚蹬向对手的胸口。
雅扑过来，腹部挡下这一脚。被踹飞的雅把罗丹一起撞出去。
罗丹低头看女孩，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但他没时间关心，继续投入战斗。
“呵。”所罗门看着这一切，饶有兴致，紧跟着又是一拳。
但罗丹这次竟然闪身躲过，所罗门一惊，紧跟着摆拳追击，但没想到，依然扑了个空。
罗丹翻身，再次刺向所罗门腋下，这次刀尖刺破了他的皮肤。
吃了这一攻击，所罗门飞到半空，胸口泵出金光，射向罗丹。
但急先锋再次挡在罗丹身前。
“替我找到儿子！”急先锋大喊一声，化成灰烬。
借着急先锋当做掩体，罗丹闪过光束，高高跃起，在所罗门身后再次挥刀。
所罗门回身一拳，打在罗丹下巴。
罗丹重重坠地，视线变得模糊，止不住地吐血。
所罗门飞向高空，又快速折返，向罗丹撞击。
千钧一发间，一阵强大的冲击力震歪了所罗门的飞行朝向，没有击中地上的罗丹。
人神循着冲击力的源头看去，另外一个男人出现在不远，他身上穿着赤红色的铠甲，关节间有隐隐的灯光闪烁，在寒冷的夜里冒着蒸汽。他的头盔，长着一只长犄角，宛若一个恶魔。他举着手腕，刚刚的冲击力正是他的手腕炮。
那红恶魔歪着头，似乎在听着对方的动静。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红恶魔问。
看到红恶魔，罗丹好像恢复了一点力量：“你再不来我就挂了。”
所罗门快速起身，向红恶魔攻击。
红恶魔的手背弹出激光盾牌，竟能将所罗门拳头的力道挡住。
罗丹挥刀继续劈砍所罗门，所罗门也给予还击，但一旁红恶魔的防御密不透风，与罗丹默契配合，持续的对所罗门发起进攻。
眼看难分胜负，所罗门再次飞起，光束从胸口发射。
红恶魔撑起盾牌，但仅仅两秒，连同着红恶魔的盔甲，一起融化成铁水，暴露出里面精瘦老人的身体。
残破的红恶魔在地上翻滚两圈，咳嗽个不停，嘴里喷出黑烟。
所罗门追击过去，一手拉住红恶魔胸口的碎盔甲，另一只手打向他的面门。
但在这一瞬间，罗丹的刀刃挡在拳头前，止住了他的力道。
所罗门感到不可思议，放开红恶魔转身攻击罗丹，他的拳头一拳比一拳快，但全都被闪开。
心急的所罗门用尽全力，这一拳覆盖着火与电。
罗丹侧身一闪，挥刀砍向所罗门手臂。
手臂断了下来。
“怎么会...”所罗门这才感觉到恐惧，愣在原地。但很快他又继续投入战斗。
失去一只手臂的他攻击频率也慢了下来，罗丹轻松躲过每一次攻击，而这一次，他的刀也能在所罗门身上划开一道道刀口，血顺着刀劈砍的方向飞溅。
随着失血，所罗门失去力气，跪在地上。
罗丹用尽力气，将所罗门的头砍了下来。
“夜猿先生，请您回答。”记者的提问拉回夜猿的思绪。
“我会尽快找到白鹰。不会让大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