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引 第11章 无数浪花留恋处,一轮红日入新天

作者:浪花无律 分类:短篇 更新时间:2024-05-27 09:5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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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浪花号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赶在强热带雷暴雨来临之前将浪花号开到了港口。但港口很快也遭受了暴风雨的袭击。一时间,云翻电烈,雨肆风凄,虽然有港口保护,因回来较晚只能停靠在比较靠外位置的浪花号仍然饱受摧残。

风雨呼啸,三人围坐在客房中,心情如同这天气一样糟糕。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周曙打开门一看,却是罗纤波。虽然住所相邻不远,但这么大的暴风雨,短短几步,她全身已被完全淋湿了。曹羽赶紧跑来拉住她的手,将其领到屋子里。

虽然温度不低,但浑身的雨水仍然让罗纤波瑟瑟发抖。曹羽赶紧让她脱掉外套,找了个毯子披在她身上。

听着外边的风雨,看着屋内阴郁的气愤,感受着没有擦干的水迹带来的凉意,罗纤波看着曹羽,轻启朱唇:“凄风冷雨满江城。”

曹羽不知这句诗什么意思,罗纤波羞赧一笑,向他解释:这是《聊斋》中一个名叫温姬的女子考她郎君的上联。然后将这个故事讲给曹羽听。

听完故事,看着身边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姑娘,曹羽对曰:“那我对下联‘倩影佳人待律成’。你看上联,从冷雨到满江,冰字旁变成了泪字旁,显得多么孤独伤心。而我的下联,从单人旁变成了双人旁,成双成对,这样不就有依靠了嘛。”

罗纤波低头品味了一下:“对的不错,不过双人旁在古代不是两个人的意思,是行走的意思。”罗纤波用心指出。

“所以,你跟我走吧。”曹羽厚脸皮样牵起罗纤波的手。

罗纤波脸色通红,抽出收来锤了一下曹羽的肩膀:“你真坏,不跟你说话了,我去跟你们做饭了。”说罢跑开。

晦晦雨暮,幸好罗纤波一直陪着他们,才让房间里的气氛显得不那么颓废。

一日之后,风雨停歇,周曙等三人来到港口看到被风雨摧残的更加破旧的浪花号,心中五味杂陈。估计光修理它就要花费五六十万吧......一时间,心头涌上阵阵难以言说的酸楚。

从人群口中,他们得知云涛号运气更加糟糕。因为动力受损,在强热带雷暴雨之下,操控它的海警不得不将它放弃,云涛号在暴风雨中沉入海底。

三人正在摇头叹息间,罗纤波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见到他们,高兴的笑道:“我给你们带好消息来了,你们要不要听?”

曹羽抬起头,挤出一丝微笑:“纤波,你不是找张显去了吗,你怎么来了!”

罗纤波知道三人心里难受,便不再卖关子:“消息就是从张显那里得到的,一共有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呢,是巨石湾被戈哇国划为生态保护区啦,下个月一号生效,由堪甜旅游公司负责经营。以后,巨石湾的生产活动都会减少,生态环境很快就能恢复和提升,海洋生物们马上就能迎来他们美好的时光了。”

三人听罢,相视苦笑,气氛更加的低沉,

杨霖无奈道:“保护区好啊,美好时光好啊,连鱼都不能捕了,呵呵,以后没活干喽。”

周曙自嘲的道:“确实好消息,给我们省钱了,我们连船都不要修了。”

曹羽道:“一次性说完吧,这‘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罗纤波依然满脸笑容:“第二个好消息呢,就是——浪花号的故事被吴炼秋吴总报给了他们公司总部,堪甜旅游公司计划拨款三百万元收购浪花号,将其改装为旅游船只。但前提,你们要先把船修好哦。”

“真.....真的吗?”三人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着罗纤波。

“扑哧!”三人的表情引将罗纤波逗笑了,“我骗你干嘛!”

“哈哈哈,有救了!”三人确认后,手舞足蹈开怀大笑起来。完全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

三个月后,清晨,巨石湾,海天一色,微风和煦,茫茫的大海上漂浮着一艘漂亮的渔船。整条船装修华丽,船身上挂着彩带,船壳被漆成了天蓝色,一群海鸥站在船舷上,惬意的梳理着羽毛。

这正是装修一新的浪花号。因为浪花号的故事在堪甜港广为流传,很多游客都登上浪花号体验一番。今天,浪花号上的乘客都是戈哇国重要人物,他们是来参加巨石湾旅游开发启动仪式,同时作为堪甜港旅游公司组织的第一批游客游览这个新拓展的旅游景点。

新升起的太阳洒出金光,洗去海面上的薄霭。阵阵海风吹来,带走甲板上人们最后一丝睡意。

周曙修整了一下航行路线,从浪花号驾驶台走下来,碰到了从船头走来的曹羽和罗纤波。

“一大早就在我面前秀恩爱,真是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周曙调笑道。

“早着呢。”半笑半嗔道。

曹羽笑呵呵的上前说道:“我们现在一时不急结婚。等浪花号卖掉后,我打算去旧港,在那里深造一下文学。估计要深造半年,回来后我就会跟纤波求婚。”

正在和张显聊天的杨霖凑了过来,没注意到他们之前的聊天内容,只听到旧港两个字,满是羡慕道:“旧港啊,那可是著名的繁华都市。回来好好跟我们讲讲那里的见闻。”

周曙没理会杨霖的插话,向罗纤波问道:“只周曙一个人去旧港吗?你不过去吗?”

曹羽将罗纤波拥入怀中,说道:“纤波要趁热打铁,趁大家对白羽鸥关注的重要时间窗口,把对白羽鸥的保护工作切切实实做起来。”罗纤波娇羞的点头,表示曹羽说的就是事实。

周曙道:“你的诗现在写的不挺好的嘛,为啥还要去深造啊。在这里帮帮纤波不更好嘛。”

曹羽解释道:“其实我并没有写诗的天赋,当时在浪花号上写的诗之所以能轰动,主要是因为海鸥送诗这个神奇画面造成的影响。我的诗跟《南洋诗话》里的诗歌比较还有不小的差距。这次去旧港,我主要是深造新闻学。我前几天跟鱼丽雅见了一面,她知道我是浪花诗的作者,在分析了我的综合情况后也支持我选择这条路线。等我回来后我可能就是一名记者了。”说到自己将成为一名记者时,曹羽得意一笑。

周曙听罢叹道:“你这是要转行啊,真有魄力。”

曹羽笑道:“有鱼丽雅照应,问题不大。”

“那你什么时候向大众公布你是浪花诗的作者啊。”杨霖问到。

“反正近期不会公布了。堪甜港旅游公司说保持作者神秘感对他们发展旅游业有好处,买断了我一年不公布。正好这一年里我能潜心研究下新闻学。”

周曙满脸坏笑地对罗纤波说道:“你可要小心哦,男人都是很花心的。你就不怕他跟人跑了?”

“不怕!”罗纤波斩钉截铁道,“人家鱼丽雅是有家庭的人,做事会有分寸的。而且这半年也是我对阿羽的考验。若是他真的跑了,说明我看错人了,失去他是我为自己的人生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但我相信,阿羽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说罢自信地看了曹羽一眼。

周曙和杨霖纷纷叫好。

周曙忽然想到什么,对罗纤波问道“唉,你把精力都投入到白羽鸥保护工作上的话科考队同意了吗?听说你们对补给都是按人配置的,少一个人行不行。”

罗纤波尚未答话,杨霖先说话了:“嘿嘿,当然答应啊。——刚才张显找我了。我前几天跟他提议过几次,下次科考行动带我一起,但张显一直不同意。刚才,张显告诉我由于罗纤波有事,下次行动无法参加,多于的补给可以匀给我用,允许我随队行动了。哈哈。知道下次科考目的地是哪里吗?南极!”脸上满是得意。

“杨大仙,做占卜很赚钱的,你咋跑去搞不赚钱的科学了?”周曙道。

“别杨大仙杨大仙的叫。我那占卜是怎么回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能容纳三艘渔船的海湾里,只有咱们一条船认真捕捞,不网网爆满才怪呢。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和这个大仙身份切割,幸好传闻望气者一旦给做祈福后会神力消失,我正准备假模假式的对外公开随便做一个祈福呢。”杨霖说道。

周曙关心道:“去南极很危险的,你去前一定要认真做好训练,行动时一定要小心。”

“困难我知道的。谢谢你的关心。但没有什么困难能阻挡我寻找真理的脚步。”杨霖傲然道。

“听说堪甜港旅游公司的董事长宋渊宋达澜先生有意找人为公司祈福呢,要不我试着牵个线,让你这个祈福能顺便赚些钱?”周曙道。

“可以啊。”杨霖道,“听说你小子在堪甜港旅游公司混的不错啊,还没正是入职就混成吴炼秋吴总手下第一红人了。”

“什么入职啊,合作,深度合作。你们放心去追寻梦想吧,赚钱的俗事就交给我来。咱们的船所售三百万我们前几天不是只拿了一百五十万嘛,剩下的一百五十万全部投资到堪甜港旅游公司牵头的巨石湾开发项目了,我一定替大家用好这个机会,争取挣大钱。”周曙解释道。

“你要好好干啊,吴炼秋吴总可没少在人前夸赞你。”杨霖和曹羽附和道。

“为吴总做事就是为咱们自己做事。现在堪甜港旅游公司正将浪花号历险作为一个宣传点,我作为亲历人对外交流厂有优势,这才一个多月,已经帮吴总谈成了六个合作意向。另外巨石湾不能只有巨石和深潜两项业务,咱们在这里这么久了,谁能比我们熟悉,所以对巨石湾景点的进一步开发规划我也提了不少建议。”周曙说道。

曹羽和杨霖只知道周曙帮堪甜港旅游公司做了不少事,但具体做了什么还真不知道,听到周曙解释,两人纷纷赞叹:“怪不得吴总说你一个人顶的过他手下半个部门呢。”

太阳慢慢升高,船上的客人纷纷走出船舱,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愉快地交谈着。端着零食和饮料的侍者穿梭其中。

周曙等人也不再聊天,主动帮助堪甜港旅游公司的员工整理启动仪式现场。

半个小时候,仪式正是开始。《南洋日报》对全程详细记录。

被邀请来的戈哇国高级官员致开场词。

堪甜港旅游公司董事长宋渊向大家宣读了戈哇国将巨石湾划为保护区的文件。

公司总经理尹鸿飞向大家汇报了堪甜港旅游公司的业务情况和发展前景。

吴炼秋向大家讲解了巨石湾开发情况及下一步规划。同时跟大家讲了一下浪花号的传奇经历,并将戈哇国给予周曙、曹羽、杨霖三人的国家奖励的决定当中宣读。

浪花号的交接也是活动的一部分,周曙曹羽杨霖上台同堪甜港旅游公司的领导共同签订了船只转让协议。

欢快的隐约再度响起,大家又向后交流攀谈起来。

由于载有下潜器的船只尚未到位,今天无法开展下潜业务,这让堪甜港旅游公司董事长宋渊略感遗憾。

随后,当地环保组织负责人带着刚刚组建的白羽鸥保护协会成员分发鸥粮,带大家投喂海鸥。

《南洋诗话》的代表带大家一起写下诗句并投放漂流瓶。

公司董事长宋渊走到杨霖身前,问道:“听说你有看云占气之术?”

杨霖摸了摸头,笑道:“哪里哪里,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罢了。”

尹鸿飞是公司总经理,他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杨大师太谦虚了,您现在可是大名远播,让人不信不行啊。特别是算哪里有鱼,您算的捕鱼地点,每次都会爆网!在这堪甜港,那些船老板怕是恨不能将你请到自己的船上。”

杨霖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您谬赞了。一些事情在大家口口相传中越传越离谱。其实我没那么大本事。——不都说望气术士祈福后会失去神力嘛,我正谋划着哪天做个祈福,跟这个占卜者的身份告别。”在座的好几位客人听后眼神一亮。

尹鸿飞未察觉这些小表情,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跟宋渊交流一下后走上讲台,当众提议道:“要不这样,这自然保护区毕竟下个月才会生效,我看这浪花号船上的渔网都还在,不如今天捕最后一网,就当是占算公司的前程,怎么样众位?”眼神扫过吴炼秋,见他的表情略有不悦,沉思了一下又赶紧补充道:“这是巨石湾最后一网鱼,很有纪念意义。我建议,本次捕捞到的鱼虾,挑选最名贵的分别包装,我们在船上进行拍卖。拍卖所得资金我们会成立一个基金,公司以后会长期往这个基金里投入,作为专用资金,协助吴炼秋吴总为公司开发出更多像这样环保和旅游相结合的好项目,董事长您看如何?”

宋渊笑着说道:“关于成立专项资金的提议我觉得很好,我个人支持这个提议。而是否下网捕捞,还要看现场各位的意见。但就我自己来说,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名字上正巧占个渊字,若是不下网可不真成了临渊羡鱼了嘛。”

众人跟着哈哈大笑,纷纷支持下网捕鱼的提议。

杨霖看形势如此,干脆就装模作样起来,看云掐指了好一会儿后,随便找了个地方,说道:“向东五海里后下网。”

曹羽和周曙走上驾驶台,驾驶船只向吴林指定的地方驶去。

不一会儿,杨霖也走了上来,忐忑道:“鱼群分布不均,以前我们偶尔也会空网,这次万一空网怎么办。”

周曙不以为然:“以前这片海里还有我们一艘船在捕鱼,空网率都那么低了。现在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捕鱼,鱼应该更多了,空网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杨霖指了指仪表上的坐标道:“刚才没注意,你们看下坐标。这里以前是沙金虎常待的地方,我们没在这里捕过鱼,万一这里确实鱼少怎么办?”

曹羽在一旁支招:“你放心,湾中的鱼游来游去,分布还是比较均匀的。退一万步讲,真要是万一空网了,你就说预示着苍天也支持巨石湾从捕捞区到保护区的转型,预示着巨石湾景区未来的成功,不就行了。”

杨霖听罢心中大安。

到达刚才杨霖指定的地点后,三人有条不紊的下网。

浪花号改动较大。鱼舱已被改为客舱,分鱼器也被拆除。所幸起鱼机还在,过会起网时不至于太过费力。

曹羽杨霖合力卷起一块地毯,露出甲板。过会儿捕捞上来的鱼获将首先释放到这里,然后他们和堪甜港旅游公司的员工一起挑选其中名贵的鱼类,然后送到厨房冰冻起来。

戈哇国正在和堪甜港海警处李处长聊天:“听说不久前你们这里出过一个八射珊瑚盗捕大案,真的假的。”

“却有此事。盗捕珊瑚的是著名的悍匪沙金虎,我们追捕他时他刚和夺天海盗团的余孽火并过,沙金虎手下还死了一个。可惜涉事的几个匪首都逃走了。”

“幸好是两个恶势力之间的打斗,没有伤到我们的国民。看来虽然经过了联合执法,但咱们南洋还是不够太平啊。”

李处长指了指正在附近安保的两艘海警船,说到:“现在南洋洋面各黑恶势力在联合打击下已经碎片化了,我们任何一艘海警船都能应付其中任一势力。但持续的打击也让他们逐渐潜伏到了暗处。两个月前,沙金虎主动给我们打电话,似有悔过自新的意向,虽然没有自首,只是原原本本地将他盗捕珊瑚的过程告诉了我们。我们现在也在加强学习,防范类似的犯罪。”

“那些被盗捕的珊瑚呢,最后找到了没?”戈哇国官员继续问道。

李处长回答道:“那次行动中我们抓住了沙金虎的两名手下,他们很愿意配合,主动交代了珊瑚的藏匿地点。但我们到他们所说的仓库中检查时并没有发现珊瑚,猜测是被人提前转移了。我们已成立专案组继续追查这批珊瑚的下落。——对了,这两个喽啰中有一个表现很好,下个月将会被保释。”

堪甜港旅游公司董事长宋渊先生已驻足听了一会了,现在补充道:“这批珊瑚目前虽然还没有找到,但后续处理方式已经确定了。戈哇国政府已经同意了我们的申请,一旦追回这批珊瑚,我们公司会出资协助政府在堪甜港建立一个八射珊瑚博物馆,让人们能免费欣赏八射珊瑚的美丽。”

在浪花号后方,周曙等三人在起鱼机附近忙活。就要到最后的收网时刻了。

周曙一边检查起鱼机上的绳索一边笑着说道:“你们知道刚才我担心什么吗?我竟然担心咱们的网会不会挂礁。”

曹羽白了周曙一眼:“咱们在巨石湾捕鱼那么多次了,挂过几次网?你不要瞎说。”

周曙赧然道:“还不是刚才听杨霖提到了沙金虎,我自然想到了第一次到沙金虎船上看到的破烂渔网中夹杂礁石碎块的场景。”

曹羽气道:“沙金虎那是盗捕珊瑚呢,根本就不是正常下网捕鱼的深度,真是瞎操心。”

正说着,拖拽渔网的绳子渐渐被拉直,发出叽叽呀呀的声音,甚至船速都收到了影响。

船上游客不由的朝着起鱼机旁的三人望去。

周曙、曹羽、杨霖三人目瞪口呆:这是真的挂礁了?

忽然,绷紧的绳索一松,又回到了正常状态。

游客们以为问题已解决,纷纷转移了注意力。但起鱼机旁边的三人心中拔凉拔凉的——这分明是渔网挂礁后又被扯破了。

杨霖喃喃道:“这里距离巨石不远,有暗礁的概率确实更大一些。——这可咋办,我过会可咋说?”

曹羽咬牙切齿低声道:“周曙你个乌鸦嘴。”

周曙扇了自己嘴巴两巴掌,道:“杨霖,你过会尽量往上天有好生之德网开一面等方向上引导,可千万不要提鱼死网破之类的词语。”

三人头疼不已。平日里捕鱼很少挂到礁石异物,这次怎么搞的?运气这么背。

但该起的网还是要赶紧起的。拖得时间久了鱼就要从破洞里漏光了。

起鱼机的绞盘不停转动,渔网被缓缓吊起。

渔网后半段开始离开水面了,已经能看到网中的鱼儿了。看来挂礁被扯出的破洞并不大,没有漏走太多鱼获。三人的恐慌稍微减轻了一点,看来结果并没有坏到家。

曹羽附在杨霖耳边悄悄提醒:“要是破洞不大的话你尽量不要提。”

杨霖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明白。

渔网被全部吊来了。

没有看到有鱼在渔网吊起时向下漏出。

再仔细看,渔网底部也没有一个漏洞。

三人不禁疑惑起来。

渔网底部打开,被捕捞的鱼获摊洒在甲板上。

鱼获中间赫然滚出一个浮囊。

连接着浮囊的绳索已经断了。从绳索新断的痕迹判断,刚才渔网被向后拉,并不是挂礁了,而是渔网捞住了这个浮囊,并在拖拽中扯断了连接浮囊的绳子导致。

周曙曹羽杨霖三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浮囊打开。光华从浮囊里射出,船上所有人都惊讶地围了上来。

整个浮囊的储物空间里,满满的,全是八射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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