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蕾是第三性别，以前是个男孩子，后来变成了女孩子。
她变成女孩子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用美女的优势嫁给有钱人，少奋斗二十年，坐享荣华富贵。
变成女孩子的她的确很漂亮，而且热情似火，豪情奔放。
金老板对她一见钟情。
但是，美貌这个东西，很难长时间保值的。过了四十岁，再怎么漂亮，也比不上年轻的时候。
如果没有个孩子捆/绑，恐怕她和金老板的关系就充满了不稳定。
而金老板年纪不小了，也希望早点要个孩子。
但是现在冯蕾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子。
如果生下来，就得夫妻俩虐/待孩子，还得花一笔巨款佩戴香囊压制孩子的野性。
如果去医院打掉，可能会彻底摧毁冯蕾的生/殖系统，导致她以后无法再怀孕。
秦初一的问题折/磨着金老板和冯蕾。
我再次怀疑，莫非秦初一知道冯蕾是第三性别？
真是神通广大啊！
金老板自然担心自己老婆以后能不能生孩子，便问：“那怎么办？”
突然，我在秦初一的话里听出了一点言外之意。
秦初一说的是如果去医院打掉孩子，似乎在强调“医院”两个字。
于是我问：“秦老师，如果去医院打掉的话，会伤害身体。那么如果在您这儿打，是不是不会伤害身体？”
听到我喊他“秦老师”，秦初一明显一愣。
其实这是我们医药销售的职业习惯。
我们在医院拜访客户的时候，很多时候不知道客户的职称，不知道是主任还是副主任，是教授还是副教授，干脆统一喊老师，听起来又有礼貌又能基本保证对方的地位。
毕竟老师基本上都是受尊重的。
秦初一说：“医院的方法略显粗暴，要么用威力很强的药，要么直接用物理手段暴力清除，对女性的伤害很大。”
金老板也听出来了，连忙说：“那秦老师您肯定有不伤害身体的办法。”
秦初一笑了笑，说：“我可没有这样的法子。但是我哥有，你们去找他吧。但是他是收费的。其实，我一直劝他不要收钱干这种事情，以后会遭天谴的。可惜他不听啊，他还说，只要生前吃喝玩乐，哪怕死后洪水滔天。”
金老板叹道：“看来还是得去找秦十五啊。”
很明显，他担心又得花一年的收入去买秦十五的打胎服务。
秦初一说：“我和我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是绑定在一起的。你们找了我，就肯定要找我哥。很多时候啊，人们找到一条捷径就很高兴。却忘了捷径的近义词是短路。不吉利啊。祝你们平安。我要喂猪了。恕不招待。”
几十头猪，够他喂的。
他去准备饲料了。
我随意瞅了一眼，发现他们家用的饲料的包装袋上写着“蒹葭”两个字，不由得一愣。
我们蒹葭医药集团不仅仅做人吃的药，也在做家禽牲畜的兽药，甚至进军饲料界。看来公司的业务进展很快啊，铺货都扑到秦初一这里来了。
又或许，秦初一和吴敬天一样，是蒹葭医药的人？
我想问问秦初一，但是金老板已经坐上车催我出发了。
我们又来菜市场找到秦十五。
秦十五穿着白大褂，正在给客人剁排骨。
手起刀落，不用第二刀。
金老板问：“这就是秦初一的大哥啊？”
我说：“是啊。现在我知道了，秦初一管生下来之前的事情，秦十五管生下来之后的事情。买香囊找他，无痛……也找他。”
金老板面色尴尬。
好在我没把无痛后面的“人流”两个字说出来。
金老板是第一次看到秦十五。
我是第二次了。
不知道秦十五记不记得我。
我等到秦十五的排骨生意做完了，便走上去，说：“秦老板，生意好啊。”
秦十五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手，说：“是许老板啊，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我指了指金老板，说：“你弟弟介绍他过来的。他们怀了个女孩子，不想要……听秦初一说，您这可以无痛……”
秦十五干笑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是来买香囊呢。”
听到这话，我暗暗觉得不妙。
买香囊可是一大笔钱。
无痛人流的钱估计比不上香囊吧。
所以秦十五不太高兴。
金老板笑道：“我是卖金银首饰的。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机会合作呢。秦老板帮帮忙啦！费用不是问题。”
秦十五哈哈大笑，说：“费用问题倒是小问题。”
菜市场生意不错。
人来人往。
“您能帮我吧？”金老板走进秦十五的店里，轻声问。
“这个简单。不过你们得等我一下，还有点骨头没卖完呢。”秦十五挥舞着砍刀说。
“您这么大个生意，也不请个人帮忙啊？”秦老板问道。
“这玩意儿，请人就没意思了。你们找个地方坐着休息吧。我这太窄了。”秦十五说。
我猜测秦初一是害怕他请的人偷他的香囊，或者暗暗打探他制造香囊的秘密，就像是可口可乐的配方似的。
不能为外人知晓！
我和金老板坐在车上休息。
他和冯蕾小声商量着什么。
我观察着菜市场的客人。这里的男人居多，成年男人身上几乎都佩戴着香囊。
如果只有秦十五一个人卖香囊，那他早就发财啦！
怎么还待在这种小地方？
或许就是大隐隐于市？
一个小时后，秦十五脱下白大褂，拉下卷帘门，走到车前，说：“走吧。跟着我的车。”
他走向路边的一辆摩托。
小镇的好处就在于摩托车可以任意飞驰。
他带我们来到乡村。
这里有一片大棚，里面种着蔬菜。
“您还承包农场啊？”我问道。
“没有。这片地租给别人了。”
大棚之间居然有一处水井。
我不由得想起七夕镇龙井村的那口井。
但是水井被一圈钢铁包围了，进口处覆盖着两块钢板。
钢板上覆盖着一把锁。
我问道：“这是啥？怎么还锁住了？”
“这就是帮你们处理爱的意外的东西。非常珍贵，为了避免别人偷，所以只好锁起来。另外，还有十条狗在帮我看门呢。如果不是我来开锁，那么十条狗就是最强的保安。”
秦十五吹了声口哨。
大棚里立刻钻出十条恶犬！
秦十五颇为得意，说：“这里面其实是一口泉水。这种泉水非常的奇特，喝下去之后，你肚子里的胎儿就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