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又回到那个话题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醒了还是疯了,我终究是厌烦了世界,不论它是什么样的方式,因为我想休息。可是休息也是一种奢望,世界从来都给每一个生命一种奢望,奢求活着的愿望,以此变成诅咒说着必然要为了活着生存,那种看不见的压力渗透进入黑暗之中,那种看不见的暴力在世界之中蔓延,直到我发现成为一个普通人很难,同时也清晰的看见社会的阴暗面,吃下每一个人时都反复的重复着活着活着,可是从没有人说过怎么活着,他们只会千篇一侓的重复某种道理,以此麻木的活着带着批判的目光,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已经疯掉的理智。
我想我大抵是疯了,开始审判每一个想要和我交流的人,大抵我是发现了他们那种被继承下来的普通,他们在用钝刀轻轻的刮下我的肉,只是我不能说疼,我大抵疯的太清醒了,我已经看见母亲对我的耐心即将耗尽,她太想要一个健康的普通的孩子,那种不知不觉的影响让她未曾发现她想要一个普通的孩子,可是我太特别了,我不得不表现自己的脆弱,因为我的韧性已经快要消耗殆尽,我不知道我的理智还能撑多久,一刻钟,一个明天或者一个瞬间。
在等待之中我虽然没有问自己死亡的答案,可是我知道那个答案只要我想要,那么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一定会变成一个正确的答案,那个时候理智将不存在,那个时候我大抵真的活着不在听到那种磨牙的声音,听见社会的嘴中哪些被摩擦着咔嚓声,听着那些吃人的声音,听着哪些扼杀每一个“普通人”的普通。
以此我在书写什么?我在厌烦什么,我为什么讨厌交流,因为他们在逼我,逼着我正常,逼着我看他们的脸色,仿佛不正常就是一种错误,可是我就是错误,还妄想正常。
长久的岁月之中我以错误的身份活着只是这样我才能像是一个人一样活着这个家里,仿佛这就是我的位置,仿佛这就是我应该被戴上的高帽,何时开始我开始祈求自己正常了,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太想要一个正常的孩子、朋友、学生、人类。也许我看起来是在说假话可是我的防御机制在告诉我这是真相,我不得不相信一些黑暗,我不得不推导一些黑暗,我知道我们并不单纯,就如同我并不善良。
我会讨厌别人,可是我不能恨一个人,我可以说自己脆弱,可是我无法原谅他们带给我的伤害,那种永恒的刺痛是扎入到心里的,即便我笑的在灿烂依旧无法抵挡或者说忘记他们亲手让一些再次发生,我抵触的似乎是那段会议,可是我不得不重复,以此环缓解自己的痛苦,我不得不重复着歇斯底里只是为了割掉一份不适,一份害怕,一份恐惧。
我其实很勇敢,我勇敢的面对了太多的疼,我直到某些时刻依旧在不断的吞咽那份苦酒,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不断重蹈覆辙,但是我知道我就是想要这样让自己好受一些,只是为了好受一些。
快乐也比不过这种好受带来的安宁,因为这会让我更加的直面自身的疼,而不是不断的掩盖自己的痛苦,也许我很脆弱,但是唯独不应该是从别人嘴中说出来,在未见识我的韧性之时我所做的努力不应该被称为傻逼,我没有辜负自己至少现在的每一刻,我并不闲,我每天都在想休息,想要滋润自己的灵魂,我想要让自己拥有超强的恢复力,可是我的精力就那么多,我不能损失吗?为了某些结果不是一种愚蠢的决定吗?
所以我到底在想什么?
迟钝的心不会跳动,
吃下苦涩的果实,
任由刀片在喉结处滚动,
也许推测是不会实现的愿望,
可是我的幻想有些无法遏制,
我期待也失望。
滚动的疼,
每一把写着活着的刀,
刺入的伤口,
每一份写着普通的肉片,
愿正确不会出现,
愿滋润的灵魂不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