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呢?”小兰黑旺旺的眸子不停的在翻滚。
“如今的羿族还有什么,”阿呷轻笑,“残留的族人苟延残喘,连祖传的射日弓都已保不住。照这样下去《异灵秘传》很快也不再属于他们。羿无他极度的渴望,渴望拥有力量。而今他——”阿呷没有接着往下说,她不是一个八卦的女子。
“而今他看到了希望——藏经楼。他不但可以提升力量还能重执射日弓,还可以重振昔日羿族的雄风。可是,我......我不相信,他们可是后羿的后人呐!”
“英雄总会陨落,”我说,“传奇总会终结。羿族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
“为了生存他们没有选择,”阿呷定定地说,“就算没有羿族,没有我们,藏经楼很快也不再属于狼族了。”
“是啊,”我说,“我们以为藏经楼还是个秘密,只怕早已人尽皆知了。但是狼族也不会轻易失去藏经楼,他们本就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之这些年在藏经楼的努力。”
“藏经楼也好,狼族也罢,我都不担心。”阿呷面带忧色,“我真正担心的是天蟒。”
天蟒的事一直横在我心头,从阿呷的嘴里吐出,我如遭雷劈。
“我一直觉得巨蟒的眼睛就在背后盯着我们。它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静静的等候着我们上钩。”阿呷面露忧色,眼神游离不定。
“天蟒似乎跟狼族也有些微妙的关系,”小兰说,“还记得夭夭说过《异灵秘传》的事吗?”
“没错,”我说,“她说《异灵秘传》就在在他们手中,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还说了一些《异灵秘传》中记载关于我父亲如何寻找龙杉木,我又是如何复生的事。既然《异灵秘传》不在他们手中,他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原因只有一个,”阿呷说,“他们与天蟒有着某种联系。”
“天蟒,”小兰惊呼,“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如此厉害。”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好?”阿呷问,没有看我。
“这是一个赌局,”我说,“唯一的活路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决定了?”
“决定了。”
“我们对巫族知之甚少,”阿呷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事实上世人都对巫族知之甚少。”
“而她们对我们知之甚深。”小兰补充说。
“你俩忘了,不是还有羿族吗?”
“《异灵秘传》中会有巫族的记载吗?”小兰问。
“会,”阿呷说,“巫族也属于异灵。她们在练习巫术的时候身体已经发生了改变。她们不再是人。”
“像我一样。”我说。
“巫术就是傀儡术,对吗?”小兰问。
“或许不止吧,”我说,“我对巫族一无所知。”
阿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
三天后。姑苏酒吧。
“考虑的怎么样了?”冰奴注视着羿无。
羿无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很好,”冰奴轻笑,“为我们达成的合作干一杯。”她端起酒杯,在空中象征性地摆了摆,一饮而尽。
羿无随意瞅了一眼眼前的酒杯,并没有触碰。随即他瞥了我一眼,“我想屠苏兄等人对巫族还是一无所知吧!”
我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知人知面才能交心,对吗?”我吐出浓烟,看着冰奴。
“好吧,”她柔声一笑,别有一番韵味,“我就当发发善心满足你们的愿望。”
“如今我们巫族的总部在云南大理,不过别白费力气,没有我带路没有人能见不到我的族人,”她说,“和所有存活到现在的上古部族一样,巫族的雄风也不复当年。”
“巫术一直都是一个谜。”
“巫族最擅长的是咒、毒、蛊,”冰奴抿了一口白兰地,“你们所熟悉的傀儡术其实是蛊的一种。”
“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他说,“等日后我们真正混成了生死之交,那时不用你们问,我自会告诉你们。眼下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你这不等于没说嘛!”羿羌不屑地说。
“呵呵,”冰奴轻笑,“你们藏着掖着的也不少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冰奴得意一笑,将跟前的酒一饮而尽。
“好了,”冰奴极不耐烦地说,“别再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再做纠缠。还是聊聊最重要的事情吧——关于狼族。我在狼族十年,相信我最有发言权。我先来发表我的建议。”
“狼族有四大祭司,四大护法,还有十万武士,在加之主母任心,少主柳垂和昊天兄妹。可谓是强悍至极。且先说四大祭司——青莲、清泉、鬼祖、神道。我只见过青莲和清泉,已然不容小觑。听闻鬼祖和神道更是厉害得紧,只是他俩都不喜约束,早已离开了狼族。”
“四大护法——他们没有名字,人称黑、白、灰、黄袍护法。驻守藏经楼的正是这四大护法。可想而知他们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你见过四大护法?”我问。
“只见过黄袍护法杀过的人。有一年藏经楼来了一个厉害的角色,他有个好听的外号叫‘拈花千里’。百晓生评价他——拈花杀人于千里之外。这也是‘拈花千里’的由来。”
“结果呢?”小兰问。
“拈花千里在空中踏步如飞,他的身后一把黄色的木桃剑追逐而去。三天以后有人在距藏经楼千里之外的小溪边,发现了一具被黄色木桃剑刺穿心脏的尸骸。”
羿羽咽了一口口水,“此人正是拈花千里无疑了,而木桃剑的主人应该就是黄袍护法。那么其余三人也这般厉害吗?”羿羽脸色铁青,似见到了鬼。
冰奴只是轻笑,并不回答。
“你把狼族吹嘘得神乎其神,”小兰不屑地说,“既然他们是如此的了得,那我们还是趁早散了吧,免得有去无回。”
“为了不吓破你们的胆,我已经有所保留了,”冰奴轻蔑一笑,“除此之外还有一人,我方才说到的四大护法、四大祭司加在一起也敌不过她一个喷嚏。”
“谁?”我惊骇至极。冰奴的眼中闪过一丝胆怯,我知道她绝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