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看出了我内心所想，吞吞吐吐道：“你死后我不会侵占你身体的。”
“你怎么保证？”我反问道，我都死了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做？
小钰沉默下来，这种事情是没法口头保证的，毕竟控灵人人死之后并不能继续约束鬼。
“在你死之前你可以让我灰飞烟灭，这样一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小钰思索之后说道。
我冷静下来细细咀嚼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控灵人可以一念之间决定鬼的消亡，如果对她不放心的话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既然这个方法可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被借尸还魂，成了活死人？”
“因为他们不会告诉宿主这些。”
我瞳孔猛然缩放，抬眼看向小钰。
“没有鬼会告诉宿主弊端的，他们不傻。”
“那你傻，你告诉我这些？”
小钰没有过多解释，将头歪在一旁：“我说过，我不想欺骗你。”
我没有继续回答，默默的沉寂下来摸了摸裤兜，可惜里面并没有烟。
感受到她身体体征正在飞速的流逝，我闭上眼睛琢磨着此种方式的利弊，如果这种方式对我自身有害，那么即使她刚刚救了我我也不会选择与她签订契约。
可正如她刚刚所说，我一念之间便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并且有了小钰的加持届时对付老人和凶手时会更加得心应手，这不为是个好办法。
小钰说过，人死为鬼，鬼死后就烟消云散了，从此世间再也没有关于她一切。
“难道签订契约后就只有鬼上身这一种方式可以让你重新回到阳间生活吗？”
“不，还有一种。”小钰的眼睛瞪得大了些：“你自杀。”
“我自杀？”
“对，宿主自杀后我们都会变成鬼，我无法侵占你的身体，你也无法再可以决定我的生死。”
“那为什么那些老死的老人不愿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自杀然后共存？”
“因为自杀需要人和鬼都同意才行。”小钰解释道：“在老人即将老死的时候身体机能是最弱的，他们不能再轻易地决定鬼的生死，所以鬼上身的活死人其实只存在于老人身上，至于那些年轻人被鬼上身纯属是控灵人作恶罢了。”
原来如此。
我大致明白了契约的利弊：“那怎么签订？”
小钰一听我点头同意立马来了兴致，脸色也好看了些。
我的手心突然感觉一阵刺痛，小钰用仅剩的小拇指长指甲将我的手心划出一道口子，然后以相同的方式在自己的手心上划出一道口子，之后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们手心伤口处的鲜血互相融合，两只手掌仿佛即将要生长在一起一般瘙痒，下一秒，怀中的小钰便以光粒子的形式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靠，怎么跟动漫一样。
我内心吐槽着，可对于这种新奇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
“小钰？”我尝试着呼唤她的名字。
“在。”小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她的虚影。
“这样就好了吗？”
“对。”面前的虚影小钰点点头：“不过你要记住，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是控灵人，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都不行！”
我有些不解：“为何？”
“国家早已对控灵人下令封杀，试想一个国度怎么会容忍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存在？如果你不小心泄露了你是控灵人，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无休止的追杀。”
“我如果反抗呢？”
小钰摇了摇头：“没有希望的，追杀你的人都是国家级别的控灵人，身份暴露后你只有两个选项，要么脑海中植入芯片为上级所用要么死。”
我听后微微乍舌，这两个选择还真是严苛啊。
我点头答应她：“我知道了，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
“嗯，你可以随时随地的召唤我，哪怕是在另一个梦境中也可以。”
“什么地方都行？”
“没错，只要你再那个维度里，我便也可以出现，我们现在本质便是一体的。”
说完之后，小钰便没了声响，眼前的虚影也化作光粒子散去，看来是刚刚受伤严重此时正需要休息。
纵使我心中还有太多的问题没有问，可现在都没了机会。
“罢了，等下次吧。”我的世界观又一次的被刷新，原来这个世界不知有鬼神这么简单，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正当我还在回味之时，左侧的墙壁终于不堪重负，以裂口为中心密密麻麻的碎开。
“哇哦。”
一阵我熟悉的响声从墙壁外面传来，我刚要起身去查看便被突如其来的洪水扑到。
墙壁外是汹涌的洪水！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巨型扇叶那里，这一次我很有经验的浮出水面，洪水很快就塞满了整个隧道。
来的快去的也快，气势汹汹的洪水在隧道中蔓延开，无边的隧道体量异常大，洪水逐渐降至我的膝盖处位置。
“朱欣。”我朝着破碎的墙壁外喊道。
下一秒，我的眼睛差点瞪出了眼眶。
朱欣骑着黑铠犀牛从墙壁外冲了进来，来到我面前一个急刹车停下，她飒气的表情将我之前心中的担心都一扫而空。
朱欣伸出手来：“上车！”
啧，这么拉风的跑车啊。
没有多问，我抓住朱欣的胳膊借力一脚登上犀牛的后背，毫无遮掩的从后面抱住了朱欣的腰。
她愤怒的打了我的手臂一下：“你要点脸！”
“我害怕嘛。”我坐在身后跟她撒起了矫，隔阂已经被打破我也不再去装什么正人君子了，重新恢复到了地痞流氓的模样。
“驾！”朱欣大手一挥，手中的缰绳一拽，犀牛便以快于我们几倍的速度向隧道尽头冲出。
“喂，你怎么做到的？”坐在犀牛后背上感受着颠簸让我有些难受，为了分散注意力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之前说过的，这是幻境，一切皆有可能！”
看着她卖关子装模作样起来，我心中有些生气，手指在她的肚子上挠了挠去，朱欣被我折磨的大笑不止。
“你别闹了！”
“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朱欣举白旗投降，将一切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