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晾在一旁的芬里尔，见赤夜雪的心情有所好转，连忙开口道：
“那个......两位大人，既然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行告辞了？”
芬里尔可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精。
之前还一口一个小鬼称呼森川光，现在见情况不对，立即改口为大人了。
“喂，魔晶石不要了么？”森川光讥讽道。
“嘿嘿，荧月大人说笑了，小的刚才是逗您玩呢。”芬里尔憨声一笑。
明明他脸上戴着骇人的狼头面具，却给人一种哈士奇的直视感。
“这个是在下的名片，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力相助！”
芬里尔左掏掏右摸摸，从身上搜出了两张金灿灿的名片。
他手腕轻拧，两张名片便朝着森川光和赤夜雪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可不仅仅是普通的名片。
只要持有这张金色卡片，不仅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出公安，甚至还能拥有小队副队长级别的权限。
也就是说，只要你想，一句话便可以封锁整个涩谷。
即便是芬里尔，一共也只有三张这样的名片。
然而，赤夜雪只是轻轻跺脚，两张名片顿时轰然粉碎。
“低等生物，别脏了我的手。”
森川光见状扯了扯嘴角，不愧是赤夜雪，这种霸道是模仿不出来的。
这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赤夜雪是真的把芬里尔当成了烦人的低等生物。
而且在赤夜雪的眼中，貌似除了森川光以外，所有男人都是散发着恶臭的蛆虫。
这位吸血魔女，是个纯度十足的姛姛啊。
看着自己的礼物变成碎片，芬里尔那叫一个敢怒不敢言。
虽然面具下的脸孔都已经狰狞到变形了，但是表面却还要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活像个丑陋的滑稽小丑。
怎么说呢，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反差？
“开个价吧，怎么样今天才能放我一马。”芬里尔服软道。
之前面对实力不详的森川光时，他还能生出铤而走险的想法。
如今面对赤夜雪，芬里尔是一点也不敢反抗，就像被拴上了狗链一样乖巧。
“染指了我的东西，还妄想天开想让我放你一马，垃圾，你是不是太过乐观了？”
赤夜雪的眼神骤冷，魔力顷刻间爆发。
奥伊米亚康被誉为是北半球的寒极，是全世界最冷的城市之一。
然而，和赤夜雪的魔力相比，那份寒冷简直不值一提。
明明拥有着海啸级灾兽的肉身，芬里尔却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冰冷到停止了流动。
这还仅仅是最普通的魔力释放，对方甚至连宁芙都没动用。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芬里尔语气颤抖。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滚去地狱吧，垃圾。”
赤夜雪轻轻抬眸，一条被血液包裹的锁链瞬间出现在她手中。
这是她常态下的宁芙。
而看见这条锁链的瞬间，芬里尔的狼眸中涌现了强烈的恐惧感。
血之魔力，还有锁链状的宁芙。
他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位神秘魔女的真实身份。
时钟会十二君主之一，同时也是全东京最克制他们灾裔者的存在。
“支......支配魔女？”
芬里尔瞳孔放缩，不可置信地望向森川光，“这么说，你真的是......”
森川光摊了摊手，用无奈的口吻说道：“我早就和你说了，我真是支配魔女的传承者啊。”
芬里尔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他颤畏地举起手，指了指远处昏迷不醒的夜夜，望向森川光。
“对，和你想的一样。”森川光点点头。
“那个小鬼也真的是白昼魔女的传承者。”
森川光的声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彻底击溃了芬里尔的心理防线。
如今的芬里尔，脸上写满了六个字。
已老实，求放过！
他只是平平无奇地出个任务，怎么就招惹上了两位君主的传承者。
最离谱的是，他竟把君主本人给招惹来了，还是他最最最恐惧的那位支配魔女。
真是小刀剌离谱屁股，离谱都要开了眼了。
芬里尔狼头面具下的表情苦涩，是他的贪婪，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但是他并不后悔。
就算时光倒退，他依旧会为了那枚魔晶石向森川光动手。
作为一名狂热的赌徒，坐上赌桌的那一刻，芬里尔就接受了命运对他的所有安排。
“你要是动了我，就不怕公安和时钟会闹翻吗？”芬里尔嗓音高昂。
他想再赌一把，赌赤夜雪会看在公安的脸面上放他一马。
“公安？那算个什么东西。”
赤夜雪声音冰冷，手上的铁链摩擦地面，发出蹭蹭的响声。
“和时钟会闹翻，凭什么？就凭你们这些所谓的灾裔者？”
“如果没有时钟会的默许，你以为那些魔女组织会提供给你们大量的灾兽材料？”
赤夜雪的眼眸浮现艳红，芬里尔瞬间感觉身体失去了控制。
支配，这是赤夜雪的固有魔法之一。
“魔晶石不要了，海拉的尸体我也不要了。求求你，只要能活下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芬里尔语气急促。
他知道，再不求饶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你这个，真的满脑子都是自己呢。”
赤夜雪微微一笑，笑容里却蕴含着浓郁的杀意，“永别了，低等生物。”
咔嚓——
赤夜雪轻轻握拳，远处的芬里尔竟然自己拧断了自己的脖子。
“这......这就死了？”森川光瞪眼道。
堂堂灾裔者，就这么嗝屁了？
她甚至都没看见芬里尔解放力量的真正形态。
“呵，对于你们而言，灾裔者可能是堪比海啸级灾兽的存在。”
“但在我眼中......”赤夜雪浅浅一笑，“他们只不过是垃圾罢了。”
她的固有魔法连纯血海啸级灾兽都可以支配，何况是芬里尔这种同步率仅仅只有70%的杂种。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面对其他君主，或许芬里尔还有负隅顽抗的机会。
但是在赤夜雪面前，他只能眼睁睁见证自己的死亡。
“没关系吗？这毕竟是公安的重要人物，不会引来什么麻烦吧。”
森川光看了一眼芬里尔的尸体。
“能有什么麻烦，东京现在乱成一锅粥，公安根本离不开时钟会的帮助。”
“换句话说，公安的高层要是知道这个低等生物招惹到了我，都不用我亲自动手，他们内部就会处理掉这只臭虫。”
赤夜雪挥动手中的血链，缠绕在芬里尔的身上。
肉眼可见的，芬里尔的尸体瞬间变得干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