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劲风袭过，迷住了森川光的眼睛。
等再次睁开眼，赤夜雪已经出现了在她的身前。
她身上披着黑袍，里面穿着一套白色的长裙，然而胸前的白纱却被血渍浸染。
“乖宝宝，有没有想我呢~”赤夜雪红眸缱绻。
“你受伤了？”
森川光不禁蹙眉，白腻的睫毛幽幽耷拉。
之前海拉声称其余三位『地狱』干部拥有君主级实力时，森川光还抱有侥幸的心理。
现在看来，海拉并没有夸大其词。
“嗯？你说这个？不过是小伤而已。”
赤夜雪随意地撕下染红的白纱，毫不在乎胸前暴露的大片雪白。
“那些声称来自『地狱』的废物确实有点本事，即便是我，一时间也感到头疼不已。”
“不过，也仅仅是有点本事而已。”
虽然赤夜雪说得轻松，但森川光能通过圣痕感受得到，此刻的她状态并不太好。
“要吸我的血吗？”森川光轻拉衣领，露出白腻的肌肤。
赤夜雪眼神里闪过一丝迷离，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下去。
“乖宝宝，出门在外还是要做个淑女哦~”
赤夜雪捏了捏森川光的脸，“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态吧，如果再被我汲取魔力，真的会精尽人亡的哦。”
随即，她贴在森川光的耳边，小声道：“难道说，你这么想被姐姐榨干嘛？”
“痒，好痒。”森川光微微颤抖，有种触电的酥麻感。
而远处的芬里尔，却罕见地安静了下来，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赤夜雪和森川光嬉戏打闹。
他从赤夜雪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足以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气息。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那个，这位兄台，啊不，这位魔女大人怎么称呼？”芬里尔收敛杀意，小心试探道。
然而，赤夜雪却并未搭理他，只是面露笑意地盘着森川光的脑袋。
就像是在抚摸自己养的小猫咪。
“咳咳，那个......”
芬里尔轻咳两声，刚准备开口，却瞬间感觉浑身冰冷。
“散发着恶臭的低等生物，我让你张口说话了么？”
赤夜雪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但是那股气场却让芬里尔坐立难安。
这个女人光是站在这里，身上强大的气场就能压制住所有人的锋芒。
仿佛，她就是天生的主角，世界理应围绕她而旋转。
芬里尔吞了吞口水。
看赤夜雪跟森川光熟络的样子，想必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自己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芬里尔小心观察着赤夜雪，脑海中不断搜索着符合特征的魔女。
然而任由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东京有哪位强大的魔女能和赤夜雪对得上号。
难道是退隐山林的隐居魔女？
芬里尔知道。
自从东京十年前经历了那场劫难后，许多强大的魔女都选择了退隐江湖。
或许，赤夜雪就是其中之一。
直到现在，芬里尔也没将赤夜雪和时钟会的十二君主联系起来。
在他看来，小小的森川光绝对不可能认识时钟会的大人物。
即便认识，也不可能有这么亲昵暧昧的关系。
“妈的，早知道今天出门前就拜一拜关圣帝君了，这他娘的点也太背了。”芬里尔在心里吐槽道。
赤夜雪不说话，他也不敢动，就只能跟个傻子一样干愣在原地。
憋屈，太他娘的憋屈！
而远处的森川光，则是放松地躺在赤夜雪的怀里，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娓娓道来。
不过她隐瞒了魔女笔记相关的事情。
那本笔记牵扯到的内容太过荒诞，贸然说出来，森川光也怕会惊扰到那位用“祂”指代的存在。
“『正义魔女』的遗物，百年前魔女遗留下来的力量......”
赤夜雪轻挑发丝，露出了一缕深邃的挂耳蓝。
这是她在思考时的常见动作。
其实有关百年前魔女的秘辛，赤夜雪并不是全然不知。
毕竟时钟会历史悠久，这些古老的秘辛或多或少的有被记载下来。
在君主堡的档案室里，就藏有相关的书籍和资料。
“不是自己的宁芙却能被继承下来，跟书里记载的一样呢，真是有意思。”赤夜雪饶有兴趣道。
和芬里尔一样，她同样也没从森川光的身上感受到觉醒魔女特有的气息。
但是借助圣痕的联系，赤夜雪确实察觉到森川光的身上多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没有激活特化回路，但是却能够动用宁芙的力量，甚至可以真名解放......”
赤夜雪脸上的兴趣愈发浓郁。
这种情况放眼全世界也是绝无仅有的。
即便是身为君主的她，也仅仅只能借助圣痕，将自己宁芙的部分力量借给森川光。
而像正义魔女那样将宁芙几乎完整地继承给森川光，就连赤夜雪也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这份力量竟然不需要付出代价。
这完全违背了魔女们的认知！
获得力量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常识，也是魔女们一直信奉的真理。
就比如说赤夜雪，在觉醒宁芙的那一刻，她便献出了自己的味觉和理智。
而森川光，不仅继承了正义魔女的宁芙司罪，还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这简直颠覆了真理。
赤夜雪眼眸凝转，没有人知道她美艳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复杂的心情。
“司罪说，你是特别的人，是终结百年宿命的关键人物，对么？”赤夜雪轻声道。
森川光点点头。
“这样啊......”赤夜雪若有所思。
她在想，森川光的血液之所以对她有难以抵抗的吸引力，是不是也和这份“特别”有关。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东京好久没出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赤夜雪突然笑了起来，“首席的消失，东京的动荡，地狱的袭击，还有百年前魔女的传承。”
“宝宝，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不知不觉间，你已经快成为整个东京的焦点了。”
赤夜雪轻轻挑起森川光的下巴，凝视着她那对如葡萄般清爽的紫眸。
“如果可以，我只想做个与世无争的宅宅。”森川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这个时间，她应该窝在自己狭小却安全感十足的床上，一边喝着肥宅快乐水，一边追着纸片人老婆。
可现在呢？
森川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摆，一脸忧伤地叹了口气。
“宝宝，这世界上看似有很多条路，但很多时候我们都没得选，你只能走脚下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