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和尚,你怎敢如此啊,怎敢如此!”还未待其他几人回话,便见的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温氏披头散发的冲将上来,眼看着就是含怒出手,一掌直击智光大师的面门。
只是,这一掌终是没有得逞,智光大师数十年前也是一代名宿,只是雁门关之战之后内心备受煎熬,自废武功,从此苦心修佛,善名满天下。对于这样一个老人,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无论是乔峰还是其他人都救援不及,但马夫人还是被周围遍布的丐帮弟子拦将了下来。
见的自己被阻,马夫人哭的是梨花带雨,哽咽着道:“那是亡夫的绝笔信,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名满天下的北乔峰是个彻彻底底的契丹狗……你怎敢……”
陆铭没等马夫人再发挥,出口道:“徐长老,那封信件到您手上的时候火漆封口是否完整?”
徐长老没有丝毫犹豫,拱手开口道:“老夫可以以姓名担保,信件到老夫手中之时决计没有开口再封的可能。”
陆铭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也是原著中阿朱找到的破局之处,可惜原剧情中阿朱堵住了马夫人的嘴却没有办法阻挡智光大师的坦诚,只是此时陆铭的一个故事让曾经雁门关之战的参与者有了顾虑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完整的事实,因此,陆铭开口问道:“在下敢问马夫人,既然信未开封,信中内容自是无人看过,夫人又是如何能得出我大哥是契丹人的结论?莫不是其中书信并非原本,使得是李代桃僵之计。”
周边众人一听,顿觉陆铭所言有理。
马夫人听得周围议论之声,只是哭泣,见不仅无人理会自己,反倒是周围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当下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只有让雁门关那一批老人开口,才有翻身的机会,当下收拾眼泪,道:“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
要遭!
陆铭听得马夫人这样一开口便知道大事不好,无论是智光大师还是其他人,当初雁门关乱世林一战之后,都是内心备受煎熬,对于几人错杀萧远山之事更是内疚无比,这也使得这几人更不愿让他人蒙受冤屈,所以自己这一通辩解下来,虽说质疑有理,却也是的的确确让马夫人背了不该背的锅,智光大师更是打了一声佛号,眼看着便要将乔峰的身世说将出来,以证明温氏并未说假。
这个时候陆铭也顾不得事后怎么向乔峰解释了,只的兵行险着,直接打断了智光大师将要说出口的话语,道:“马夫人为报夫仇,心情急切在下可以理解,只是,在下有一点不解,夫人为何一定认为凶手就是我大哥呢?”
马夫人眼中一亮,便从孝服之中取出了一把折扇,展将开来,面上的一首诗道:“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一听到这首诗,心中一惊,再定睛一瞧,见扇面反面绘着一幅壮士出塞杀敌图。这把扇子是自己之物,那首诗是恩师汪剑通所书,而这幅图画,便是出于徐长老手笔,笔法虽不甚精,但一股侠烈之气,却随着图中朔风大雪而更显得慷慨豪迈。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恩师所赠,他向来珍视,妥为收藏,怎么会失落在马大元家中?何况他生性洒脱,身上决不携带折扇之类的物事。
徐长老如何不认识自己的画作,开口道:“这正是乔帮主的折扇!”
马夫人道:“不错,那日有贼子进入家中偷盗,用了下三滥的迷香手段,却并没有盗取银钱,反倒是在屋内翻箱倒柜,似是寻找什么东西,这扇子便是那小贼遗留下来。”
陆铭开口道:“仅凭一把折扇如何便能确定是我大哥所为,若是有小贼先盗折扇,后故意遗落,栽赃嫁祸呢?”
马夫人一时语塞,此时便见之前被乔峰点了穴道的全冠清走上前来,原来徐长老已经给他松绑,全冠清朗声道:“我丐帮马副帮主,武功冠绝天下,非北乔峰南慕容之能,何人能以其成名一击毙命?”
陆铭等的就是这句话,哈哈一笑,指了指包不同已经僵硬的尸体,道:“你瞧我这一记,可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影子?”
风波恶几人见的陆铭杀人之后,还如此嚣张的以此为例,心中已是怒及,奈何技不如人,只能以眼神怒视陆铭。此时,全冠清早已从身边之人得知陆铭用的正是混元掌击杀了包不同,倒也不怵,道:“若是包不同,不说乔峰了,便是我丐帮几大长老也能使得混元掌打杀了去,如何能与马副帮主相提并论!”
“有道理!”陆铭拍了拍手掌,倒是给全冠清点了个赞,道:“既然如此,南慕容更具嫌疑,为何一定是认准我大哥不是,更是捏造出契丹人的身份来泼脏水!”
“没有诬陷!”就在陆铭打算趁胜追击之时,赵钱孙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伴随着缅怀,他平淡的叙说着之前智光大师没有说完的事情,直到说到将那婴儿送于乔三槐夫妇收养之时,只听到乔峰大吼一声,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
只见得乔峰双臂一分,跨步之间已是来到了赵钱孙的面前,左手一拉便擒住赵钱孙的胸口将其拖到身前,而前来救援的谭工谭婆以及单正之流竟不是他单手之敌,右手擒住单正之后,一个推摔,便将几人撞击开去摔成了滚地葫芦,含怒一击,恐怖如斯。
见的乔峰失控,陆铭便是抢上两步,自他手中抢夺赵钱孙,剧情被自己破坏成这样,陆铭也不确定乔峰盛怒之下会不会真的杀了他,此时若是赵钱孙一死,智光等人决计不会再保守秘密,只是此时的乔峰断然不在乎上前之人是谁,只待有人上前,便是一击而出。
正是太祖长拳中的猛虎出洞,这一击之下彷佛真有饿虎扑击而下,拳风之中虎啸冲天。但见陆铭回敬一式,断然也是太祖长拳的架势,只见他右掌向内圈一压,乔峰的猛虎出洞便在这一拨之下偏离开来,紧接着陆铭弓步向前,左手化为刁手直戳乔峰胸口而去,正是翻身平掌。此时乔峰右手一击已经用老,不得已之下只得松开抓住赵钱孙胸口的右手,但见乔峰右手一收,又向前推掌而出,这一掌如羚羊挂角,其势刁钻,伴随着龙吟之声,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突如其来。
见的乔峰已然松开了赵钱孙,陆铭倒也不在回击,只是收身运功,硬生生的吃下了这一击突如其来,便是一道雄浑的劲力自胸口的筋脉而入,刚入体少许,大品天仙诀之下已然消散殆尽。众人见的陆铭硬吃了北乔峰一记降龙十八掌,仍是面不改色,惊呼之声连绵不绝。
“二弟!”乔峰见自己一掌击下,竟是陆铭的血肉之躯,当下一惊,还未开口,便听到陆铭道:“大哥放心,不妨事。”乔峰见陆铭面色如常,便知其内功之高,自己难以望其项背。
见的乔峰脸色微黯,陆铭便知道乔峰有所误解,当下道:“兄弟修炼的武功有些奇特,攻击强度不够的招式之下,对兄弟便如微风拂面,大哥方才是以变招之势相击,降龙十八掌的力道十不存一,倘是大哥全力一击,兄弟也决计不敢如此托大。”
乔峰爽朗一笑,知其是在安慰自己,若是性命相击,自己两式皆被破去,若是陆铭当时出手,自己断然讨不得好去,只是兄弟一番好意,却也不好拂去,只是拍着陆铭的肩膀,道:“好兄弟,此间事了,断不得再饮上一场!”
陆铭冲着乔峰点了点头,又朝向周边之人,此时却再无人轻视这个一身酒保打扮的年轻人,只听得陆铭道:“我大哥与此间之人无冤无仇,若是大家想要除去他这丐帮之主的位子,以我大哥的豁达,也不过是点头之间,只是各位编造出如此谣言,究竟为何,只有各位自己知道。”
一番话了,不待他人回话,陆铭又接着道:“在下修炼的功夫有些奇特,离着里不过三十里开外,有连绵的马蹄之声,想来断不可能是丐帮弟子,而如此阵势,离这江南富庶之地最近的便是西夏之流,所以……”
陆铭到此一个停顿之后,伸手直指全冠清,厉声喝道:“只有丐帮有叛徒勾结西夏一品堂,想要用丐帮作为投名状,而我大哥乔峰武功高绝确实挡了某些人的高升之路,因此,便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先行逼走我大哥,之后西夏铁骑之处便无可抵挡了是不?”
陆铭话音刚落,杏子林中之人便是脸色大变,不多时,便有一个脚程快的丐者已是来回一趟,但见他气喘吁吁之下,道:“西夏一品堂的大军,离此地不过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