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棚钢架断掉的焊接口,用绳子绑起来,拉着,灵棚搭好。
坏掉的灯泡换好,发电机再次启动。
外头灵棚和饭馆内的灯,再一次亮起来。
灯光的照耀下,不安的人群稍微缓和了一些不得劲的情绪。
老板娘招呼大伙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公公请来了解瞎子,就能开席了。
老板娘邀请大伙,再次入座。
因为解瞎子没来,席也没开,不少年长的人溜达到我们这一桌,找余中医闲聊。
不安的话里话外都在向余中医打听,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余中医还是那句话说:“这个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讲,还得解瞎子来了看。”
在余中医这找不到安心的答案,过来溜达的几个老人家,只好溜达回去,坐回他们的位置了。
这一屋子的人,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决口不提,闲话家常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
但感觉氛围不对,有着一股阴云压在众人心头。
饭馆是两间开的,灵棚就搭在饭馆外头,跟饭馆两个门连着。
老板娘,老板娘的父亲,余老头,冯书婷,我,这一桌,在饭馆收银台这边。
这一桌的大门,对着灵棚的走道。
只要斜着看过去,就能看到躺尸的灵床。
冯书婷和老板娘不时的朝灵床那边看一眼,她俩紧张又好气的想问什么,都把话憋在嘴里,没问。
而我不说话,余老头和冯书婷也不吭声,气氛显得有些沉默。
老板娘看着外头呆在灵床边,不时的反着胳膊,摸一下她的后背,她父亲看到了问:“娟子,你咋了?”
“没事。”老板娘收回挠着后背的手说:“这忙里忙外的,后背可能在哪里擦了一下,有点不舒服。”
她没当回事,我不禁想起了“灵推背”的事情。
之前她去喊我过来吃饭,走在路上,被她婆婆推了一下。
我没来得朝桌子对面的老板娘看了一眼。
就看了这一眼,没想法冯书婷在桌下,用手揪了一下我的大腿。
我不痛快的一眼瞄过去问:“你揪我干啥?”
声音不大,但我们这一桌上的人都听到了。
余老头,老板娘以及老板娘她父亲的目光,一起落到了冯书婷身上。
冯书婷尴尬的倒嘶了一口凉气,如果眼神能杀了,她已经把我千刀万剐了。
余老头干咳了两声,笑呵呵的说:“年轻就是好啊!”转头对老板娘的父亲说:“老杜,咱们是都老咯。”
“是啊,老了,老了。”
余老头跟老板娘父亲的聊天,缓解了冯书婷的尴尬。
老板娘看了我和冯书婷一眼,感觉的出来,她看冯书婷有些不爽了,但没有表现出来,她站起来说:“冯总,你们先聊着。爸,您帮忙陪着余老先生,我去弄点东西。”
她起身离桌,朝饭馆后面走了出去。
走开的途中,又不自觉的隔壁向后,摸了摸后背。
我盯着她的后背,冯书婷又在桌子底下,揪了一下我的腿,我瞪了一眼她说:“你又揪我干啥?”
这一下,聊天的余老头和老杜,都不吭声了。
他俩相继拿起面前装白开水的杯子,吹起了白水。
目不斜视,吹的很专心。
冯书婷倒吸了一口凉气,往余中医那边挪了挪,瞪了我一眼,无视了我的存在,好奇的问:“余老,刚刚发电机出故障,灯泡都坏掉了。还有灵棚焊接口,断掉,是巧合,还是什么预兆?”
余老头旁边的老杜也竖起了耳朵。
余中医喝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说:“陈先生在这,小老头就不班门弄斧了。”
他不说,冯舒婷娇哼一声,好奇的朝我看来。
老杜也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惊讶的说:“陈小哥,还懂这些事情?”
“那可不?您可能不知道,跟咱们坐一桌的这位,那身份可不一样。咱们能跟他坐一桌,那都是天大的福分。”冯书婷阴阳怪气的又瞪了我一眼,转而好奇又期待,可怜巴巴娇滴滴的看着我。
活脱脱就是个小妖/精。
不晓得的人见了,还以为我跟她有什么超友谊的关系呢?
不得不说,这娘们会来事。
我这人习惯不好,只允许我放火,不允许别人点灯。
这娘们阴阳到我头上了,怕是要作死?
我不爽的手正要从桌下过去,大在她大腿上,正准备用劲,给她捏一下好的。
余老头赶紧说:“老杜,有志不在年高。秦甘罗,一十二岁身为宰相。吴周瑜,七岁学文,九岁习武,一十三岁官拜为水军都督。你口中的陈小哥,比秦甘罗,吴周瑜也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这是高帽子,但高帽子谁都乐意戴啊!
我听着心情不错,搭在冯书婷大腿上的手,只是稍稍用力,抓了一下。
她疼的也不是太疼,偷偷在桌子底下,掰着我的手指,掰了两下就掰开了。
我收回手,给了一个暂时放她一马的眼神,她偷偷在桌下搂着稍微被捏疼的位置,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陈先生,您给我讲讲呗,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到底怎么回事?”
那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带着一股子埋怨,看起来可口极了。
余中医,以及老杜,也都期待的看着我。
我扫了三人一眼,看向灵床上躺的尸体,以及灵床头拜访的香炉。
三人一齐憋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等着我说话。
我说:“我就是一个过路的客人。像余老这种在镇上德高望重的老中医,都不好说,我一个外道而来恰逢其会的客人,哪能喧宾夺主?”
听到这个答复,冯书婷和余老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冯舒婷又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她说:“不说就算了,卖什么关子。”
从她来这儿,先是主动拿膝盖撞我,要跟我搭讪。而我两次摸她的腿,她没有太激烈的反应来看,多半是有事找我。
虽然我很好奇,具体有什么事?但这俩人不摊牌,我也不着急。
反正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我把手再一次从桌子底下,搭到了她腿上。
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回,冯书婷只是在桌下,拿手指挑了两下我的手指,她见我没挪开的意思,便把胳膊放到了桌上,转着桌子,拿水壶给她和我倒起了水。
她给我倒上了水说:“陈先生,请。”
我手搭在她大腿上,往上滑了一点,再快要碰到她身下关键位置时,明显感觉她夹住了膝盖,有些小哆嗦。
我看她面色如常,也没把手拿出来,就放在那不动了。
单手拿起她倒的水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谢谢!”
她见我没把收手的意思,做着准备起身的姿势,说:“你们先坐,我去车里拿个东西。”
我收回了手,她起身站起来,扶着我的肩膀,离开桌子。
人走到了饭馆和灵棚结汇的门槛处,她回头说:“陈先生,我给您备了一份礼在车里,您来看看中意不?”
我跟着离开桌子。
同她一起穿过灵棚,到了灵棚外,外头的风吹在身上,我看着停在十几米外的奔驰保姆车问:“什么东西?”
“你猜!”
她昂首挺胸,迈着优雅的步伐,往车子那边走的。
来到车边,车门打开。
她弯腰躬身,先一步上了车。
尤其是躬身上车的时候,包臀紧身长裤,紧裹着臀,跟两个半大气球似的。
我说:“你老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就在这诱/惑我,合适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在车里打开了一个箱子。
满满一箱子的现金。
一块一块的码着,表面得有四十万,看厚度得有五六层。
钱上头还摆着一叠文件。
她坐在车里,等我上车,瞅着钱箱和文件说:“这是两百万现金,还有南北坟山百分之五的股份合同,还有我,包括我个人在内,都是用来投奔您,给您的见面礼。”
她说着,靠在座位上,找了个慵懒的姿势躺好,翘着二郎腿,解开了她的盘发。
头发散落下来,她拿纤纤玉指,整理着发型。
原本端庄优雅的气质,瞬间变得风情/迷人。
一双骨溜溜的眼睛,闪烁着水光,就那么期待的看着我。
我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现金,满满一箱子钱,还有丰腴可口的漂亮女人,这么直接投怀送抱,禁不住心跳的超快。