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兄北帝 第135章 细节决定成败

作者:轻风一抹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7-16 05: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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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沙漏静静流转,不知不觉间,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外堂的住宿区突然热闹起来,一群人马匆匆而至,刑堂和外门弟子在刑堂另一个副堂主陈海与外堂副堂主钱梅落的带领下,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搜查。他们的动作细致到几乎可以辨别飞过的苍蝇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似乎每一处隐蔽的角落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眼睛。

萧书北感受到外界的骚动,立刻意识到形势开始发酵。他迅速行动,将自己的星穹灵源大阵以及居住院子的阵法收入到空间坠子中,没有丝毫的迟疑。

就在他刚做完准备,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谁在那里?”游珥蒙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懒洋洋地回应着,身体伸展了一下,才缓步向门口走去。

紧接着,一阵更加有力的敲门声如同槌打鼓面,震得人耳膜生疼。“快点开门!不然我们就撞门而入了!”随着一声咆哮,门外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别砸了,我这就开!”游珥蒙的声音随着急促的步伐越来越近。门才微微开启,一股冲力便迫使它完全敞开,三个神态威猛的刑堂弟子闯了进来,游珥蒙差点被撞倒在地。

“什么劲儿啊,搞得跟个待产的娘们似的。”一个身材魁梧、眉毛粗壮的弟子咆哮着。

随即他挥了挥手,“给我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房间内随即响起一阵激烈的响动,“砰”、“咔”、“啪”的声音此起彼伏,另外两人开始不顾一切地搜寻起来,他们的动作粗鲁到几乎将一切摆设都弄得七零八落,有的装饰品被直接摔得粉碎。那粗眉弟子自高自大地立于客厅之中,像是一尊雕塑,鼻孔朝天,高傲的神态像是天下无人能入他的法眼似的。

游珥蒙站在门旁,面对眼前的混乱一时语塞,嘴角抽搐着,但却不敢出声。毕竟,他感受到那位浓眉弟子所散发的威压远超出他的预料,甚至比萧书北所显露出的还要强大一些,这预示着对方至少是拓脉境巅峰,甚至不排除已经达到了金刚境初期。

“这位师兄,搜索归搜索,何必如此粗暴?”萧书北的声音随他走出卧室而起,语调中带着不悦。他的眼光透过浓眉弟子的外表,知道对方是金刚境初期的修为,尽管实际修为比自己高出三个小境界,但他的内心却毫无畏惧。

对萧书北而言,金刚境初期的修为他还真不放在心上。武军城不仅是金刚境中期,而且还是剑榜十三,实力比这个浓眉弟子可要强上不少。他不但没怕过,而且还借助与武军城的打斗淬炼了身体。现在他的修为提高了一个境界,打这个金刚境初期,他自信能如同耍猴一般轻松应付。

“砸了又如何?你不知道我们是刑堂在执行任务吗?”浓眉弟子沉声反问道,眼神如冷箭一般射向萧书北,嘴角还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萧书北不禁眼眸一眯,眸光中透出明显的不悦和怒气,“刑堂执行任务,我能理解。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无视规则,肆意破坏我们的私人物品。若真有损坏,我自会按宗门规定,对你们提出相应的赔偿要求。”

浓眉弟子正想发作时,另外两个刑堂弟子刚好从各自搜查的房间中走出来,面对浓眉弟子摇了摇头,道:“里面没有什么异常。”

浓眉弟子的眉头紧锁了一下,怒目凝视,杀气冲天地喝道:“继续给我查,别漏了任何一个角落。”说罢,他转向萧书北,一对状若张飞的怒眼瞪得圆滚滚的,“若你们有什么违规物品,最好现在赶紧坦白。如若不然,一旦被我们查出来,刑堂是不会轻饶。”

没多久,两名搜查的弟子脸上挂着不甘心的表情回到了客厅,对浓眉弟子摇了摇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察觉的遗憾。浓眉弟子脸上的表情稍显复杂,只是犹豫片刻,便喝道:“把这两人给我带走。我看他们很是可疑,得带回去好好问问。”他命令的语气中极为傲慢,俨然就像是世间的主宰一样,眼眸还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另外两人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向游珥蒙和萧书北。这两个的修为都是拓脉境巅峰,比游珥蒙高出实在太多了。游珥蒙虽然也有一些挣扎,但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转眼之间就被其中一人像拎小鸡似地给反押着双手,推到门外。

游珥蒙挣扎着,脸上带着不满和愤怒,声音中充满了质疑,“我们没有犯错,你们这是什么理由就要带我们走?”他的抗议带着一股不甘,而他的挣扎却似乎徒劳无功。

与此同时,另一名壮硕的弟子向萧书北扑去,他那酒糟鼻上的红点在光线下特别显眼。他看似随意地伸手,想要一招制服萧书北。接着,像押送游珥蒙一样,将萧书北这个所谓的天才的右手扭到背后,再推出门外,将他好好羞辱一顿。虽然他知道萧书北的修为与他同阶,但实力肯定远胜于他,但他自持有刑堂这个人人畏惧的靠山,萧书北只能乖乖地任凭他处置。

然而,事情的走向完全与酒糟鼻想的不是一回事。不管他如何全力施为,满脸涨红,咬牙切齿地拼尽全力,试图将萧书北的手腕扭转到背后,但萧书北的手臂却坚如磐石,丝毫未被其撼动。随着修为的提升,此时萧书北的力道已经强大到惊人的地步,不要说酒糟鼻一个小小的拓脉境巅峰动不了萧书北分毫,就是金刚境初期的浓眉男上来也不行。

酒糟鼻面对意料之外的阻碍,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双臂的肌肉隆起,灵力充沛地涌入他的右臂,随着一声怒吼,他又一次尝试强行扭转萧书北的手腕。但萧书北依旧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毫无波动。看着酒糟鼻这只小蚂蚱在自己面前蹦跶,使出浑身的解数仍寸功未建,萧书北不禁微微一笑。

“哼,还真是块硬骨头!”酒糟鼻不禁咬牙切齿。他双手紧紧抓住萧书北的右手,不再单手作战,而是倾尽全力,希望用双手的力量能一举制服对手。伴随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他全力以赴地扭动,浑身青筋暴起,但结果仍然是完全徒劳。萧书北的手腕仿佛是由最坚硬的金属铸成,连微弱的晃动都没有,更别说被扭转到背后。

“啊!“酒糟鼻的叫声撕裂了静谧,他的脸色完全变成了猪肝色,所有的力量汇集成一线。他的双腿牢牢扎根于地面,仿佛要从地心吸取力量,整个身躯的重量倾斜,压在萧书北的手臂上,再次企图撼动萧书北的右手。但是,萧书北的臂膀依旧没有半点弯曲的迹象。

不信邪的酒糟鼻气急败坏,深呼吸后,他的双手像是抓住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一只手位于萧书北的右手上方,另一只手位于下方,双手上下全力地掐紧萧书北的手臂。他的全身灵力如洪水猛兽般奔涌而出,沿着双臂汇聚至双手,随着一声几乎是喉咙里挤出来的吼叫,他试图将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以便将萧书北的手臂向后扭转。

然而,萧书北的身躯却宛如独立于风暴之外的巨石,岿然不动,无视于酒糟鼻如怒潮般反复的冲击。酒糟鼻的努力,就像是潮水冲击着岩石,波涛壮阔,却也终究无法撼动分毫,只留下力竭声嘶的回响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看着喘着粗气酒糟鼻,萧书北终于再次开口了,“诸位师兄,你们一入室便横加破坏,不问青红皂白便翻箱倒柜,如今更欲无端带我们往刑堂受审,这究竟是几个意思?”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坚定,目光轻轻一扫,落在了酒糟鼻那赤红的鼻尖上,随即又似无意地用他那只闲着没事的左手轻抚一下自己的鼻子。

酒糟鼻顿时感到一阵心悸,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面露惊恐之色,后退了两步,视萧书北如同昂望高山。双手不自觉地摆出了一副诡异的防备姿态,仿佛预感到萧书北只要一挥手,便能让他灵魂出窍,远走高飞一样。

“哼,没想到你竟然敢反抗?”浓眉弟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一声怒喝划破了沉默,犹如猛虎扑食,右手猛地向萧书北的胸前掠去。

在浓眉弟子的攻势之下,萧书北终于露出了怒色,“真是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他心中暗自骂了一声,然后迅速伸出先前岿然不动的右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对方抓来的手腕。

“师兄,我们的东西遭你无端破坏,连句歉意都未曾听到,如今又欲打人,难道宗门的规矩与天理对于你们刑堂的弟子来说全如摆设吗?”萧书北话语中充满了正气和鄙视,眼神锋利如刃。

浓眉弟子只觉得手腕被萧书北的铁掌紧紧锁住,如同被钢铁的镣铐困住,全力一扭再一转,竟然挣脱不得。

他心中震惊无比,自问修为已达金刚境初期,实力雄浑,还位列剑榜第二十,怎料到会被一个拓脉境巅峰的新入门弟子如此轻易制住。面色顿时阴沉如水,浓眉弟子体内的真气如同江河倒灌,汇聚于手腕,尽力一扭再加上来回几个伸缩,企图挣脱束缚,却依然未能建功。

紧接着,他身体一沉,使出一招精妙的近战技巧,以肩驱动臂力,再以臂力引动手腕,猛地一声暴喝,右手如同脱弓之箭般猛地向前冲击,随即狠狠一甩,企图以此动作来摆脱萧书北的控制。

“师兄,请你们手下留情!”萧书北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与讽刺,他的右手在紧握间突然放松,仿佛撒开了一个无形的陷阱。

浓眉弟子猝不及防,体内的真气激荡失去了目标,身体不由自主地激烈一晃,原地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而萧书北却如同翩翩起舞的轻羽,不着痕迹地来个移形换位,身体以一种难以捉摸的节奏旋转半圈,完美地与浓眉弟子交换了位置。在这一瞬间,浓眉弟子脚下一个踉跄,蹒跚了几步。尽管内力深厚,侥幸未曾颜面尽失地摔倒在地,但那掩饰不住的尴尬,比跌落尘埃更令其难堪。

萧书北则趁机蹬蹬蹬地后退了五、六步,直至退到院子里才勉强止住身形。途中还差点被门拦给绊倒,场面看起来比浓眉弟子更加狼狈。

“诸位师兄,你们非打即砸,难道这就是宗门所倡导的正道吗?还请赐教,这其中的道理何在,公道何在!”萧书北从始自终一直在讲道理,摆事实。他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回荡在院落之中,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击打在在场众人的心头。

“嘶嘶,小兄弟,这一段极为精彩,让龙爷我都觉得心潮澎湃。”火神龙赞叹着,龙瞳中射出点点赞赏的光芒,宛如繁星在夜空中闪烁,他那围绕脸庞的龙须也似被激动的气氛所带动,一根根轻微颤抖起来。

萧书北轻描淡写,似乎在说着生活中的琐事:“演戏嘛,自是要演全套,细节决定成败。”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得意,只有平和,即便身体还保持着刚才动作的轻微摇晃。

“造反了,他们真的是想造反了!居然敢当面挑战刑堂的威严!”浓眉弟子咆哮着,声音在院落中回荡,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愤怒。他与酒糟鼻不约而同地踏进院子,决心展现刑堂的力量。

而那名负责押守游珥蒙的弟子此刻却如同被戏法师的魔术所摄,目光呆滞,嘴角张开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在震惊之下,他的双手失去了力量,不自主地放开了束缚游珥蒙的手腕,彷佛他的心智也随之松懈了。

“刘杰,你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先将这小子给我按倒再说。”浓眉弟子冲着正在院子里发愣的刘杰大吼了一嗓子,接着就和酒糟鼻一起向着萧书北逼了过去。

“是的,师兄。”刘杰仿佛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急忙松开游珥蒙,摆出一个架式,也硬着头皮向着萧书北逼了过去,只不过他的速度明显要比其他两位慢一些。

“这小子有点邪门,大家一起上。”浓眉弟子嘶吼一声,猛地发力,狂风般扑向萧书北。酒糟鼻和刘杰见状,表面上看起来也不甘示弱,一个左一个右,仿佛两头猛虎,围着萧书北转了起来,准备联手攻击。

“各位师兄,有话好好说。你们可不能砸了我们的东西,还要打人,而且还是三个打我一个。”萧书北的嗓音穿透晨风,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他边说边闪躲,如同一条滑腻的泥鳅,一次次从三人的攻势中巧妙脱身,一边向着院外急退。

清晨的空气被一声声呼喊打破,还都在各自小院里修习武技的弟子们听闻动静,纷纷走出自家小院,好奇的目光聚焦于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萧书北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故意到处乱窜,好像被惊扰的飞鸟,有些凌乱不堪,好几次差点就被浓眉弟子给抓住。

围观者越来越多,萧书北的声音愈发放大,已经到了竭斯底里的程度:“砸我之物尚且可忍,何以忍受三打一之不公!大家快来帮忙说句公道话。”他故作慌乱的身形,巧妙地引导着众人目光,既表现出自己的不占优势,又无形中赢得了同情。而他的步步后退,似是无奈之举,实则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让自己始终处于有利的防守之地。

围绕萧书北住处的弟子们都是刚来的新弟子,而且刚才也有不少人受了这些刑堂弟子的窝囊气。他们对刑堂弟子的蛮横早已非常不爽,现在目睹三名刑堂弟子对萧书北的追击,群情激愤,议论和不满的声音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你们听说了吗?后山断崖发现了两具尸体,听说都是外门弟子,而且还是女弟子。难道这个叫萧书北被卷入了其中?”一个弟子低声问道。

“我看不像,这事儿应该就是因为这几个刑堂弟子砸了人家的东西引起的。萧书北他们应该是因为这事儿才与之冲突。要真是萧书北参与其中,肯定刑堂的长老亲自出手了。”另一个弟子推测道。

“刚才我的东西也给他们弄坏了,他们在我们这些新弟子中作威作福已久,我们这些新鲜血脉为什么要受这样的鸟气。”一名弟子怨气冲冲地抱怨道。

“三打一,还有没有点道义心?更何况那三个中有一个金刚境,另外两个都是拓脉境巅峰,萧书北才刚晋升到拓脉境巅峰,怎么有可能打得过?”有弟子感叹不平。

“马丁明还在剑榜上占有一席之地呢,这样的行径真是丢脸。一个金刚境和两个拓脉境联手,竟然还奈何不了萧书北一人。这人也丢大了,今后还怎么有有脸在刑堂里混下去?要换成,找来一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一个观战的弟子摇头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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