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嘛!偶尔也会难免遇到一些磕磕碰碰的,比如训练过程之中,中暑啦!肌肉损伤啦!脱臼啦!等等一系列自己就能处理的小问题。
并不是不想去医院,而是,去医院的话太浪费时间了。
于是,这间医务室就这么合理的被申请了下来,就放在训练室的旁边。
警察叔叔也是需要一些运动来保持自身的体能的。
“老陈?来了啊?快午休了,今个中午吃点啥?“
一个刚刚做完了一组俯卧撑的中年壮汉裸着上半身,从地面上的毯子上站起来。
“中午吃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看看你都多少斤了,你那肚子时不想练下去了吧?“
陈警官打笑着,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张法医,在?忙着哪?“
陈警官看着靠着椅子看着什么的张法医。
“啥事?骨头折了还是脑袋掉了?“
张法医头也不回的怼了陈警官一句。
倒不是张法医心情不好,只是眼瞅着快要放假了,却接到了通知,说要假期要延后了,心头难免会有那么一点不舒坦。
“没那么严重,就是这孩子的手腕肿了,你给瞧瞧?“
陈警官笑着走到张法医的对面。
“呦呦呦!你咋不自己带着去医院了呢?找我这个法医来看,也不怕给人家看进停尸房了啊!“
张法医姓张,叫法医。
虽然他原本是个正经的内科医生,但后来,因为种种缘故,他还是来当了法医。
不过,法医总还是比较清闲的,毕竟,现在是个治安良好的时代,张法医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就不过是进行一些伤残鉴定而已,至于正二八经的尸体,张法医也就只接手过那么几例而已。
“你以前不是医生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锻炼锻炼,省得以后手生。“
陈警官笑着说着。
“呵呵,我以前是内科医生,你知道什么叫内科吗?啊?“
张法医不满的说着,瞅了瞅恩匹瑟手腕上肿的发黑的一条。
“我去!这怎么搞的?是不是被啥玩意咬了?怎么像是中毒了呢?“
张法医捏着恩匹瑟的手,仔细地查看了一会,没有找到明显的伤口。
“这痕迹,怎么像是被啥玩意压得呢?我仔细瞅瞅,这轮廓,这痕迹,看起来好眼熟啊?“
张法医思考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器具会造成类似的伤口。
麻绳?手铐?还是钢筋?又或者是液压机?
都不像。
但是,就是很眼熟就是了。
难不成,还能是蛇不成?
可是现在,城市之中哪有能造成这种伤痕的蛇?
那种体型的蛇都是要被抓进自然保护区的。
“这味道,碘伏?你给这孩子处理了?“
张法医决定先问清楚情况,再考虑怎么处理。
毕竟,医生又不是神仙,他总得对症,才能知道下什么药。
不了解情况就上手,只会浪费时间而已。
虽然通常的情况就是那么些,普适性的药物目前为止还都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疗效的。
就比如,体外消毒的酒精和碘伏双氧水等。
“一个小姑娘给拽的,你看着给他处理一下,反正他这段时间也没什么活,养伤的时间还是有的。“
陈警官叹了口气,捏了捏怀里的手机,随后摸出手机又点了一份外卖。
“今个我请客,八宝鸽,一人一份。“
陈警官笑着,感觉手里的手机沉甸甸的。
“你手里还有钱?不行的话,我们去食堂吃也一样的,老陈,你可千万别逞强。“
张法医严肃的说着,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取了一瓶云南白药,给恩匹瑟敷好。
“先这样处理一下,看看之后的情况吧。我还从来都没见过肿成这样的。今个可开了眼界了。“
张法医保存好资料,将一张照片发给他自己的老师,寻摸着给他老人家也开开眼界。
眨眼间,一中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在医务室里眯了一中午的恩匹瑟走出了公安局,准备回家。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他们翻滚着,蹦跳着,在一个个圈子里面不断前行。
恩匹瑟对于这样的景象并不感到怪异,这就是恩匹瑟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同样,也是这个世界某种程度上,映照着真实的那一面。
恩匹瑟躲着路上的行人,很快,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尽管这座建筑物也是处于圈子内的事物,但恩匹瑟清楚,只要自己不表现出异常,这座建筑物就会一直很安全,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上楼,打开房门,熟悉的,带着一丝丝暖意的风拂过恩匹瑟的脸颊。
进门,关门,咔哒一声,恩匹瑟反锁好了房门。
只有恩匹瑟一人的家里拥挤的很,恩匹瑟挤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去。
带着一丝暖意的被褥令恩匹瑟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很快,恩匹瑟陷入了沉睡之中。
“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必然要完成的使命,而我的使命,就是成为你成长路上的资粮,推动你成长的动力。“
恩匹瑟看着一个陌生的身影,提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对着一旁瑟缩的身影说着。
“你其实根本就不害怕这一切,不是吗?抬起头,用你的力量,很轻松的就能解决这一切,不是吗?来啊!直面我,做你该做的事情,行使你该履行的使命!“
陌生的身影暴怒着,数个相交的圈子牢牢的束缚着他,让他毫无一丝反抗的可能。
就像是被一条条傀儡线吊着的人偶一样。
瑟缩的身影依旧瑟缩着,恩匹瑟突然想起了,这是很久以前,自己的记忆。
“我不想那么做,那样是不对的。“
瑟缩的身影抱着头,痛苦的颤抖着。
他并非是在害怕,只是在压抑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而已。
似乎有什么在催促着他,使用那份力量,去夺走对面男人的一切。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恩匹瑟清楚,对面的男人根本就只是让自己踏上那条不归路的傀儡而已,一旦自己开始使用那份力量,就终将踏上那条不归路,最后堕入深渊,成为自己所仇视的那种人。
但,恩匹瑟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使命。
已经被安排好,无法拒绝,也无从拒绝的使命。
“你在说什么啊?小兔崽子,什么不想不想的,等你去做之后,就会觉得,就会明白,你所坚持的一切,都根本只是无用功而已。“
吐沫星子混合着甩飞的鲜血,让恩匹瑟越来越难以压制那种难以描述的冲动。
就像是婴儿生下来会吮吸母乳,青虫出生就知道化蛹一样。
那是必然的,且无法拒绝的。
呼呼的风声带着锋锐的匕首挥向了恩匹瑟。
瑟缩的身影瞬间灵活了起来,在地上一滚,随后飞快的从地上弹了起来,抄起了一旁的砂锅,丢了出去。
滚烫的砂锅被打翻,滋滋作响的汤汁瞬间沸腾了起来,飞溅在了持着匕首的男人身上。
不过恩匹瑟并没有停下后退的步子,恩匹瑟清楚,这点伤害对于普通人而言足以使大部分普通人失去反抗能力,但对于被操控的傀儡而言,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了什么。
案板飞了起来,随着恩匹瑟的挥动,砸向了那个手里捏着匕首,毫无所觉的身影。
唰!
匕首挥过,卡在了实木的案板里。
谢天谢地,这块案板是纯实木的,商家没有依次充好,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恩匹瑟松开案板,随后划拉起了一旁的高压锅,连着插座的高压锅直接被恩匹瑟拽了下来,丢向了正试图将匕首从案板之中拔出来的身影。
劣质的高压锅先是和那个身影的脑袋相撞,发出了沉闷的水声,随后砸落在地,蒸汽阀瞬间被大量高压蒸汽顶开,发出了沉闷的爆响。
还好,锅中的蒸汽并不是很多,没有炸的很严重。
“没用的,你是无法躲避命运的!“
那个身影发出了仿佛从灵魂最深处蔓延出的恶意与诅咒。
随后,软到在地面上。
恩匹瑟看着这段回忆,内心之中毫无波动。
不过表面上依旧做出了怕怕的表情。
恩匹瑟从来都是不做梦的,毕竟,已经处在梦境之中人是不会再做梦的。
尤其是恩匹瑟他那奇怪的特质,对于梦境和幻觉,一向都分得很开。
“履行使命的时候到了。“
无数人在重复着这段话。
恩匹瑟的内心毫无波动,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做出了一副恐惧的模样。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恩匹瑟醒了过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少女,表情由惊恐,转为迷茫,随后转为了一闪而逝的惊讶,最后化为了宛如深潭般的平静。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反锁了门。“
恩匹瑟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少女霸气的说着,随后将恩匹瑟压在床上,跨坐在恩匹瑟身上。
“我说过,我还会来找你的,不知道你现在想好了没有?“
少女的脸上挂着那么一点点淡淡的红晕。
“我拒绝。“
恩匹瑟面色不虞的说着。
“为什么,难道你不馋我身子吗?“
少女语出惊人。
“我不馋,我太监。“
恩匹瑟的脸皮还是很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