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剑法，但你练的不到家。”东方不败对来人道。
但来人没看他。
来人看向封寒。
“封兄，你这是？”
“我不惯与人联手。”封寒道。
“对付魔道妖人，我们不用客气。”来人说。
“刚刚，我好像才被打成魔道妖人。”封寒耸肩。
“啊？”来人迷茫。
“令狐冲，想不明白这一点，你还是回山种地吧。”封寒轻笑着点出了来人的身份。
这段时间的模拟，虽然他没收到独孤九剑秘籍，但却收到了一份与独孤九剑使用者的战斗经验。
没错，就是对令狐冲的战斗经验。
所以他很容易就认出了令狐冲。
“没事。封兄，我相信你是正义的。”令狐冲道。
“怎么说？”封寒侧身，让令狐冲看到远处，被他天惊地动的风吹得骨肉分离的江湖人们。
那惨状让令狐冲不由闭上了眼睛。
但他却还是很倔强，道：“我见过沈兄。”
行吧。原来是沈浪帮我吹了一把。明白了前因后果，封寒耸耸肩。
于是令狐冲就被忽悠瘸了。
虽然他本就笨，还能拿田伯光当兄弟，但这样笨，实在是……
“不如把独孤九剑给我吧。”封寒突然出现在令狐冲身后，语气幽幽。
“本座也很感兴趣。”一道红影，直袭封寒身后。
“有葵花宝典还妄想独孤九剑，你想的很多啊。”封寒冷笑。
“封兄……”令狐冲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冲儿，跟这两个魔道妖人费什么话，速速将他们拿下！”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
“岳不群，有本事你就自己来。”封寒轻笑。
“封兄，我们正道中人当同气连枝。”令狐冲看不得封寒嘲笑自家师父，连忙凑近封寒，试图分他的注意力，也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侠士。
但封寒注定让他失望。
谁说，封寒是侠士了？
他淡淡开口，打碎了令狐冲所有的念想。
“令狐冲，你错了。我之所求，不在正义，不在邪恶，不在中间。”
“我之所求，在武道绝巅，在超迈前人，在超凡脱俗。”
“我，要立于天上！”
令狐冲沉默，只能拔剑。
独孤九剑拼命施展，令人眼花缭乱。
但也只是眼花缭乱罢了。
在东方不败和封寒面前，令狐冲的实力着实有限。
尤其是……
东方不败是电影版的，令狐冲却不像。
虽然和岳不群的关系比原著小说要好，至少看样子，没有被岳不群怀疑偷学辟邪剑法，还似乎没有遭遇桃谷六仙，搞得体内内力无法动用，但，很弱。
眼前这个令狐冲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像剧情中那样，与东方不败短时间相持。
如果放这个令狐冲与东方不败单独厮杀，结果只会是，东方不败一边说着“好剑法”，一边三两招就挑破令狐冲的眼珠。
因为除了剑法本身，令狐冲的力量、速度，以及战场应变能力，都与东方不败相差太远了。
可不得不说，依然是好剑法。
因为是好剑法，无论东方不败还是封寒，都下意识对令狐冲留了手，希望他能使出更好的剑法。
令狐冲察觉了这一点。
他无法接受。
我的希望是以手中长剑，匡扶正义，涤荡群邪。
可现在这样，被魔道妖人当成戏台上的把式，高高在上的鼓掌赞许，我绝不承认！
令狐冲的剑舞得更疾。
可惜，还是没用。
不，不能说完全没用，因为……
“原来如此，我悟了啊！”封寒突然仰天大笑。
他手中长剑一引，仿若一道幻影，轻轻巧巧在东方不败射来的绣花针和令狐冲的剑上一点。
然后，他整个人飘了起来。飘到天上，如一道白云。
而白云苍狗，封寒再变，如雨而落。
雨落成溪，溪聚成河，小河汇聚，是有大河滔滔。
“二位久等。”变化推至顶峰时，封寒终于可以使出酝酿许久的这一招，
“水兮，滔天！”
……
“好剑法，但那一掌更好。”森林深处，大红衣袍的女子委顿在地，低声长叹。
她自然的东方不败。
即使葵花宝典被我修成天人化生，面对天地伟力，也只是洪水中的一叶扁舟，脆弱无比。
不知华山派的令狐冲怎么样了。连我都是如此，他，还活着吗？
还有那个人，虽然他那一招需要蓄力，但毫无疑问，其已经超出我所知一切武学的樊笼。
而且传闻中，他在少林也曾使出相似的一招……
从今日起，这天下间不会再有人能在他之上。
我东方不败，真的败了。
东方不败的思虑是正确的。
此时的华山上，白绢飘荡。
气宗掌门岳不群和华山派的希望之星令狐冲的惨死，让整个华山一派愁云惨淡。
对于这个综武世界的华山派来说，令狐冲是和柳玉茹一般的华山未来，这一下折了，岳松涛之类的华山宿老无人不跳脚。
但也仅仅是跳脚了。
让他们去给令狐冲报仇，他们不会去做。
第一，令狐冲和岳不群的气宗在这个华山上并不怎么受待见，三十年前和华山另一支，剑宗的火拼，一直让其他支派觉得这两支的人脑子有问题；
第二，封寒太强了。
不仅仅是当前的实力，还有封寒的成长速度，实在太快了。
武林中从不缺少聪明人。
封寒的成长轨迹，早已经送达各大势力主事人的案头。
初，现于福州，按福州王氏武馆的说法，一丝功力也无。
一月后，破青城派，斩杀青城掌门余沧海。
半年后，收云梦仙子为禁脔，败少林大悲、了结两位首座。
又数日，败日月神教东方不败，斩华山令狐冲、岳不群。
注：东方不败疑已修成葵花宝典，抵达非男非女的天人之境。
又注：未找到其人现于福州之前的生活轨迹。天下疑无此人。
类似的调查结果，让各大势力还有了第三重，不去找封寒的理由。
第三，此人疑非天下人。
不是天下人，那就是天上人。
也就是，谪仙？
这样的猜测让武林各大势力噤若寒蝉。
有些势力把目光投向少林。
你们认怂的那么快，该不是早知道了吧？
禅宗祖庭，跟天上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